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大哥別這樣
“什麽網吧打人事件？”
接待的警察一臉懵。
“你們出警沒有記錄嗎？我朋友上午被帶來做筆錄，到現在還沒消息！”
王翰峰的聲音忍不住加大。
“請不要大聲喧嘩！”
這位警察也皺起眉頭：“我們今天沒有做筆錄的！”
“沒有做筆錄的？”
王翰峰真心惱了，一巴掌拍在桌上：“不做筆錄，難道直接抓人？你們知道這是什麽行為嗎？我們可是受害者！”
“請注意你的態度——”
警察也有些生氣，挺起胸膛：“我們是人民警察，公平公正，為人民服務……這裏是派出所，如果你有事，請立刻說事情，否則請不要大聲喧嘩！”
“好，好，好——”
王翰峰性格衝動，連說三聲好，隨後轉過身去，大踏步走出門，看得警察滿臉無語？
什麽情況？
亂吼一通就走，
你是來搗亂的嗎？
“你好，同誌——”
王翰峰剛出去，又進來三名中年人，為首之人亮出證件：“我們是蜀大的老師，這是我們的證件……是來找我們學院一名學生的，他叫唐清華……”
“唐清華，你們也是找唐清華？”
接待警察好無語，怎麽又來個找唐清華的。
他正想告訴對方，我們這裏沒有唐清華，結果眼光掃過證件，身體突然一震：
蜀大的副校長？
蜀大計算機學院院長？
蜀大經管學院的院長？
我那個去，兩位院長一位副校長？
這位警察同誌頓時懵了，那可是堂堂蜀大啊，副部級的重點大學，院長是什麽級別他不知道，副校長至少是副廳級，別說他們一個派出所，就是縣長級別也未必有別人高！
什麽事情，值得三人齊至？
“諸位請說——”
警察連忙開口說道。
計算機學院的院長，正是張雪芳的丈夫，得知唐清華是蜀大的學生，他立刻向負責這邊校區的副院長請示，涉及到學生的事情，副校長也沒有代練，三人跟著就來了。
得知情況後，警察傻眼了，馬上請示所長。
所長有事再外，聞言趕了迴來，一番交流後發現，自己並沒有出警！
“沒道理啊，這片屬於我們管轄範圍，這種事情接到報警，肯定是我們出警……”所長姓廖，軍人出生，聞言不解說道。
“請問，你們所長在嗎？”
正在此時，一個青年走了進來。
“我就……吳秘書？”
廖所長抬起頭，當即認出來人。
來人竟是縣長秘書，兩人在學習時認識，沒想到對方竟找到所裏來。
“廖所長？”
吳秘書見到他眼睛一亮：“原來是你在這個所，正有事情麻煩你呢，我想找一個年輕人，名叫唐清華，還是個學生，今天上午因為一些事，被你們帶迴來了……”
“你也找唐清華？”
廖所長忍不住疑惑。
這唐清華到底什麽人啊？先是蜀大的校長院長來找，現在連吳秘書都來了！
幾人一番詢問，頓時疑惑更重，唐清華沒有帶到這個所，廖所長以為其他派出所出的警，當場向110隻指揮中心詢問，可得到的答案是——沒有報案記錄，更沒有出警記錄！
“奇怪了——”
廖所長眉頭緊皺：“你們說他被警察帶走，這邊卻沒有人出警……莫非那些人不是真警察？”
此話一出，瞬間撥開迷霧！
假警察——這可是大事！
想到此時關係重大，廖所長立刻上報，上麵聞言非常重視，立刻成立專案組。而廖所長也沒閑著，當場調動所內警力，快速走訪周邊，盡力尋找線索！
但這事情很是麻煩，
是因為沒有太多嫌疑人信息，
這時代，不像後世到處都是監控，除了銀行部門，尋常店家根本不會設監控。
“我們網吧有——”
王翰峰了解情況後：“我們網吧有兩個攝像頭，一個拍攝門口進出，一個監視吧台情況，這三人進進出出，肯定有他們的記錄！”
