白幺幺小雞啄米似的點頭,“知道,我當然知道那韓東他就是變態惡霸,不過還是謝謝月同誌的提醒。”


    “還有,月同誌,你瞧著就知道是個好的,和韓東那種變態不是一類人的。”


    順道誇了下人後,白幺幺話鋒又是一轉。


    “對了,月同誌,你住韓東家隔壁,這幾天有沒有時常聽到啥聲音?”


    “比如男女的吵架聲?再比如女人淒淒慘慘戚戚的哭聲?”


    白幺幺神色期待的看著人。


    月鈞楓:“……”


    他真的不擅長與人道八卦。


    良久,他神色有些不自然的輕咳一聲,


    “是有,有聽到一點點。”


    其實,那天早上他也是睡夢中被吵醒的一員。


    而且第一時間就聽出她的聲音了,怎麽形容他當時的心理呢?


    很複雜,真的很複雜。


    二十幾年來,唯一與他肌膚接觸,沒有引起他發病的異性。


    對他來說肯定是特別的,而對方本身又……很特別。


    雙重特別的疊加,讓他一時生出了不符合這個年齡的逆反心理。


    附近的住戶都出去湊熱鬧了,他當然沒有出去。


    林伯見他被吵醒了,微皺著眉向他請示需不需要讓人出去看看。


    他當時想也不想就對林伯說不用,有他發話了,下麵的人各司其職,倒沒有人跑出去看熱鬧。


    之後,關於這件事的資料,他下意識沒讓張良去查,而是交給了另外的人。


    張良的心思,他哪裏猜不到。


    隻是他……


    白幺幺興奮的追問道:“都聽到了些什麽?”


    “吵起來了”,月鈞楓憋了好一會才憋出這麽幾個字來。


    “誰吵起來了?是韓東和他老婆嗎?”


    白幺幺想著光吵起來哪裏行,最好是打起來,越亂越好。


    “不是,是韓家長輩過來和韓東吵起來了。”


    白幺幺聽後,有些失望的嘖了聲。


    月鈞楓瞧見人露出失望的神情,張了張唇,最後還是道:“不過聽說韓東打了他老婆一巴掌。”


    白幺幺:“……”


    “真噠?”


    她疑惑道:“你不是說沒聽到他們吵架?還是說韓東他老婆即使被打了,根本不敢反抗,隻能忍氣吞聲。”


    劇情中韓東很寵女主她媽的呀,而且女主的存在韓東又不是不知道。


    再者,女主她媽也不是忍氣吞聲的性子。


    月鈞楓主動解惑道:“是韓東父母過來鬧,混亂中,不小心打到的。”


    白幺幺:……就這?


    她總覺得應該要很精彩的。


    看了某人一眼,白幺幺覺得自己完全體驗不到八卦的樂趣,很大可能是她找錯八卦對象了。


    白幺幺迴了個“哦”,決定終止這個話題。


    她不八卦女主一家的事,開始關心起眼前人來。


    白幺幺直接開門見山,不過說話時有稍稍壓低聲音。


    “月同誌,你是不是有病呀?”


    聽了她的問題,月鈞楓瞳孔驟縮了下,周身的溫度急速下降,平靜的臉上也多了絲防備。


    “你知道些什麽?”


    當然他更想問對方是誰派來的,故意接近他有何目的。


    白幺幺哪裏猜不出他在想什麽,神色依舊輕鬆,還朝人笑了笑。


    “月同誌,你別緊張呀,我不是壞人,真的。”


    月鈞楓:他不是三歲小孩,就沒壞人會承認自己是壞人的。


    白幺幺又看出了他在想什麽,無辜的眨了眨眼睛。


    “說了你可能不信,我一直有個作家夢,也已經在腦中構思出故事的梗概了。”


    月鈞楓神色古怪,“你不是沒讀過書,大字不識一個嗎?”


    沒想到會被揭老底的白幺幺同誌:“……”


    文盲的是原主,是原主。


    除了愛吃,白幺幺第二愛的就是學習了。


    白幺幺神色依舊自然,還抬手想要去拍某人的肩膀。


    月鈞楓躲開了,眼神淩厲,暗含警告。


    白幺幺也不覺得尷尬,更沒被對方神色變化影響。


    “月同誌呀,誰說文盲不能當作家,成為作家的關鍵是要認識字和會寫字嗎?”


    月鈞楓沒有說話,不過就差在臉上寫著“難道不是嗎”幾個字。


    白幺幺道:“當然不是,作家的關鍵是創作的內容。”


    “我不認識字,不會寫字沒關係,我隻要會說話有腦子不就行了,把想好的故事講出來,讓會寫字的人代筆寫下來。”


    月鈞楓:感覺說的有點道理是啥鬼!


    白幺幺自覺話題有點跑偏了,忙又繞迴來。


    “月同誌,咱們現在先不討論這個,咱們來說說我已經想好要寫的那個故事。”


    月鈞楓沒有說話,卻給了白幺幺一個說說看的眼神。


    不就是講故事,白幺幺擅長。


    她開始繪聲繪色的講起霸總與純情小白花故事,很狗血的一個故事。


    這個故事的關鍵是霸總得了種怪病,不能觸碰女主以外的異性,否則就是嘔吐不止。


    隻是個故事梗概,不長的。


    白幺幺講完後,問道:“月同誌,怎麽樣,我這個故事腦洞是不是特別大,寫出來應該挺多人喜歡看的。”


    月鈞楓:“……”


    他此刻內心很不平靜。


    從出生起就得了這樣一種怪病,沒人知道,他內心其實一直壓抑著一股子戾氣。


    無關乎碰不碰女人這種事。


    哪怕他沒得這種怪病,對傳宗接代的那檔子事,他也不會熱衷的。


    從小到大,他真的很不喜歡那些知道內情的人,自以為隱藏很深的異樣目光,以及對著他流露出諸如憐憫惋惜等等的神情。


    天之驕子,含著金湯匙出生,又天資聰穎,俊逸非凡。


    他怎麽可能沒有一股子傲氣。


    不就是女人,終身不碰又何妨,隻是這前提必須是他主觀意識的,而不是因為這病被動的。


    每個人都存在多麵性,對待不同的人展示出不同的一麵。


    每個人也都善於偽裝,總是會將內心最陰暗暴戾的一麵隱藏起來。


    月鈞楓當然不例外。


    從車站迴來,他內心不平靜是一迴事,更多的是即將噴薄而出的戾氣。


    不是針對任何人,如果硬要說出個針對對象,或許是命運,是老天爺,是天上的神佛。


    對了哦,他娘自從生下他後,就開始虔誠吃齋念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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