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四萬大軍,衛君臨他這是何居心?”儲纖儀有些氣憤。


    衛瑾閻安撫儲纖儀道:“夫人,無論他是何居心,我一定會平安迴來的,相信我!”


    韋公公忽然上前一步來,帶著些催促的語氣說道:“王爺,時間不早了,該出發了!其餘大軍聖上已分派給駱行將軍駐守沙北了,北海國人少,聖上說四萬大軍對付北海國已綽綽有餘,祝王爺能完勝歸來!”


    衛瑾閻看了一眼儲纖儀,眼神中充滿不舍,“等我!”


    “嗯!”


    儲纖儀帶著他當初送給她的簪子,一齊秀發披在後腰,大紅披風包裹著她纖細的身子,披風上白絨絨的毛輕附她白嬌嬌的臉頰。


    微風輕撩著她額前的碎發。


    像極了畫中美人。


    衛瑾閻騎在馬上想再迴過頭去看她一眼,儲纖儀見他迴頭,忽然跑了過去。


    他停下馬,她抬頭,他伸出手,她也伸出了手,他將她拽上馬,擁入懷中,從她背後抱著她。


    儲纖儀迴過頭去,衛瑾閻將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隨即抬了抬下巴,親了上去。


    熱烈,輾轉。


    時間在流逝,願這輕拂的微風,能夠將思念帶給遠去的他。


    儲纖儀也踏上了去皇陵的路程。


    衛君臨派了重兵把守在皇陵四周,嚴格看守,連衛瑾閻的一封信都不能進入皇陵。


    一眨眼,就是除夕夜了。


    吉年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


    “吉年,怎麽了?”儲纖儀頓了頓,神情有些激動,“可是衛瑾閻他有消息了?!”


    吉年搖了搖頭,迴道:“不是,是……皇上來了!”


    吉年話落。


    “吱呀!”門已經被打了開來。


    衛君臨走了進來。


    衛君臨看向吉年,冷著眸子道:“你先出去吧,我有話要單獨和王妃說!”


    吉年緩緩看了儲纖儀一眼,有些擔心儲纖儀,猶豫著退出了房間。


    衛君臨將手裏拎著的食盒放在桌上,打開來裏麵是香氣撲鼻,令人熟悉的飯菜。


    衛君臨邊將菜端出來,邊說道:“纖儀,朕還記得以前除夕夜的時候,你我一起為儲府門前掛上紅燈籠,還去熱鬧的集市邊走邊笑,我無意間碰到了你的手,你還有些局促,我還記得你最愛吃的菜就是這道洋芋辣子雞!”


    衛君臨忽然夾了一塊遞到儲纖儀嘴邊說道:“纖儀,你要不要嚐嚐?”


    儲纖儀往後退了退,平靜地迴道:“以前喜歡的東西,現在未必喜歡了,我現在看見這道菜,有些想吐,皇上還是自己品嚐吧!”


    衛君臨垂了垂眸子,放下了筷子,有些不悅,“是不是衛瑾閻喂你的,你就吃了?”


    “我夫君他喂我的,一定是我當下喜歡吃的。”儲纖儀毫不猶豫地答道。


    衛君臨忽然嗬笑一聲,語氣有些不甘心,“你與他還真是夫妻情深,可是明明當初你滿心滿眼都是朕的!”


    衛君臨忽然走近了些儲纖儀,眼底有些起了殺意,“是不是朕把他殺了,我們就能迴到從前那樣了?”


    儲纖儀冷笑一聲,“皇上想多了,不喜歡了,就是不喜歡了,就算重來一次,我也不會喜歡了!”


    儲纖儀麵上雖然冷靜,但心中卻很慌亂,衛君臨說這話的意思會不會是要對衛瑾閻下殺手?


    衛君臨忽然像發了瘋似的,拽起儲纖儀的手,質問道:“為什麽?朕都當上皇上了,你為什麽還喜歡他?我們為什麽就不能迴到以前?!”


    儲纖儀想甩開他的手,可又怕蒲柳症暴露,她眼底有止不住的厭惡。


    又怕惹怒他,衛君臨真的會對遠在北海國的衛瑾閻下殺手,皇陵重兵把守,她又難以脫身。


    “你放開我!”


    “我不放!”衛君臨又拽住了她的另一隻手,瞪大著眼睛,“纖儀,你是我的,你明明是我的!”


    說著,衛君臨好像完全失了控,緊抱著她,想要輕薄她。


    “衛君臨!你放開我!”


    礙於力如棉柳的緣故,儲纖儀不敢使太大的力氣,可衛君臨卻越來越放肆。


    “衛君臨!!”


    若蒲柳症之事暴露,那她就是欺君之罪,肯定會連累纖華和纖喏。


    可是若再不推開他,儲纖儀怕是要失身在此。


    門外的吉年聽見裏麵的動靜,急得跺腳,她想要推開門,可是裴伍卻抵在門處,不讓她進去。


    “裴伍,你讓開!”吉年吼道。


    裴伍眼神有些閃躲,卻依舊沒讓,“皇上有要事要和王妃相商,吉年,你還是別去打擾的好!”


    吉年有些憤怒地說道:“裴伍!你說的這是人話嗎?果然有什麽樣的主子就有什麽樣的奴才!你給我滾開!”


    吉年狠狠推了一下裴伍,趁此機會闖進了房間。


    儲纖儀被逼躺在地上,她正欲反擊,一掌打開衛君臨。


    吉年看見這場景,有些嚇壞了,趕緊上前來扒拉如禽獸般的衛君臨,“皇上!皇上!你別這樣!你放開王妃!”


    旁人的打擾,令衛君臨被迫失去了些興致,他一腳踢到了吉年的肚子上,很是不悅。


    “你個賤婢!竟敢管朕的事?!”


    吉年捂著肚子,有些痛苦。


    裴伍見狀,有些心疼,可猶豫來猶豫去卻不敢上前扶她。


    儲纖儀過來扶起吉年,衛君臨氣衝衝地走出了房間。


    儲纖儀心疼地為吉年被地板摩擦流血的手上藥。


    儲纖儀忽然懊悔。


    “我當初就不應該撒蒲柳症這個慌,更不應該把希望寄予在隻要帶著家人遠離朝堂,就能和家人平安度日的想法上,如果當時我能夠帶著十萬大軍上陣殺敵,攻上皇宮,試圖反了這國,或許誰都欺負不了我們!”


    吉年有些被儲纖儀的話給嚇到了,“小姐,這話可不能亂說!要是被皇上聽見了,那可就完了!”


    “我這不是心疼你!況且我到現在才明白,人不是隻有逃離危險才能規避危險,隻有變得強大,試圖反抗危險,才能贏過危險!”


    吉年撓了撓額頭,有些懵懵懂懂,“王妃說的話雖然有些繞口,但隻要是王妃說的,那肯定是有道理的!”


    ……


    北海國戰場。


    兩軍交戰,必有傷亡。


    第二次交戰時,雖然北海軍比南原軍人數要多上兩萬,但所幸衛瑾閻的部署周全,暫時占了上風。


    衛瑾閻身著鎧甲,手持刀劍,騎在馬上,上陣殺敵,威風凜凜,以一敵百,越殺越勇。


    敵方潰不成軍,氣勢大減,南原軍氣勢高昂,乘勝追擊。


    就在,北海軍有退軍之意時。


    忽然,一群手持刀劍的南原軍,竟一起舉劍,朝衛瑾閻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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