“太好了——”
廖所長頓時大喜。
當即帶人，前往網吧查看監控，因為是當天的錄像，所以信息保存完整，幾個混混和嫌疑人的麵容，清晰的被記錄下來。
“這人我認識——”
一名警察指著其中一名混混：“前幾天，此人尋釁鬥毆，被抓迴來過，但因為情節比較輕，訓誡了事，他的身份信息，所裏有記錄呢！”
“立刻調取記錄——”
廖所長深吸口氣，下達命令。
……
深夜。
某處廢棄工地。
工地遺留的工棚裏，唐清華被背綁雙手，蜷縮在爛木床邊。
當假警察被發現後，這幾人更加懷疑，不敢讓他白天出門，隻能天黑之後才去取錢。
“大哥，要不要……”
一名刀疤臉假警察冷笑，做出抹脖子的動作。
“諸位大哥，別，沒必要的——”
唐清華見狀當場就急了：“我知道你們出來混，也隻是為了求財，錢我願意給你們……就按你們說的，三萬塊！”
“閉嘴——”
刀疤臉眼睛一橫，啪一耳光抽過來：“草，都到這情況了，你還想三萬塊錢打發我們？做夢吧！”
“那你們說多少？我隻有有八萬，要不都給你們？”
唐清華捂著臉，隻能委屈求饒。
“八萬塊……”
其餘幾人聞言，不由心中火熱。
在場六個人，就算老大多分兩萬，每個人也能分到一萬塊。一萬塊在2003年，那可是工人半年多工資，對於他們這些無業遊民來說，這絕對是一筆巨款。
他們最有錢的時候，
渾身上下也沒超過五千塊！
“大哥”也暗自心動，他們出來詐騙，隻是為了求財，敢用假警察的身份來騙人，是準備打一槍換一個地方，可如今被人識破了，實在騎虎難下啊！
“事後你報警怎麽辦？”
大哥猶自還有些猶豫。
要是假警察身份沒被識破，能弄到萬兒八千的，他也就夠欣慰的了，這個價格老板們不會感覺太肉疼，非但不會去保安，還會以為警察為他們著想，但如今卻被識破，那可不好辦了？
“要不，幹掉？”
刀疤臉壓低聲音開口。
“大哥，別亂來啊——”
唐清華再次急了，眼看忽悠不住，他隻能來硬核的：“給你們普及下法律：你們現在這行為叫做詐騙，就算被警察抓住了，最高判三年以內有期徒刑，如果詐騙數額不大，就算進去了，也就一年半載。”
“但若是傷人殺人，那性質就完全不同了，那叫做故意殺人罪，那起步就是十年，若是人質有受傷，那就是二十年起步，若是殺了人，直接就是死刑了。”
“就算你們求財，也不為未來考慮考慮，強行把自己送上絕路，值得嗎？”
唐清華連忙大聲科普！
當然，他也不知道對不對！
但此言一出，幾人都被鎮住。
“區別……這麽大？”
一個膽小的混混傻眼了問。
“我哪裏敢騙你？如果你們放了我再去自首，我願意出具諒解書，這事就更簡單了，不用坐牢，也就是在拘留所裏待幾天……大哥們，別把自己往絕路上推啊！”
唐清華再次為他們著想。
“……”
這次，大家都沉默不語。
出來混是為什麽？還不是為了錢，沒人想走上絕路，若是能簡單解決，那自然是最好。
“大哥，別聽他的，這小子忽悠我們……”
大家都沉默了，唯獨刀疤臉反對。
他之所以不同意自首，是因為他身上有案子，還是件人命案，讓殺人犯去自首，那不是自投羅網嗎？所以即便其他人同意，他也絕對不會答應。
“小子，自首是不可能的——”
思緒良久，大哥終於做出決定：“但我們也不殺你，我們這行既然出手，就不能空手而迴，去取八萬塊錢給我們兄弟，我們拿到錢馬上就走！”
“八萬塊錢？我……”
唐清華顯得十分肉疼，良久才無奈點頭：“行，我答應你，但這八萬塊錢算是買斷，從此以後，你們也不能再找我要錢……我賺錢也不容易，否則，我舍了命也去報警！”
