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唐曉玲絕望
一名婦人從屋內走出，上下打量起唐曉玲，眼神中帶著審視的神色。
“你真是濤兒的女朋友？”
婦人眼神帶著懷疑，目光微微謹慎：“周濤去了江東，你怎麽會一個人來……你不會也懷上了吧？我們家可沒錢，你別想著訛我們……”
“……”
唐曉玲臉色微白！
什麽叫我不會也懷上了？我和他還沒……不對，還有誰懷上過？周濤真讓人懷上過？
“那個，我不是那個意思！”
話音出口，婦人就知道自己說錯了。
眼前這姑娘，無論長相還是穿著，都是正經人家，配自己周濤綽綽有餘，她連忙岔話：“姑娘哪兒人……快，進來坐吧！”
“您是周濤的母親？”
唐曉玲想了想後嚐試著問。
“對啊，我是他媽。”
婦人把她帶進屋，一邊說話，一邊泡茶。
“您不是得了冠心病，要動心髒搭橋手術嗎？怎麽會……”
唐曉玲的話沒完全出口。
周濤親口對她說過，母親得了冠心病，需要動心髒搭橋手術，正躺在醫院裏呢，還以此為理由借錢，自己沒有絲毫懷疑，就給了他五千塊！
這兩三個月，他前前後後從自己這裏，以各種理由拿去了兩三千塊，再加上這五千元，足足有八九千塊，難道都是在騙自己？
“什麽心髒搭橋……”
婦人的臉有點不好看。
自己活得好好的，突然被人說得了病，還是什麽疑難雜症，任誰知道都不會高興。
“也許……我聽錯了。”
唐曉玲身體顫抖，心在變冷。
周濤還是在騙自己，他母親根本沒有病，那他拿錢來做什麽？
“濤這孩子什麽都好，就是說話不太著調，你多包含著……姑娘，你叫什麽名字？”
周母看著唐曉玲，越看越是滿意。
眼前這姑娘，眉清目秀，端莊玲瓏，十裏八村也難找，關鍵能主動上門來，說明心裏喜歡著周濤……隻是不知道，周濤這混小子，有沒有真的喜歡人家。
“我叫唐曉玲——”
唐曉玲再也坐不住，將水果和牛奶放下，便徑直起身：“阿姨，我今天還有事情，就不再耽擱了。”說完，不顧周母的挽留，快步走出門外。
……
公路邊。
看到唐曉玲的臉色，唐清華就知道，今天的見麵不順利。
“怎麽啦？他爸媽什麽態度？”
唐清華忍不住關切問。
“我們走吧。”
唐曉玲不想多說：“清華……我想請個假，迴家休息兩天。”
立石鎮緊鄰江城，離家不過三十公裏，出門快一年的唐曉玲，莫名的就想家了！
“行，迴家！”
唐清華也不多說，到鎮上就找車。
可惜鎮上沒出租車，兩人隻好去汽車站，坐立石到江城的客車。
剛上車不久，唐曉玲就接到電話。
“你什麽意思？跑我家去幹嘛？”
是周濤的聲音，語氣極為不善。
“你不是說，你媽得了冠心病，要做心髒搭橋手術嗎？我路過去看看不行？”
唐曉玲聞言激動起來：“周濤，你的話到底還有幾句能信？詛咒你媽媽的身體，就是為了從我這裏拿錢嗎？我不知道你為什麽要錢，但你若真有難處，隻要你開口，我會不給你？”
“借你點錢而已，裝什麽jb裝！”
周濤似乎被戳到痛點，惱羞成怒：“願意給錢是因為你賤，別以為找到我家，就能威脅到老子，老子誰都不怕……你要敢去我家鬧，你的錢一分也別想要。”
“周濤你個沒良心的，我哪點對不起你了？你竟然這樣對我——”
唐曉玲心碎欲死，痛哭起來。
她一直把他當成依靠，當成後半生的結婚對象，可沒想到周濤會如此翻臉，竟然還罵她賤！
