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吉年忘了,儲纖儀的聽力可是異於常人的。


    衛瑾閻眨了眨巴眼,忽然換了個話鋒。


    “夫人說的對,夫人身子柔弱,不易太過勞累,不如夫人今晚就去隔壁房間休息吧,宋員外將這些女子送與我,也是一片好意,我也不能辜負他,今晚,就讓她們留下來吧!”衛瑾閻一本正經地看著儲纖儀說道。


    儲纖儀心中氣得咬牙切齒,麵上卻一副風輕雲淡,她暗暗攥緊在披風下的手,努力淡淡地笑著。


    衛瑾閻好像一副等不及的樣子,伸手推了推她的肩膀,催促道:“夫人,這麽晚了,你快迴去休息吧!”


    竟然敢推她?!


    衛瑾閻,你死定了!


    儲纖儀退出了房間,眼神冷得想要殺人。


    吉年與荒尋對視一眼,都不禁有些瑟瑟發抖了起來。


    他們正要退下,儲纖儀忽然又轉過了身,返了迴來,依舊攥緊了手,站在門口。


    房間裏忽然傳來女子的叫聲。


    儲纖儀站在門口,這氣憤的眼神仿佛就要隔著門,把裏麵的人包括衛瑾閻全都殺了。


    荒尋和吉年站在旁邊有些不知所措。


    房間裏忽然又傳來嬌媚的笑聲。


    忍不了,忍不了,忍不了了!


    “汙,言,穢,語!傷風敗俗!下恥作風!不堪入耳,不堪入目!”儲纖儀低聲咒罵。


    忽然,旁邊的荒尋冷不丁小聲說了一句,“王妃,不是您將那些女子推給王爺的嘛?”


    儲纖儀立即一個冷冽的眼神飄了過去。


    吉年不禁為自家小姐說起話來,“荒尋,你可少說話吧!明明是你家王爺整日對我家小姐說那些山盟海誓,心中隻有王妃一人的話,可到頭來還是同其他男子一般,禁不住誘惑,與別的女子……別的女子……這樣!真是委屈我們王妃了!”


    “吉年!”儲纖儀叫了句。


    “啊?怎麽了?王妃?”


    “去把柴房那根最粗的木棍拿來!”


    荒尋忽然嚇了一跳,急問道:“啊?王妃,你要那個做什麽?你不會是要打死王爺吧?”


    儲纖儀又是淡淡地笑著,迴道:“我不過就是一個柔弱無力的小女子,怎會打你家王爺呢?況且我個性溫柔,善解人意,所以……”


    儲纖儀看向吉年,吩咐道:“吉年!替我砸開這個門!”


    “哎!好嘞!王妃!”吉年下意識應道,可她忽然又轉念一想,有些為難道,“可是,王妃,奴婢抬不動那根木棍啊……”


    儲纖儀看了眼荒尋,示意吉年找荒尋幫忙。


    她雖氣,但她的理智還是在的,她不能暴露她的蒲柳症是假的。


    吉年理解了儲纖儀的意思,衝荒尋瘋狂眨眼,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請求他的幫助。


    荒尋立即就軟了下來,“我幫你!”


    “那就多謝了!”吉年行了個禮。


    荒尋和吉年將廚房的那根木棍搬來,那根木棍足足有一根柱子那麽粗,荒尋實在扛不動,是把木棍硬托過來的,一路上都是木棍的拖痕。


    但這離廚房並不遠,所以他們也沒用多長時間。


    “撞開!”儲纖儀命令道。


    荒尋卻有些猶豫,“王妃,非撞不可嘛?”


    “大夫都說,男子要勞逸結合,我這是為王爺好,這麽多女子,萬一王爺猝死了怎麽辦?”儲纖儀一本正經地說道。


    荒尋想了想,“也是!”


    他便使勁抬起木棍想要撞開門。


    忽然。


    門打開了,衛瑾閻出現在了門口。


    荒尋嚇了一跳,趕緊放下木棍。


    荒尋看了看衛瑾閻,驚訝地脫口而出道:“王爺,這麽多女子,您這麽快就完事了?”


    衛瑾閻看了眼儲纖儀的臉色,不禁拍了下荒尋的腦袋,說道:“少胡說八道!我又沒碰那些女子!”


    儲纖儀的眸色裏頓時有些驚訝,“你沒碰那些女子,那那些女子瞎叫什麽?”


    衛瑾閻不禁笑了笑,然後側了側身子,儲纖儀看向裏麵,她們都被用紗帳綁在了一起。


    原來剛才撕扯衣服的聲音是撕紗帳的聲音。


    衛瑾閻解釋道:“我隻是想把她們綁起來,然後送迴員外府!”


    儲纖儀眨了眨眸子,眼神似乎有些緩和,“那……這麽晚了,員外府他們都睡下了!”


    衛瑾閻忽然牽起儲纖儀的手,說道:“那也得把她們送迴去!況且這麽晚了,可不能讓她們打擾到我們!”


    衛瑾閻又看向荒尋命令道:“荒尋!現在就把她們送迴員外府!”


    “是!王爺!”


    荒尋進入房間拽著綁在她們身上的紗帳,將那些女子拽了出來。


    “等等!”衛瑾閻忽然又叫住了她們,語氣微冷,“我家王妃柔弱,你們今日都將她欺負得不想迴家了,以後別讓我再看見你們了!你們迴去告訴宋員外,他的心意我領了,但方式不接受!”


    幾個女子疑惑。


    欺負得不想迴家?


    可明明是王妃騙她們,害得她們穿著單薄的衣服在外麵等了一天啊!


    真是冤死!


    衛瑾閻將儲纖儀拽進了房間,關上了門。


    吉年看他們如此恩愛的樣子,腦中不禁又浮現出了裴伍那張臉。


    衛瑾閻伸手解開儲纖儀披風的繩子,然後坐在了板凳上,將她拽入了懷中。


    鼻梁斜抵在她鼻梁上,卻又不親她。


    “吃醋了?”他的聲音低沉。


    “沒有。”儲纖儀故作冷靜地答道。


    衛瑾閻忽然伸手抬了抬她的下巴,笑了笑,輕聲說道:“我的王妃可真是嘴硬。”


    儲纖儀伸手打掉了他的手,冷著臉說道:“有又怎樣?你要是敢碰她們你就死定了!”


    “不敢不敢!絕對不敢!”衛瑾閻立即撥浪鼓式搖頭。


    衛瑾閻忽然掐住她的腰,然後站起來,將她抱到了桌上坐著,手撐在她的腿兩邊。


    衛瑾閻將臉湊近,儲纖儀往後倒了倒,衛瑾閻繼續湊近,儲纖儀繼續往後倒去,最後倒在了桌上。


    “衛瑾閻,你要幹什麽?”


    “夫人,我餓了。”衛瑾閻帶著絲央求地說道。


    “那我去吩咐廚房給你做……”


    儲纖儀正要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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