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戴包公麵具之人被我成功激怒了,他正準備要開口迴罵,卻被我搶先打斷了:“不要再說廢話了,趕緊跟你爺爺賭上一局。”


    “賭就賭,我倒要看看你能猖狂到什麽時候!”戴包公麵具之人氣急敗壞地拍了一下桌麵。


    “我的乖孫子真聽話,叫你賭你就馬上答應賭,爺爺等會兒買棒棒糖給你吃。”我朝他露出一副欠揍的表情。


    “你——”這個包黑子被我占了便宜,氣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快點把最有價值的東西都給爺爺拿出來,今天讓你輸的連褲衩都不剩。”我笑的一臉囂張。


    包黑子冷哼了一聲,伸手從鐵箱子裏取出一顆看似手雷的東西,把它放到賭桌上,然後開口說道:“這是一顆毒氣彈,雖然有效範圍隻有方圓三十米,但是隻要吸入一點點,就會中毒身亡,無藥可解。”


    “你大爺的,瞧不起誰呢?就這麽個破玩意你也好意思拿出來?”何離別突然爆著粗口,大聲叫囂道:“要賭就把箱子裏所有的東西都賭上,別像個娘們一樣小家子氣!”


    我沒想到何離別居然比我還生猛,居然要讓那家夥的所有家當都賭上,便不由地扭頭朝他看了一眼,他和我彼此相視一笑,一切皆在不言中。


    經過短暫的沉默之後,包黑子做出了決定,他把箱子移到賭桌的中間位置,說話的時候似乎是在咬著後槽牙:“我可以賭上整個箱子裏的東西,但是如果你們輸了,我要你們三個人的命。”


    “切——我們會輸?”何離別擺出一副勝券在握、目空一切的高傲神態:“你忘了我兄弟是賭遍天下無敵手了嗎?別囉裏囉嗦了,趕緊開賭吧!”


    “我們簡單粗暴,一局定輸贏。”我氣定神閑地在包黑子的對麵坐了下來。


    隱藏在麵具後麵的雙眼緊緊盯著我,包黑子的聲音變的陰冷起來:“那你要怎麽賭?”


    我知道要想出奇製勝,就必須要取得主動權,由自己來製定遊戲規則,決定如何去對賭,肯定是比接受、聽從別人怎麽去賭更有勝算。


    於是,我便指著那些擺放在賭桌上的物品,慢條斯理地說道:“不如這樣,我們各自選擇一樣東西,作為攻擊對方的武器,誰能傷得了對方,誰就是勝利者。你覺得怎麽樣?當然,如果你怕疼或怕死的話,現在就可以向我跪地求饒,我可以考慮換一種文雅的賭法。”


    其實,我這個已經不能算是賭了,根本就是兩個人在進行互毆。雖然我不清楚包黑子是怎麽跟人對賭的,但是我明白要是我跟別人一樣,按照他製定的規則去賭,恐怕十有八九會輸。


    所有站在賭桌周圍的旁觀者,都把目光投向包黑子,看他將會做出什麽樣的決定。


    包黑子瞟了一眼賭桌上的東西,然後又靜靜地看著我,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問道:“我想知道,你和我誰先選擇桌上的東西?”


    一切跟我預料的一樣,賭桌上隻有一把剃須刀是最適合傷人的攻擊利器,誰有優先選擇的機會,那就等於有了取得勝利的籌碼,包黑子最關心在意的無疑是這個。


    我看著包黑子的麵具,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這個無所謂,如果你想去先選的話,我沒意見。”


    很快,我從包黑子唯一暴露在麵具外麵的雙眸中,捕捉到了一閃而逝的喜色,果然,這家夥中套了!這也難怪,要是換做任何一個人,肯定都會跟他有一樣的想法……”


    “不過——”我右手的食指輕輕敲擊了一下桌麵,突然又加了一句:“先選擇的人後攻擊,後選擇的人先攻擊。”


    我說完這句話之後,包黑子明顯愣了一下,他狐疑地看了我一眼,又再次看了看賭桌上的東西。周圍的旁觀者也都困惑不解地看向我,顯然不清楚我這葫蘆裏究竟賣的是什麽藥。


    我坐著不再說話,雙眼直視著包黑子。


    包黑子又猶豫了一會兒,才做出了決定:“那我就先選,攻擊你讓先來。”


    “你確定要這麽選?”我又慢條斯理地問了一句。


    經我這麽一問,包黑子再次盯著我好一會兒,終於從嘴裏吐出兩個字:“確定!”.


