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白幺幺還是原主,都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不避諱的看著少年的眼睛。


    原主那是因為與人對視都不敢,更遑論這樣盯著看。


    白幺幺呢,那肯定是因為沒必要,誰沒事盯著人眼睛看,特別還是這樣一雙眼睛,也不怕被吸進去。


    很亮,很漂亮,像寬闊無垠的瀚海,盛滿了星河,專注看著你時,能讓人產生你是他的全世界的錯覺,慢慢溺斃其中。


    白幺幺看著看著,真就迷了眼,恍恍惚惚好久才迴神。


    似是想掩飾自己的失態,她忙低下頭,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她這一低頭,錯過了某人勾唇淺笑的瞬間。


    “怎麽樣,看清楚了嗎?”


    霍毅低頭湊近,聲音跟貼在人耳朵說的無異。


    酥酥麻麻的感覺在白幺幺心中漾起,陌生又熟悉,她反應過激般的伸手想要推開前麵的人。


    就她的力氣,要不是霍毅主動配合肯定推不動人的,他像是被推得重心不穩,重重跌坐在椅子上,發出一聲悶哼。


    推完人,白幺幺就後悔了,她慌亂的抬頭,“你,哥,我不是故意的。”


    霍毅同學這時倒打一耙起來,一臉不可置信“小乖,你推我!你是不是嫌棄我,不喜歡我的靠近,所以推我。”


    白幺幺:“?!!”


    有點茶言茶語怎麽破?


    還有小乖,怎麽有種在喊貓貓狗狗的即視感,少年你認真的嗎?


    魔法隻能用魔法來打敗。


    白幺幺搖頭,一副被冤枉被誤解的難過模樣,“我知道,哥沒有嫌棄過我,可是,也一直沒把我看在眼裏過,從來沒有認可過我。”


    “如果……如果這次我沒有勇敢的撲上去,可能過不了多久,哥身後就沒有我的一席之地了。”


    “我知道的,要不是我一直死皮賴臉的跟在哥後麵,想做哥跟班的人多了去,我一定是裏麵最不夠格的,我……”


    “好了,別說了。”


    霍毅猛地欺身上前將人抱住,“對不起,之前都是我的錯。”


    霍毅隻是道歉,卻沒解釋。


    有些傷害,如果造成了,解釋再多都顯得蒼白。


    其實他是個相當念舊情的人,除非跟著他的人犯了原則性錯誤,或者自己離開,不然他不會主動舍棄或趕走誰的。


    不過人會有這種誤解,隻能說他做的不夠好。


    “本來,本來就是你的錯……嗚嗚……”


    少年是原主人生中的唯一一道光,每天原主都活在光隨時會消失的擔驚受怕中,外界的聲音與惡意,讓原本就壓抑灰暗的生活更加絕望。


    白幺幺都可以猜到,就算原主沒替少年擋刀而死,不久的將來,可能也會自我了結生命的。


    “乖,別哭了”,他語氣鄭重的許下承諾,“一輩子,我許你一輩子跟著我,好不好。”


    “嗚…嗝”,白幺幺短暫停止哭泣,“哥,你,誰要一輩子都替你賣命,哼,周扒皮都沒你這樣的。”


    霍毅知道對方誤會了,不過他並沒有解釋。


    口頭上發泄完心中對少年的怨氣,白幺幺繼續埋頭哭起來,她有種感覺,這次徹底哭個夠,將迎來新生的感覺。


    失眠人的,大哭一場,保準好眠。


    沒辦法,誰讓哭其實是個力氣活,體能消耗大,還會導致腦部缺氧,腦供血不足。


    白幺幺哭著哭著,直接睡著了。


    霍毅還是久久沒聽到聲響,才發現的。


    輕輕將人放到床上,低頭掃了眼胸前濕的一大片,輕笑道:“果然是水做的。”


    病房外,霍毅簡短的和白父說了幾句,隻是許出點利益,兒子什麽的就不重要了,真的不重要了。


    反正隻是住到霍家去,又不是改姓霍了。


    當然,如果真有機會改姓霍,白父也是可以考慮下的。


    辰東同學自告奮勇的要跟著去白家,幫忙拿下行李。


    他心裏其中多少有些自責愧疚的。


    有些情緒就是這樣子,對無關緊要的人生不出來,但這人隻要和自己有了不一樣的關係,再迴顧以往,總是會生出些不一樣的情緒。


    所以,白幺幺是被人抱著出院的,一路上睡得跟死豬似地,被人拉去賣了都不知道。


    等她再次醒來時,驚悚的發現有人要脫她衣服……


    之前是脫褲子,現在升級脫衣服了!!


    白幺幺噌的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雙手齊用,緊緊護在自己的胸前。


    本身就長得瘦弱,又因長期裹著束胸,胸部多少有點發育不良,目前隻能說是兩個小籠包。


    穿著寬鬆的衣服,沒什麽感覺,但脫光了看,傻子也能發現端倪的。


    “霍毅,你幹嘛脫我衣服?”


    白幺幺身體往後縮,防備的瞪著人。


    都是她們合歡宗脫別人衣服的,這人一而再的,不是要脫她褲子,就是要脫她衣服,簡直太過分了。


    霍毅沒想到人會突然醒來,反應那麽大,還……用那種眼神看他,知道這時候要長嘴解釋,不然後麵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不是,小乖,你聽我說,我就是想幫你把醫院的病號服換下來,這衣服一直穿著晦氣。”


    出院時,他怕吵醒人,一直也沒想起要讓幫人把醫院的病服換下來。


    迴來後,他媽看到他把人拐迴家了,隻是看他懷中人一眼,又深深看了他一眼,知子莫若母,什麽話也不用多說。


    隻是在他要抱著人上樓時,他媽的聲音才傳來。


    “怎麽把醫院的病號服穿迴來了,等下記得趕緊讓人換下來。”


    因著霍母這話,也就有了白幺幺驚醒後的一幕。


    這時白幺幺才發現她已經沒在醫院病房了。


    “這裏是?”她問。


    “我家。”霍毅迴答得理所當然。


    白幺幺:……所以她是沒有人權的,她的想法一點都不重要。


    莫明有些生氣怎麽辦?


    “你出去,我自己換。”


    也不管這是人家的家,白幺幺就是有點想發脾氣。


    “好,好吧。”


    臨出去前,霍毅迴頭像個老媽子交代道:“有去你家幫你拿了行李,還有行李是阿姨親自打包的,她說你不喜歡別人碰你的東西,叮囑過,其他人不要碰,行李等你醒來自己收拾,所以行李還放在衣帽間,我沒讓人動過。”


    “你換完衣服後,可以去看下,還缺什麽和我說,咱們買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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