“你對得起我？你哪點對得起我？”
周濤也豁出去了，毫不掩飾：“你弟弟身為飛鳥的老板，每個月給你底薪就是5000塊，老子在玩具廠一個月1600塊，你想過把我拉進去嗎？你根本沒有！老子最討厭的是，每次拿錢都問東問西，感覺像是在求你。”
“你還喜歡裝純潔，在一起大半年了，碰都不讓老子碰，你當老子稀罕啊……不怕告訴你，老子現在的女朋友都有四五個，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你要不願意就滾——”
周濤在電話裏咆哮，
當一個人撕破臉皮，
便會肆無忌憚的露出真實麵目！
此刻，周濤便是。
“……”
唐曉玲渾身顫抖，不停的流淚。
唐清華坐在旁邊，既不勸說，也不喝罵。勸說是沒有用的，有些痛該讓她經曆，就得讓她經曆，不親身經曆，永遠不會明白……受一次傷，未必就是壞事！
或許，這是最好的結局！
……
從立石鎮到江城，不過二十多公裏，客車隻用了一個小時便到。
下車時，唐曉玲精神萎靡，仿佛行屍走肉。
“姐，你休息幾天吧！”
唐清華看著她，小聲的叮囑道：“公司那邊的事情，我來處理就行！”
很多事情，勸解的沒有用的，讓她自己去想吧！
“好吧，我迴去幾天。”
唐曉玲點點頭，神色虛弱。
哀莫過於心死，此刻的她心已死，再不願去想分毫！
清華說得沒錯，那人就是個人渣，隻怪自己眼瞎看錯人，為這種人渣而傷心，實在是不值得，但一段感情若是真心，就不可能這麽容易放下啊。
靜一靜吧！
……
在老家待了一晚。
第二天，唐清華便再迴西都。
堂姐的事情也是他心病之一，如今總算有個結果。江東那邊即將要搬遷，自己在那裏的電腦和外掛，總歸要有人去處理，就順便去一趟江東吧。
別小看那幾台電腦，每個月依舊能給唐清華，帶來近十萬的收入，堪比一個效益不錯的小廠。
“研姐，場地選得怎麽樣了？”
還在車上，他便給趙卓研打電話。
“雖然我很滿意寫字樓，但還是想選擇那處舊廠房。那裏雖然房子老舊，但無論位置還是麵積，都有寫字樓無可比擬的優勢。”趙卓研壓低聲音：“當然，最終還是由你這老板來決定。”
當然，她更中意的是那近四十畝的園子！
“那就選舊廠吧！”
唐清華當即拍板。
“行，就這麽決定了！”
趙卓研非常高興，同時說道：“我們和佟主任談好了，若是我們選擇廠區，在未來三年時間內，有將其優先購買下來的權利……而且佟主任也答應為我們，提供一筆五百萬的低息貸款，和不超過五十萬的裝修補助。”
“這很好啊——”
唐清華點點頭。
“但選擇廠區，他們也有條件！”
趙卓研再次說道：“這個廠雖然關閉了，但舊樓後麵還有一棟宿舍樓，裏麵住著三十六家下崗職工……如果我們選擇廠區，必須為這些下崗誌宏，提供至少十個工作崗位。”
二十一世紀初，下崗潮還在！
幾乎每個城市都有下崗職工，新的企業想要占地，為下崗職工提供崗位，是重要的指標之一。
“行，沒問題！“
唐清華沒有任何的為難。
不說別的，到時候光是門衛，保潔、食堂所需的打雜人員，估計都不隻十個人，隻要這些不偷奸耍滑，就不愁沒工作崗位。
此事就這麽定下來。
下午，趙卓研就找到唐清華，約談了三家裝修公司，讓他們出裝修設計圖，準備將這兩棟青磚小樓，改造成古樸卻新潮的現代辦公室。