    我麵帶微笑著點了點頭,伸手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包黑子馬上就從桌上拿起了剃須刀。


    我又朝他笑了笑,目光不緊不慢地遊走在桌上的各種物品上,然後皺起了眉頭:“你說——我應該選哪樣呢?”


    包黑子並沒有搭理我,目光死死地盯著我。


    “哎……”我突然深深歎了口氣,“我覺得你應該幫我選一選的,畢竟這是讓你腦袋搬家的一樣東西,很有紀念意義的——”


    “你小子還有完沒完?別他媽的廢話了,趕緊選!”包黑子終於按捺不住內心的怒火,提高了嗓門大聲吼道。


    “好吧,那我就隨便選一樣嘍。”我滿不在乎地聳了一下肩,從桌上的一堆物品中挑出一支牙膏。


    我的這一個舉動讓在場的人都驚詫不已,大多數人用看傻子一樣的目光審視著我,就連我身邊的何離別和蘇秋,也都帶著些許疑惑的眼神看著我。


    坐在我對麵的包黑子盡管帶著麵具,臉上看不到任何的表情,但是我通過透視異能,還是能夠發覺他麵部充滿嘲諷的神態,盡管他的整張臉已經是被毀過容的,帶著一種說不出的猙獰與詭異。


    事實上,我發現在這裏每一個戴麵具的人,都是被毀容過的,這是藏在我心裏的其中一個秘密,我沒有對任何人提起過,包括何離別和蘇秋。


    同時,我為自己擁有這樣一種神奇的異能而感到慶幸,在某些時候或場合它能夠在一定程度上幫助我化險為夷。盡管,我不知道在這個極樂世界,是否也有人像我一樣有這種能力,但是我知道要是有這樣的人存在的話,那肯定是一個可怕的勁敵,我甚至有種不好的預感,也許我跟他相見的那天,將會爆發一場你死我活的廝殺。


    “小子,快動手吧,別磨蹭了!”耳邊傳來包黑子不耐煩的聲音,將我的思緒拉迴到了現實中。


    我收斂了一下心神,將精神力灌注到了雙眼上,隨即擰開牙膏的蓋子,一甩手,牙膏便脫手而出,以極快的速度向包黑子身上射去。


    包黑子的雙眼接觸到我的目光時,明顯愣了一下,以至於他的手雖然抓住了射向自己的牙膏,卻沒有將它丟掉或捏扁,而是鬼使神差地用手指擠壓牙膏。


    於是,一長條乳白色的牙膏從塑料殼中被迅速擠出,不偏不倚,一下子就射到了他的咽喉部位。當牙膏接觸到皮膚的一刹那,突然冒起了一縷白煙,包黑子立馬發出一聲慘嚎,整個人開始劇烈顫抖起來。


    我的精神力對包黑子所施展出來的幻覺,讓他惶恐地以為自己被強大的酸性物質腐蝕了身體,然而事實上,我在牙膏上隻是附加了一點火焰的熱能,隻能維持兩秒的高溫灼熱感,可就是這暫時的烈焰卻足以讓他產生錯覺,精神崩潰。


    其實,這也是隱藏在我身上的另一個秘密,準確地說,是來到這個極樂世界被注射狂暴藥劑所產生的一種能力。當然,前提是在我身上住著怪物,沒有它的存在我可能根本沒法運用這樣的能力。


    也就是說,我之所以能如此得心應手地使用這種異能,是因為體內的怪物在無形地支配著我,隻要我心中產生意念,便能進行催動, 不過,這種念力需要耗費極大的精神力。


    如今的我不再像以往那樣,對自己身患怪病而感到煩躁不安、痛苦無助,相反地我還覺得慶幸與自豪,正所謂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可見,上天將把重大的責任交給一個人,一定先要讓這個人內心痛苦,身受苦難,以此來激發他的能力。


    我在內心堅信,既然我來到了這個極樂世界,那麽一定會在這裏幹出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鏟除一切邪惡黑暗的勢力,把自由與光明帶到這裏。


    這時,包黑子停止了痛苦的慘叫呻吟聲,身體也不再顫抖了,他的脖子上有一個瓶蓋大小的血洞,上麵是焦黑色的,已經沒有血液從裏麵流出來。由於他一直是坐在椅子上的,頭往下耷拉著,遠遠望去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我站起身,把桌子上的鐵箱子拎起來就要轉身離去,卻在這個時候,有個聲音突然傳來:“慢著,先別急著走!”