“好說，好說——”
聽他這麽一說，老大反而相信了。
若唐清華果斷答應，他也許還有些懷疑，但此時他還在糾結，以後會不會再找他要錢，說明他是真的想花錢消災……隻要他不立刻報警，他們就有機會離開。
一番商量之後，他帶三人隨唐清華去取錢——人太多容易暴露，還是三人去最好。
……
晚上取錢，隻能去找取款機。
手上的繩子取掉了，但一路上看守嚴密，刀疤臉拿著把鐮刀，一直盯著唐清華，所以他始終沒辦法逃掉，隻能老老實實取錢。
第一台取款機上，隻取下來兩萬塊錢，然後就再也取不出了。
“大哥，隻能取這麽多！”
唐清華猶豫著說道：“不是我的問題，是銀行的問題，一台取款機隻能取兩萬……要不行行好，兩萬塊意思下算了？”
“狗屁，再換一台取款機！”
刀疤臉不同意，惡狠狠低吼。
唐清華無奈，隻好換了個地方。
這次是台路天取款機，還是最新款的取款機，不但外麵有鋼化玻璃罩子，裏麵還有報警按鈕，唐清華一進裏麵，玻璃罩立刻啟動，他按下了按鈕，隨後便墨跡著不出來。
“他媽的，你快點——”
刀疤臉看出不對勁，朝他使勁吼道。
但唐清華不理會，隻要玻璃罩裏麵有人，外麵就弄不開，別小看了那玻璃門，那可是鋼化防盜玻璃，尋常手段根本打不開，砸都砸不碎。
“我草，他按了報警！”
旁邊的年輕人眼睛很尖。
“狗東西，你不想活了——”
刀疤臉氣急敗壞，揮動手中鐮刀，對準玻璃狂砍。
然而幾鐮刀砍下去，玻璃門竟然紋絲未動，所有都愣住了，老大撿起路邊磚頭猛砸，磚頭粉碎四濺，玻璃門卻紋絲未動。
華夏製造，質量可靠！
“不許動，警察——”
旁邊突然衝出幾名警察，將整個取款機快速圍住。
“我草，這麽快？”
警察突然出現，幾人頓時懵了。
裏麵剛剛才報警，外麵警察就到了，這些人是瞬移的嗎？
“什麽網吧打人事件？”
接待的警察一臉懵。
“你們出警沒有記錄嗎？我朋友上午被帶來做筆錄，到現在還沒消息！”
王翰峰的聲音忍不住加大。
“請不要大聲喧嘩！”
這位警察也皺起眉頭：“我們今天沒有做筆錄的！”
“沒有做筆錄的？”
王翰峰真心惱了，一巴掌拍在桌上：“不做筆錄，難道直接抓人？你們知道這是什麽行為嗎？我們可是受害者！”
“請注意你的態度——”
警察也有些生氣，挺起胸膛：“我們是人民警察，公平公正，為人民服務……這裏是派出所，如果你有事，請立刻說事情，否則請不要大聲喧嘩！”
“好，好，好——”
王翰峰性格衝動，連說三聲好，隨後轉過身去，大踏步走出門，看得警察滿臉無語？
什麽情況？
亂吼一通就走，
你是來搗亂的嗎？
“你好，同誌——”
王翰峰剛出去，又進來三名中年人，為首之人亮出證件：“我們是蜀大的老師，這是我們的證件……是來找我們學院一名學生的，他叫唐清華……”
“唐清華，你們也是找唐清華？”
接待警察好無語，怎麽又來個找唐清華的。
他正想告訴對方，我們這裏沒有唐清華，結果眼光掃過證件，身體突然一震：
蜀大的副校長？
蜀大計算機學院院長？
蜀大經管學院的院長？
我那個去，兩位院長一位副校長？
這位警察同誌頓時懵了，那可是堂堂蜀大啊，副部級的重點大學，院長是什麽級別他不知道，副校長至少是副廳級，別說他們一個派出所，就是縣長級別也未必有別人高！
什麽事情，值得三人齊至？
“諸位請說——”
警察連忙開口說道。
計算機學院的院長，正是張雪芳的丈夫，得知唐清華是蜀大的學生，他立刻向負責這邊校區的副院長請示，涉及到學生的事情，副校長也沒有代練，三人跟著就來了。
得知情況後，警察傻眼了，馬上請示所長。