當然，這需要點時間！
晚上，唐清華迴到學校，裝病請了三天假，第二天便趕往江東。
……
這次迴江東，心情明顯不同！
之前在這裏時，父親的事情尚未解決，唐清華雖然有些準備，心中卻始終放不下。
此次迴來，算是故地重遊！
他甚至迴了趟軋鋼廠，請當初照顧他的工友們，在一處大酒店吃了頓飯。
十來個粗糙漢子，圍坐在包房裏，他們看著唐清華，雖然穿著依舊普通，但談吐充滿自信，連煙都散的三十一包的中華，顯然是有出息了！
“小唐，你現在在哪兒上班？”
有工友接到煙，忍不住開口問。
“沒上班，我在念大學了！”
唐清華挨個散煙：“但我技術入股，在某個網絡公司，有百分之十的股份，每個月都有收入！”
“有股份？一個月能分多少？”
旁邊一個有見識的工友驚唿。
他也並不太懂股份的意思，但聽媳婦說，老家村長在村機磚廠有股份，一個月什麽事都不做，也能夠分四五千塊，所以在他看來，股份估計就是坐著分錢的意思！
“一個月？兩三萬吧！”
唐清華隨口說道。
“一個月兩三萬，我們累死累活才兩三千，你小子真發達了啊！”
“不是吧，什麽也不幹，就能分兩三萬，這也太讓人羨慕了吧！”
“你羨慕也羨慕不來，人家這是有文化……大學生，就是有前途！”
眾人終於明白過來。
大家都知道，唐清華家曾經的情況，父親重傷在醫院，家裏牽著巨額債務，也隻有得到這樣的機緣，每個月有兩三萬的收入，才能夠恢複過來。
“哎，實在沒看出來——”
一名工友拍拍腦袋笑著說道：“當初你可夠努力，接連累暈好幾次，每次都是我背你出去；車間組長都怕你了，生怕你那天累死在車間裏……哈哈哈！”
一名婦人從屋內走出，上下打量起唐曉玲，眼神中帶著審視的神色。
“你真是濤兒的女朋友？”
婦人眼神帶著懷疑，目光微微謹慎：“周濤去了江東，你怎麽會一個人來……你不會也懷上了吧？我們家可沒錢，你別想著訛我們……”
“……”
唐曉玲臉色微白！
什麽叫我不會也懷上了？我和他還沒……不對，還有誰懷上過？周濤真讓人懷上過？
“那個，我不是那個意思！”
話音出口，婦人就知道自己說錯了。
眼前這姑娘，無論長相還是穿著，都是正經人家，配自己周濤綽綽有餘，她連忙岔話：“姑娘哪兒人……快，進來坐吧！”
“您是周濤的母親？”
唐曉玲想了想後嚐試著問。
“對啊，我是他媽。”
婦人把她帶進屋，一邊說話，一邊泡茶。
“您不是得了冠心病，要動心髒搭橋手術嗎？怎麽會……”
唐曉玲的話沒完全出口。
周濤親口對她說過，母親得了冠心病，需要動心髒搭橋手術，正躺在醫院裏呢，還以此為理由借錢，自己沒有絲毫懷疑，就給了他五千塊！
這兩三個月，他前前後後從自己這裏，以各種理由拿去了兩三千塊，再加上這五千元，足足有八九千塊，難道都是在騙自己？
“什麽心髒搭橋……”
婦人的臉有點不好看。
自己活得好好的，突然被人說得了病，還是什麽疑難雜症，任誰知道都不會高興。
“也許……我聽錯了。”
唐曉玲身體顫抖，心在變冷。
周濤還是在騙自己，他母親根本沒有病，那他拿錢來做什麽？
“濤這孩子什麽都好，就是說話不太著調，你多包含著……姑娘，你叫什麽名字？”
周母看著唐曉玲，越看越是滿意。
眼前這姑娘，眉清目秀，端莊玲瓏，十裏八村也難找，關鍵能主動上門來，說明心裏喜歡著周濤……隻是不知道，周濤這混小子，有沒有真的喜歡人家。