    聲音的主人是個戴白骨麵具的人,一身白色的裝束,邁著優雅的步伐向我走來。


    “有什麽問題嗎?”我把鐵箱子遞給了何離別,上下打量了一下對方。雖然麵具後的臉也是毀了容的,但是我能判斷出她之前一定是個相貌非常出眾的美女。


    戴白骨麵具的女人走到包黑子麵前,深深看了他一眼,聲音中帶著些許傷感:“你終於還是……”


    “喂,那個誰,你是白骨精是吧?”何離別帶著一臉氣焰囂張的神態,大聲說道:“這個家夥不管是傷了也好,死了也罷,總之就是輸了,願賭服輸知道不?他能輸在我賭遍天下無敵手的兄弟手裏,也算是死的光榮了,你明白不?”


    戴白骨麵具的女人扭頭看向何離別,冷哼了一聲:“信不信我在十秒鍾之內讓你灰飛煙滅!”


    何離別聽了哈哈大笑了幾聲:“那你信不信我一巴掌把你的骨頭拍成鈣粉?”


    “找死!”戴白骨麵具的女人一聲怒喝,一個閃身便已來到何離別的麵前,右手五根又長又尖的指甲抓向他的脖頸。


    “放肆——”一聲洪亮的嗓音突然響起,抓向脖頸的右手腕被一下子扣住,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出現在何離別身前。


    這個男人戴著忍者神龜的麵具,我透過麵具驚訝地發現他居然是個沒有被毀容的人,整張臉除了額頭上有一道刀疤之外,沒有受到過任何的腐蝕傷害。


    “你忘了這裏的規矩?”男人的聲音充滿了威嚴,讓戴白骨麵具的女人身體都不受控製的顫抖了一下,竟然嚇的說不出話來。


    “再有下次,你知道後果!”放開了女人的手腕,這個戴著忍者神龜麵具的男人,將目光逐一掃向我們三人,眼神變的冷厲:“不怕死的,去跟龍王賭!”說完便轉身離去。


    看著男人遠去的背影,戴白骨麵具的女人轉過身,對我們三人的態度變的非常溫和起來:“三位,如果想要得到這裏最好的東西,那就去戴龍王麵具的人那裏賭,保證讓你們滿意。”


    我們三人也不再說什麽,發現在大廳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有個戴著龍王麵具的人,正趴在一張圓形的賭桌上睡覺。


    於是,我們三人就邁步走了過去,來到賭桌前,發現桌上放著的物品被一塊塊的白布蓋著,根本就不知道下麵是什麽東西。


    我伸手敲了敲桌麵,試圖喚醒他,然而對方似乎睡的很沉,連續敲了十幾下也沒醒過來。


    何離別提高嗓門吼了一句:“打雷下雨收衣服了——”


    他的這一句話,頓時讓我和蘇秋忍俊不禁。


    戴龍頭麵具的人這才抬起頭,睡眼惺忪地看著我們幾人,懶洋洋地問道:“你們……幹什麽的?”


    “當然是來和你對賭的,你以為是給你說媒介紹對象嗎?”何離別朝他嘿嘿一笑。


    對於何離別的玩笑話,這個龍王好像沒聽見似的,撇了撇嘴說道:“想跟我賭,就必須先交一件寶貝給我,讓我看得上眼的,我就跟你賭,看不上眼的,就趕緊滾蛋。”


    想不到在他這裏賭,居然要先交給他寶貝,這個規矩倒是新鮮。我通過透視眼仔細看向他的臉,不由地吃了一驚:這家夥居然跟那個戴忍者神龜麵具的人一樣,也有一張沒有毀過容的臉,看來這人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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