所長有事再外，聞言趕了迴來，一番交流後發現，自己並沒有出警！
“沒道理啊，這片屬於我們管轄範圍，這種事情接到報警，肯定是我們出警……”所長姓廖，軍人出生，聞言不解說道。
“請問，你們所長在嗎？”
正在此時，一個青年走了進來。
“我就……吳秘書？”
廖所長抬起頭，當即認出來人。
來人竟是縣長秘書，兩人在學習時認識，沒想到對方竟找到所裏來。
“廖所長？”
吳秘書見到他眼睛一亮：“原來是你在這個所，正有事情麻煩你呢，我想找一個年輕人，名叫唐清華，還是個學生，今天上午因為一些事，被你們帶迴來了……”
“你也找唐清華？”
廖所長忍不住疑惑。
這唐清華到底什麽人啊？先是蜀大的校長院長來找，現在連吳秘書都來了！
幾人一番詢問，頓時疑惑更重，唐清華沒有帶到這個所，廖所長以為其他派出所出的警，當場向110隻指揮中心詢問，可得到的答案是——沒有報案記錄，更沒有出警記錄！
“奇怪了——”
廖所長眉頭緊皺：“你們說他被警察帶走，這邊卻沒有人出警……莫非那些人不是真警察？”
此話一出，瞬間撥開迷霧！
假警察——這可是大事！
想到此時關係重大，廖所長立刻上報，上麵聞言非常重視，立刻成立專案組。而廖所長也沒閑著，當場調動所內警力，快速走訪周邊，盡力尋找線索！
但這事情很是麻煩，
是因為沒有太多嫌疑人信息，
這時代，不像後世到處都是監控，除了銀行部門，尋常店家根本不會設監控。
“我們網吧有——”
王翰峰了解情況後：“我們網吧有兩個攝像頭，一個拍攝門口進出，一個監視吧台情況，這三人進進出出，肯定有他們的記錄！”
“太好了——”
廖所長頓時大喜。
當即帶人，前往網吧查看監控，因為是當天的錄像，所以信息保存完整，幾個混混和嫌疑人的麵容，清晰的被記錄下來。
“這人我認識——”
一名警察指著其中一名混混：“前幾天，此人尋釁鬥毆，被抓迴來過，但因為情節比較輕，訓誡了事，他的身份信息，所裏有記錄呢！”
“立刻調取記錄——”
廖所長深吸口氣，下達命令。
……
深夜。
某處廢棄工地。
工地遺留的工棚裏，唐清華被背綁雙手，蜷縮在爛木床邊。
當假警察被發現後，這幾人更加懷疑，不敢讓他白天出門，隻能天黑之後才去取錢。
“大哥，要不要……”
一名刀疤臉假警察冷笑，做出抹脖子的動作。
“諸位大哥，別，沒必要的——”
唐清華見狀當場就急了：“我知道你們出來混，也隻是為了求財，錢我願意給你們……就按你們說的，三萬塊！”
“閉嘴——”
刀疤臉眼睛一橫，啪一耳光抽過來：“草，都到這情況了，你還想三萬塊錢打發我們？做夢吧！”
“那你們說多少？我隻有有八萬，要不都給你們？”
唐清華捂著臉，隻能委屈求饒。
“八萬塊……”
其餘幾人聞言，不由心中火熱。
在場六個人，就算老大多分兩萬，每個人也能分到一萬塊。一萬塊在2003年，那可是工人半年多工資，對於他們這些無業遊民來說，這絕對是一筆巨款。
他們最有錢的時候，
渾身上下也沒超過五千塊！
“大哥”也暗自心動，他們出來詐騙，隻是為了求財，敢用假警察的身份來騙人，是準備打一槍換一個地方，可如今被人識破了，實在騎虎難下啊！
“事後你報警怎麽辦？”
大哥猶自還有些猶豫。
要是假警察身份沒被識破，能弄到萬兒八千的，他也就夠欣慰的了，這個價格老板們不會感覺太肉疼，非但不會去保安，還會以為警察為他們著想，但如今卻被識破，那可不好辦了？
“要不，幹掉？”
刀疤臉壓低聲音開口。
“大哥，別亂來啊——”