“我叫唐曉玲——”
唐曉玲再也坐不住，將水果和牛奶放下，便徑直起身：“阿姨，我今天還有事情，就不再耽擱了。”說完，不顧周母的挽留，快步走出門外。
……
公路邊。
看到唐曉玲的臉色，唐清華就知道，今天的見麵不順利。
“怎麽啦？他爸媽什麽態度？”
唐清華忍不住關切問。
“我們走吧。”
唐曉玲不想多說：“清華……我想請個假，迴家休息兩天。”
立石鎮緊鄰江城，離家不過三十公裏，出門快一年的唐曉玲，莫名的就想家了！
“行，迴家！”
唐清華也不多說，到鎮上就找車。
可惜鎮上沒出租車，兩人隻好去汽車站，坐立石到江城的客車。
剛上車不久，唐曉玲就接到電話。
“你什麽意思？跑我家去幹嘛？”
是周濤的聲音，語氣極為不善。
“你不是說，你媽得了冠心病，要做心髒搭橋手術嗎？我路過去看看不行？”
唐曉玲聞言激動起來：“周濤，你的話到底還有幾句能信？詛咒你媽媽的身體，就是為了從我這裏拿錢嗎？我不知道你為什麽要錢，但你若真有難處，隻要你開口，我會不給你？”
“借你點錢而已，裝什麽jb裝！”
周濤似乎被戳到痛點，惱羞成怒：“願意給錢是因為你賤，別以為找到我家，就能威脅到老子，老子誰都不怕……你要敢去我家鬧，你的錢一分也別想要。”
“周濤你個沒良心的，我哪點對不起你了？你竟然這樣對我——”
唐曉玲心碎欲死，痛哭起來。
她一直把他當成依靠，當成後半生的結婚對象，可沒想到周濤會如此翻臉，竟然還罵她賤！
“你對得起我？你哪點對得起我？”
周濤也豁出去了，毫不掩飾：“你弟弟身為飛鳥的老板，每個月給你底薪就是5000塊，老子在玩具廠一個月1600塊，你想過把我拉進去嗎？你根本沒有！老子最討厭的是，每次拿錢都問東問西，感覺像是在求你。”
“你還喜歡裝純潔，在一起大半年了，碰都不讓老子碰，你當老子稀罕啊……不怕告訴你，老子現在的女朋友都有四五個，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你要不願意就滾——”
周濤在電話裏咆哮，
當一個人撕破臉皮，
便會肆無忌憚的露出真實麵目！
此刻，周濤便是。
“……”
唐曉玲渾身顫抖，不停的流淚。
唐清華坐在旁邊，既不勸說，也不喝罵。勸說是沒有用的，有些痛該讓她經曆，就得讓她經曆，不親身經曆，永遠不會明白……受一次傷，未必就是壞事！
或許，這是最好的結局！
……
從立石鎮到江城，不過二十多公裏，客車隻用了一個小時便到。
下車時，唐曉玲精神萎靡，仿佛行屍走肉。
“姐，你休息幾天吧！”
唐清華看著她，小聲的叮囑道：“公司那邊的事情，我來處理就行！”
很多事情，勸解的沒有用的，讓她自己去想吧！
“好吧，我迴去幾天。”
唐曉玲點點頭，神色虛弱。
哀莫過於心死，此刻的她心已死，再不願去想分毫！
清華說得沒錯，那人就是個人渣，隻怪自己眼瞎看錯人，為這種人渣而傷心，實在是不值得，但一段感情若是真心，就不可能這麽容易放下啊。
靜一靜吧！
……
在老家待了一晚。
第二天，唐清華便再迴西都。
堂姐的事情也是他心病之一，如今總算有個結果。江東那邊即將要搬遷，自己在那裏的電腦和外掛，總歸要有人去處理，就順便去一趟江東吧。
