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側妃不由諷刺一笑,“上官妹妹和王爺好像還沒有圓房吧?王妃這麽快就送了這些東西過來,也未免太心急了。”


    上官楚楚垂著眼簾,“王妃隻是希望王爺多子多福。”蕭側妃挑了挑眉:“要為王爺生下孩子,這福氣可不是誰都能有的。”“這是自然,側妃娘娘是最有福氣的。”上官楚楚秉承著王爺麵前裝賢惠裝可憐的原則,一貫地做低服小。


    “倒是聽說妹妹因為身子弱,至今沒有和王爺圓房?這可不太好啊,要不要姐姐幫你多找幾個大夫過來?”


    上官楚楚隻顧垂著眼簾,“勞煩姐姐了,不過我這是老毛病,大夫恐怕也沒有什麽辦法的。”


    蕭側妃微微一笑,“老毛病啊,那可不好辦,女人懷孕啊,這個身體底子一定要好,妹妹你想要子嗣,恐怕比常人更難一些。”蕭側妃殷切地說著,話語中仿佛真的在關心上官楚楚。


    “多謝側妃娘娘關懷。”上官楚楚卻隻一味退讓著。


    玄驚羽仿佛根本沒有注意兩個女人之間的對話,隻是和玄銘澈親昵地說著些什麽。


    蕭側妃越發得意了起來,看起來,著上官楚楚的寵愛也不過如此啊,王爺根本就不曾為她說過一句話。


    蕭側妃又暗諷了幾句上官楚楚,然後站起了身來,她笑眯眯地看著玄驚羽,“王爺,銘澈這孩子想你可是想的很了,今天夫子教了三字經,他還說要給王爺念念呢。”所以王爺你就快點跟我走吧,別跟這個小妖精呆一起了。


    玄驚羽抬眸看著蕭側妃,眼中滿是溫柔,然而,這溫柔卻是根本沒有達到眼底,“今晚就先算了,本王已經答應過楚楚要陪她了。”


    上官楚楚一陣無語,什麽時候答應的?玄驚羽似乎故意在給她招黑啊……蕭側妃這一下估計要把她恨到心尖上去了。


    “是……麽?”蕭側妃有些勉強地應了一聲,一邊卻偷偷給玄銘澈使了個眼色。


    玄銘澈卻似乎完全沒有接收到,隻是乖巧地說道,“父王,楚楚姐姐,那銘澈先走了。”


    “去吧。”玄驚羽微笑。


    玄銘澈走到了門口,蕭側妃揉了揉手中的帕子,實在無話可說,隻能告退離開。


    “我不是跟你說了,父王如果不同意來我們這裏,就讓你裝暈的麽?”房間中,蕭側妃看著玄銘澈,眼中有一絲不滿。


    玄銘澈垂下了頭,“娘親,楚楚姐姐幫過銘澈……”


    “什麽幫不幫的!不就送你迴了次家,你這孩子怎麽這麽死心眼。”蕭側妃翻了個白眼,“娘親跟你說,這個女人是壞女人,她和你娘親搶老公,你一定要幫助娘親好好把這個女人扳倒!”


    蕭側妃滔滔不絕地說著,玄銘澈低下頭,娘親每次都是這樣,時常跟自己說這個女人不好那個女人不好,為了讓父王多來娘親這裏,自己每次不是裝暈倒就是裝病。玄銘澈清澈的眼中泛起了波瀾,可娘親為什麽都不問問他是否願意?


    上官楚楚那日提過之後,玄驚羽去看了四王妃,第二天就解了四王妃的禁足。王妃禁足期間,王府的權利都掌在蕭側妃的手中,蕭側妃還沒來得急好好經營,王妃又被放出來了!剛剛到手的權力又被收了迴去,這幾天,蕭側妃房中的花瓶又破了好幾隻。後來又得知,去看四王妃之事竟然是上官楚楚提議的,蕭側妃對她簡直恨不得吃了她的肉,喝了她的血。


    東院,上官楚楚卻也是一陣陣地煩惱。


    “夫人,王爺常來是好事啊,您怎麽一天比一天更煩惱?”夕照幫上官楚楚梳著頭,一邊小心翼翼地問道。


    上官楚楚撫了撫發疼的額頭,明明上次她已經跟玄驚羽提過要雨露均沾,偏偏玄驚羽依舊我行我素,除了東院,幾乎不去別的地方。玄驚羽越是常來,她就越是擔心自己已非處子的消息隱瞞不了多久,到那時,她的死期也就到了。而且,獨寵可不是一件好事,各種明槍暗箭都會朝著她射來,上官楚楚雖然不怕,可總也是一件麻煩事。


    這些事情和一個丫鬟卻是無法直說的,上官楚楚隻是淡淡地說道,“最近我們院子附近探頭探腦的人越來越多,你和灸和都小心看著。”


    夕照心中一驚,“夫人的意思是說?”