唐清華再次急了，眼看忽悠不住，他隻能來硬核的：“給你們普及下法律：你們現在這行為叫做詐騙，就算被警察抓住了，最高判三年以內有期徒刑，如果詐騙數額不大，就算進去了，也就一年半載。”
“但若是傷人殺人，那性質就完全不同了，那叫做故意殺人罪，那起步就是十年，若是人質有受傷，那就是二十年起步，若是殺了人，直接就是死刑了。”
“就算你們求財，也不為未來考慮考慮，強行把自己送上絕路，值得嗎？”
唐清華連忙大聲科普！
當然，他也不知道對不對！
但此言一出，幾人都被鎮住。
“區別……這麽大？”
一個膽小的混混傻眼了問。
“我哪裏敢騙你？如果你們放了我再去自首，我願意出具諒解書，這事就更簡單了，不用坐牢，也就是在拘留所裏待幾天……大哥們，別把自己往絕路上推啊！”
唐清華再次為他們著想。
“……”
這次，大家都沉默不語。
出來混是為什麽？還不是為了錢，沒人想走上絕路，若是能簡單解決，那自然是最好。
“大哥，別聽他的，這小子忽悠我們……”
大家都沉默了，唯獨刀疤臉反對。
他之所以不同意自首，是因為他身上有案子，還是件人命案，讓殺人犯去自首，那不是自投羅網嗎？所以即便其他人同意，他也絕對不會答應。
“小子，自首是不可能的——”
思緒良久，大哥終於做出決定：“但我們也不殺你，我們這行既然出手，就不能空手而迴，去取八萬塊錢給我們兄弟，我們拿到錢馬上就走！”
“八萬塊錢？我……”
唐清華顯得十分肉疼，良久才無奈點頭：“行，我答應你，但這八萬塊錢算是買斷，從此以後，你們也不能再找我要錢……我賺錢也不容易，否則，我舍了命也去報警！”
“好說，好說——”
聽他這麽一說，老大反而相信了。
若唐清華果斷答應，他也許還有些懷疑，但此時他還在糾結，以後會不會再找他要錢，說明他是真的想花錢消災……隻要他不立刻報警，他們就有機會離開。
一番商量之後，他帶三人隨唐清華去取錢——人太多容易暴露，還是三人去最好。
……
晚上取錢，隻能去找取款機。
手上的繩子取掉了，但一路上看守嚴密，刀疤臉拿著把鐮刀，一直盯著唐清華，所以他始終沒辦法逃掉，隻能老老實實取錢。
第一台取款機上，隻取下來兩萬塊錢，然後就再也取不出了。
“大哥，隻能取這麽多！”
唐清華猶豫著說道：“不是我的問題，是銀行的問題，一台取款機隻能取兩萬……要不行行好，兩萬塊意思下算了？”
“狗屁，再換一台取款機！”
刀疤臉不同意，惡狠狠低吼。
唐清華無奈，隻好換了個地方。
這次是台路天取款機，還是最新款的取款機，不但外麵有鋼化玻璃罩子，裏麵還有報警按鈕，唐清華一進裏麵，玻璃罩立刻啟動，他按下了按鈕，隨後便墨跡著不出來。
“他媽的，你快點——”
刀疤臉看出不對勁，朝他使勁吼道。
但唐清華不理會，隻要玻璃罩裏麵有人，外麵就弄不開，別小看了那玻璃門，那可是鋼化防盜玻璃，尋常手段根本打不開，砸都砸不碎。
“我草，他按了報警！”
旁邊的年輕人眼睛很尖。
“狗東西，你不想活了——”
刀疤臉氣急敗壞，揮動手中鐮刀，對準玻璃狂砍。
然而幾鐮刀砍下去，玻璃門竟然紋絲未動，所有都愣住了，老大撿起路邊磚頭猛砸，磚頭粉碎四濺，玻璃門卻紋絲未動。
華夏製造，質量可靠！
“不許動，警察——”
旁邊突然衝出幾名警察，將整個取款機快速圍住。
“我草，這麽快？”
警察突然出現，幾人頓時懵了。
裏麵剛剛才報警，外麵警察就到了，這些人是瞬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