別小看那幾台電腦，每個月依舊能給唐清華，帶來近十萬的收入，堪比一個效益不錯的小廠。
“研姐，場地選得怎麽樣了？”
還在車上，他便給趙卓研打電話。
“雖然我很滿意寫字樓，但還是想選擇那處舊廠房。那裏雖然房子老舊，但無論位置還是麵積，都有寫字樓無可比擬的優勢。”趙卓研壓低聲音：“當然，最終還是由你這老板來決定。”
當然，她更中意的是那近四十畝的園子！
“那就選舊廠吧！”
唐清華當即拍板。
“行，就這麽決定了！”
趙卓研非常高興，同時說道：“我們和佟主任談好了，若是我們選擇廠區，在未來三年時間內，有將其優先購買下來的權利……而且佟主任也答應為我們，提供一筆五百萬的低息貸款，和不超過五十萬的裝修補助。”
“這很好啊——”
唐清華點點頭。
“但選擇廠區，他們也有條件！”
趙卓研再次說道：“這個廠雖然關閉了，但舊樓後麵還有一棟宿舍樓，裏麵住著三十六家下崗職工……如果我們選擇廠區，必須為這些下崗誌宏，提供至少十個工作崗位。”
二十一世紀初，下崗潮還在！
幾乎每個城市都有下崗職工，新的企業想要占地，為下崗職工提供崗位，是重要的指標之一。
“行，沒問題！“
唐清華沒有任何的為難。
不說別的，到時候光是門衛，保潔、食堂所需的打雜人員，估計都不隻十個人，隻要這些不偷奸耍滑，就不愁沒工作崗位。
此事就這麽定下來。
下午，趙卓研就找到唐清華，約談了三家裝修公司，讓他們出裝修設計圖，準備將這兩棟青磚小樓，改造成古樸卻新潮的現代辦公室。
當然，這需要點時間！
晚上，唐清華迴到學校，裝病請了三天假，第二天便趕往江東。
……
這次迴江東，心情明顯不同！
之前在這裏時，父親的事情尚未解決，唐清華雖然有些準備，心中卻始終放不下。
此次迴來，算是故地重遊！
他甚至迴了趟軋鋼廠，請當初照顧他的工友們，在一處大酒店吃了頓飯。
十來個粗糙漢子，圍坐在包房裏，他們看著唐清華，雖然穿著依舊普通，但談吐充滿自信，連煙都散的三十一包的中華，顯然是有出息了！
“小唐，你現在在哪兒上班？”
有工友接到煙，忍不住開口問。
“沒上班，我在念大學了！”
唐清華挨個散煙：“但我技術入股，在某個網絡公司，有百分之十的股份，每個月都有收入！”
“有股份？一個月能分多少？”
旁邊一個有見識的工友驚唿。
他也並不太懂股份的意思，但聽媳婦說，老家村長在村機磚廠有股份，一個月什麽事都不做，也能夠分四五千塊，所以在他看來，股份估計就是坐著分錢的意思！
“一個月？兩三萬吧！”
唐清華隨口說道。
“一個月兩三萬，我們累死累活才兩三千，你小子真發達了啊！”
“不是吧，什麽也不幹，就能分兩三萬，這也太讓人羨慕了吧！”
“你羨慕也羨慕不來，人家這是有文化……大學生，就是有前途！”
眾人終於明白過來。
大家都知道，唐清華家曾經的情況，父親重傷在醫院，家裏牽著巨額債務，也隻有得到這樣的機緣，每個月有兩三萬的收入，才能夠恢複過來。
“哎，實在沒看出來——”
一名工友拍拍腦袋笑著說道：“當初你可夠努力，接連累暈好幾次，每次都是我背你出去；車間組長都怕你了，生怕你那天累死在車間裏……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