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保國是想出聲嗬斥兒子的,隻是看到對方倔強眼神中隱含著的關心神色,他張了張唇,最終什麽也沒說。


    作為一家之主,一族族長,白保國真的很難想象家族要是在他手上被滅族了,那他到時到了下麵,要怎麽和列祖列宗請罪。


    到底是不是真的老祖宗托夢,還是隻是一個普通的夢,他人還沒老到分不清楚。


    白保國朝兩人擺擺手,示意他們先出去吧,他想要一個人靜靜。


    白衛國和白安邦兩人再次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無奈。


    大家族出來的孩子,沒有哪個不清楚家族的重要性。


    滅族啊!


    一個讓他們光聽著就毛骨悚然的詞。


    兩人走到門口,白安邦手已經握住門把準備打開書房的門,身後響起白保國嚴肅深沉的聲音。


    “繼續約束好家族子弟的言行,要是誰敢在外麵胡來,從重處罰……還有繼續加大力度尋找白玉瓶的蹤跡。”


    “知道了,爸。”


    “好的,哥。”


    白衛國和白安邦同時迴道。


    出了書房,白安邦當即歎氣道:“小叔你說這都是什麽事呀!”


    “按照父親畫出來的白玉瓶,那麽小的一個玩意,沒個具體方向或指示,想要找到無異於大海撈針。”


    想到什麽,白安邦又補充道:“誰知道會不會是老祖宗那出了岔子,原本告知會落在家裏書房的白玉瓶,因為某些意外直接掉到大海裏去了。”


    “要真是這樣,我們就是找到死,也找不到東西呀。”


    白衛國拍了拍他肩膀,“不管是什麽樣一個情況,我們也隻能繼續盡力去找,還有你爸他也不容易。”


    “小叔,我當然知道我爸不容易,就是知道才……”


    白安邦收住聲,沒有繼續說下去。


    自從兩年前,白保國被老祖宗托夢告知家族未來將有滅族之危。


    之後按照夢中給的時間等啊等,始終沒有把老祖宗等來。


    白家頭頂從那日起像是籠罩了一層陰雲,年輕小輩中聰慧點的可能隱隱有所感覺。


    可那些知道內情的幾個,心裏壓力可想而知。


    不以為然,那是不可能的。


    哪怕是白安邦,別看他會說出那些話,其實也不過是在自我寬慰。


    不過有一點,白安邦的確說對了。


    白幺幺同誌現在就是在海上漂著,或者換個說法,裝著她的白玉瓶此刻正在海上漂著。


    四周一片黑,外麵啥情況,白幺幺自己也從得知。


    沒出岔子,白玉瓶就是好寶貝,能讓原主不被上界發現,順利來到下界。


    可現在,白玉瓶的弊端也出來了。


    白幺幺就像被完全封閉在另一處不受外界影響的空間,這個空間很大很大,無邊無際。


    嗯,這是白幺幺覺得無聊,親測過的。


    她朝一個方向一直走一直走,走了很久很久,怎麽也碰不到瓶壁。


    可以說白玉瓶內的世界,除了大到沒有邊際,裏麵啥也沒有,還黑漆漆一片。


    蹲地上蹲久了,白幺幺幹脆直接躺地上。


    受瓶子的限製,她什麽也做不了。


    聽說睡覺時間會過得比較快?


    要不還是睡覺吧,如果能一覺醒來就過去好幾年最好了。


    白幺幺美滋滋的想。


    隻是閉上眼睛後,她發現自己根本睡不著。


    睡不著怎麽辦?


    數羊唄!


    “一隻羊,兩隻羊……”


    ……


    今天的天氣不是很好,海風很大,浪很狂。


    男人站在甲板上,眺望遠方,眸光幽黑深邃。


    男人身後不遠處站著兩個人,他們目光時不時會落到前方男人身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其中一人忍不住拿手捅了捅另一人,說話時盡量壓低了聲音。


    “大炮,你說這種鬼天氣,主子突然跑來海上幹嘛?真為了抓鯊魚吃?”


    被稱為大炮的人搖頭,“武十,你既然這麽好奇,不會自己上去問下主子。”


    “讓我去問主子?大炮,你小子是想讓我被主子扔海裏喂鯊魚就直說,我覺得晚上咱們兄弟倆需要好好聊聊哈,總感覺你小子最近說話很不對味。”


    大炮朝人翻了個白眼,丟下已經在跳腳邊緣的人,徑直向前方男人走去。


    身後的腳步聲漸漸靠近,男人神色未變,依舊目眺遠方。


    大炮停住腳步,猶豫了幾秒,還是出聲請示道:“主子,晚上是直接在海上過夜嗎?”


    久久的,男人才迴了個“嗯”。


    得了準話,大炮轉身開始下去準備。


    路過武十身邊時,被他拉住胳膊。


    “大炮,主子怎麽說,為什麽突然要出海?”


    大炮皺眉抽迴手,“這麽好奇就自己去問,還有晚上要在海上過夜,我現在下去安排下,你在上麵保護好主子。”


    武十一聽這話,當即嚴肅起來,“你去吧。”


    夜悄然而至。


    甲板上的男人仍身形如鬆的站立在那。


    “主子,晚餐備好了。”


    大炮來到男人身後,出聲道。


    “嗯。”


    這一聲後,約莫過去了一分鍾,男人才轉身離開甲板去用餐。


    男人用完晚餐後,繼續來到甲板上站著。


    為什麽突然想要出海?


    這個問題,男人自己也不知道。


    硬要說出個出海的理由,跟著直覺走算不算理由。


    這片大海就像突然生出魔力來,吸引著他不懼風浪前來。


    夜晚的大海並不平靜,有驚無險的度過一夜。


    海上日出真的很美很壯觀,男人依舊站在昨天站的那個位置,欣賞著這如詩如畫,美輪美奐的景象。


    大炮站在男人右後方,同樣也被此等美景吸引了目光。


    而站在男人左後方的武十就比較沒有藝術細胞,對日出啥的不感興趣。


    他目光落在茫茫大海上,無聊了四處看看。


    咦,那是什麽?


    武十定睛一看,海浪忽上忽下的,讓他無法看得真切。


    也不知道出於什麽心態,或者是較上勁了,武十就是想知道吸引住他目光的是什麽玩意。


    旁邊剛好有趁手的工具,武十輕手輕腳的往後退兩步,拿起打撈工具。


    隻等著那東西被海浪帶過來,他好抓準時機下網,將東西撈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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