    “我也隻是防患於未然,你不必太過擔心,隻是最近更注意些就是了。”上官楚楚微笑道。


    見上官楚楚的臉色淡然,並沒有十分緊張的意思,夕照便也漸漸將心放了下來,隻是清脆地應了一聲。


    這一夜,玄驚羽遣人來說,今夜有事,應皇上之邀宿在了宮中,就不過來了。上官楚楚打發走小廝,看著院子周圍偷偷摸摸跑迴去報信的眼線們,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


    “今天晚上,全部打起十二分精神來。”上官楚楚吩咐道。


    “是。”夕照和灸和都是應了。


    夜幕一黑,上官楚楚就關上了院門,東院黑燈瞎火,一片沉寂。


    老早就打發兩個丫鬟各自去睡,上官楚楚躺在床上假寐。玄驚羽少有不在的時候,這一次他去了宮中機會難得,一定會有人動手,隻是這手段會是什麽就不得而知了。


    上官楚楚唿吸平穩,眼睛微眯,就像是完全睡著了一般。突然,一陣輕煙從門口吹了起來,上官楚楚心中冷笑,立刻屏住了唿吸。煙霧是粉紅色的,輕輕淺淺地彌漫在房間中。


    不一會兒,房門被輕輕打開,一個穿著侍衛服的男子躡手躡腳地走了進來。上官楚楚神情不動地躺著,那侍衛慢慢走到上官楚楚麵前,一下子掀開了被子。他伸出手想要去觸摸上官楚楚的肌膚,上官楚楚冷笑了一聲,眼睛突然睜開,緊接著整個人飛躍而起,她一把扯住那侍衛的雙手,輕輕一扭,頓時骨骼碎裂的聲音哢嚓哢嚓地響了起來。


    侍衛吃痛就要尖叫起來,上官楚楚卻沒有給他這個機會,一把捂住侍衛的嘴巴,然後一腳踢在了他的子孫根上,侍衛吃痛,活生生地痛暈了過去。


    “嘖嘖嘖,真是好身手!”上官楚楚剛做完這一切,房間中突然響起了鼓掌的聲音。上官楚楚神情一冷,卻見門邊竟然站著一個人。


    那人麵容俊美,眼角卻冷厲,不是玄天傲是誰!上官楚楚眼中頓時閃過一抹驚人的寒光,玄天傲,竟然親自送上來門來,這是天要讓自己今天報仇麽!上官楚楚一言不發地朝著玄天傲走過去,進了,更進了,她隻要再向前走一步,就能馬上一擊讓玄天傲斃命。


    玄天傲似乎沒有察覺到任何危險,神情隻是不變。上官楚楚心中緊張,突然,她的背後轉出一個人影來,那人影在她背上輕輕一拍,上官楚楚不由自主用力一吸,粉色煙霧原本已經快要消散,人影這一拍卻正是時候,最後的一縷煙霧頓時抓住機會衝進了上官楚楚的鼻腔中。很快,上官楚楚感覺渾身發熱了起來,她咬牙看著玄天傲,冷冷一笑,“皇上,怎麽來見我一個弱女子也不忘帶著屬下麽?”


    “冷厲,退下。”玄天傲揮了揮手,那個人影應了一聲,頓時飄出了窗外。上官楚楚看著那名叫冷厲的護衛,眼中閃過一絲警惕,她直到現在才知道,玄天傲的身邊竟然有著這麽一個絕頂高手,看身手竟和自己前世全盛時期差不多了。要知道,她前世可是最優秀的特工啊!這一世,上官楚楚的實力還沒有完全恢複,現在完全不是那個侍衛的對手。


    “上官楚楚,你竟然還能站著?你現在就沒有其他什麽感覺?”玄天傲嘴角含笑,陰冷的目光刺在了上官楚楚的身上。


    “我為什麽不能站著,我能有什麽……”話音未落,上官楚楚的麵色突然變得潮紅,嘴裏不由自主地發出了輕聲呻吟!


    是剛剛的粉紅色煙霧!被那冷厲一拍,她吸進了一口粉紅色煙霧,可就是那麽一口,卻沒想到效果這麽驚人。


    “倒是朕占了個便宜了,不知道是誰,竟然用了這麽上好的春藥,可真真是難得。”玄天傲看著上官楚楚拚命壓抑著的樣子,眸光漸漸暗沉了起來。


    “堂堂皇上,就隻知道趁人之危麽!”上官楚楚努力讓自己保持著清明,可身體卻不由自主地朝著玄天傲靠了過去。


    “不,朕最不喜歡趁人之危了,朕在等你求我。”玄天傲眸光冷漠地看著上官楚楚,此刻,上官楚楚兩腮通紅,清澈的眼眸中卻染上了濃濃的欲望,渾身上下更是微微地扭動著,魅惑驚人。玄天傲喉嚨動了動,卻隻站在原地,冰冷地看著上官楚楚。


    “你……你做夢!我絕不會求你!”上官楚楚咬牙切齒道,她拿起桌上的茶盞,直接朝自己的臉上倒下來。一陣冰冷漫過,卻根本沒有效果,上官楚楚快要支撐不住,雙手不由自主地去脫自己的衣服。


    “這春藥朕沒有猜錯的話可是煙籠淸夢,你別看它名字這麽好聽,實際上卻是最狠毒的春藥之一,這春藥專門針對女子,隻要女子吸進去一口,就必須在一個時辰內與男人合歡,否則必定爆體而死。而且,這春藥不過是一陣煙,幾分鍾後就會消失無蹤,任是誰來查,都不會查出端倪來。陷害你的人倒是好手段啊。”玄天傲慢慢地講著,興趣盎然地看著上官楚楚的樣子。


    感情上,上官楚楚十分不願意相信玄天傲,可是理智告訴她玄天傲講的應該都是真的!更何況,以蕭側妃的身份,拿到這種春藥也並不奇怪。隻是今夜,如果不是玄天傲橫插一手,她根本就沒有可能會吸入這種春藥。上官楚楚恨恨地看了一眼玄天傲,隻不過在這種情況下,更像是嬌嗔,身體越來越熱,上官楚楚的理智哄得一聲,瞬間被拋到了九霄雲外,她隻本能地朝著玄天傲走去,雙手柔弱無骨地在他的身上觸摸著。


    玄天傲看著上官楚楚情動的樣子,眼中滿是欲望的光芒,他聲音低沉地說道,“上官楚楚,你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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