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七彩麋鹿寓意著長壽與健康,如今兒臣替父皇找到了這七彩麋鹿,父皇定能長命百歲,南原國定能江山永固!”


    “好!哈哈哈!好!”


    皇上喜得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這時,忽然。


    人群中的刺史女兒安芷跑上前來,指著這些上百隻活獵物,看向皇上振振有詞道:“皇上!這些獵物並非都是任王爺所狩,而是有儲纖儀的幫扶,我親眼看見,她手拿弓箭,一箭便射中獵物的腿,她的蒲柳症分明就是假的!還有她手中拿的箭與皇子們的一模一樣,定是任王爺給她的!皇上,他們夫妻蛇鼠一窩,欺君罔上,還請皇上重罰他們!”


    皇上眸色一沉,“哦?”


    儲纖儀麵上卻沉著冷靜。


    這七彩麋鹿是她在叢林中遇到的,儲纖儀本想以箭製服,卻沒想到它主動跟上過來。


    這一點,連儲纖儀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而自從七彩麋鹿跟在身邊,其他動物好像都會自動跟在身邊,所以許多動物都未曾受到箭傷。


    這究竟是什麽原因?


    還有上次的白嬌,這兩者都是同一個原因嗎?


    現在,七彩麋鹿自從在人群中看到她,好像很想到她身邊來,可她一個眼神,七彩麋鹿好像聽懂了她的想法。


    忽然。


    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衛瑾閻將大弓迅速拿到儲纖儀的手中,說道:“是與不是,試試不就知道了?”


    “啪!”


    儲纖儀下意識因接不住弓箭,弓箭落在了地上,她還特地揉了揉手,皺起了眉。


    嬌弱的模樣讓人心疼不已。


    這是衛瑾閻與儲纖儀一早就商量好的,因為儲纖儀早就發現安芷看見了她拿箭的樣子。


    狩獵場裏人多眼雜,難免不會被別人看見,所以必須要事先做好萬全之策。


    “父皇,我家王妃下意識的反應是騙不了人的,她根本拿不動箭,又何來幫兒臣狩獵呢?”衛瑾閻看向安芷冷聲道,“我家王妃嬌弱,還請安小姐莫要因為已經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欺負她!”


    蘇洎於忽然上前一步來,看了眼儲纖儀,說道:“這蒲柳症來自我商朝國,洎於最是清楚任王妃這蒲柳症是真是假,洎於觀任王妃的舉止輕柔,麵上白弱,與蒲柳症相差無二,定時安小姐冤枉了任王妃!還請皇上明察秋毫,還任王妃一個清白!”


    儲纖儀有些驚訝,她沒想到蘇洎於竟然會幫她說話。


    她向前搖搖曳曳地走了幾步,委屈地說道:“安姐姐,之前讓你耳根留疤是纖儀的不對,可你如今也不能因為懷恨在心就冤枉我能拿起箭射殺獵物這等荒唐事啊!”


    聽到這,皇上的神色似乎平靜了下來,有了蘇洎於的斷言,還有儲纖儀這弱不禁風的樣子。


    想來是安芷太小家子氣了,才撒了這謊。


    “你……!”安芷氣唿唿的樣子,隨後看向皇上,依舊信誓旦旦,“皇上,我沒說謊,我真的親眼所見……”


    忽然。


    安芷的父親因皇上召見而留下的晚州刺史,趕緊將安芷從皇上麵前拽了迴來,訓斥道:“胡鬧!芷兒,休得再在皇上麵前胡言亂語!”


    安芷不甘心地閉了嘴。


    皇上看向七彩麋鹿,龍顏大悅地說道:“來人!將七彩麋鹿帶迴宮中飼養,其他獵物則殺了烹煮,為此次狩獵慶賀!”


    聽到這,衛瑾閻和儲纖儀頓時都神色一變。


    皇上又看向衛瑾閻,眼中滿是不真切的慈愛,繼續說道:“閻兒,你替朕狩得如此祥瑞之物,等迴宮後,朕一定重重賞你!”


    衛瑾閻趕緊上前一步來,說道:“父皇,萬萬不可將七彩麋鹿帶迴宮中,更不可殺了這些獵物,七彩麋鹿乃是和諧與慈悲的化身,若當著它的麵殺了這些獵物,那它的鹿角就會因為受到驚嚇而脫落,此乃大不祥之兆!”


    “並且,七彩麋鹿向往自由,從來都是生活在叢林中,若束縛了它的自由,它便會鬱鬱而終,不出一月就會死亡,如今父皇已經見到這七彩麋鹿,若父皇將七彩麋鹿與其他動物放歸森林,那七彩麋鹿定會感念父皇的慈悲與仁德,而保佑父皇長壽和江山永固的!”


    皇上沉思了一會兒,歎了口氣,說道:“罷了!既然將它放歸森林,才是祥瑞之兆,那就與其他獵物一同放了吧!”


    儲纖儀頓時鬆了口氣,她雖有她的計劃,但也不想製造大量的殺戮。


    七彩麋鹿被放後卻一步三迴頭。


    眾人紛紛說道:“定是這七彩麋鹿感應到了皇上的慈悲與仁德,在感謝皇上呢!”


    捕到稀有的祥瑞之物七彩麋鹿,一時間,衛瑾閻的風頭更盛了。


    動物們被放歸森林後,皇上下令休息片刻,便出發迴宮。


    衛瑾閻坐在儲纖儀旁邊,雙手掏進了袖子裏,將幾個綠色的圓果子,遞給儲纖儀,柔聲說道:“夫人,你嚐嚐這個!”


    儲纖儀看著果子有些猶豫。


    “你放心,夫人,這些果子我剛才都在河邊洗過了!”


    儲纖儀緩緩拿起了一個,咬了一口,眸色有些驚訝。


    這個果子入口清脆甘甜,吃到嘴中還能感覺到一股清香味。


    “這是什麽果子?還挺好吃的!”儲纖儀不禁稱讚道。


    “夫人很喜歡?”衛瑾閻眼前一亮,“這果子集市上不好買到,那我現在再去為夫人多摘些這果子,留給你迴去吃!”


    “哎!”儲纖儀急忙叫住他,“這還有一會兒就要出發迴去了,你還是別去了!”


    “沒事的,夫人!那棵果樹離這不遠,我去去馬上就能迴來,夫人,你在這安心等我!”


    說著,衛瑾閻便走了。


    看著衛瑾閻匆忙離去的背影,儲纖儀忽覺心中一暖,有股暖流在湧動。


    儲纖儀正在吃剩餘的果子。


    忽然,耳邊響起一道聲音。


    “儲小姐嬌軟美人,洎於可真是思念成癡啊!”


    蘇洎於說著,便自己主動坐了下來。


    儲纖儀放下手中的果子,平靜地糾正道:“蘇太子,我如今已是任王妃,蘇太子再叫我為儲小姐實在不妥。”


    “哦?”蘇洎於忽然玩味地笑了笑,“任王爺近日連連大放異彩,受皇上誇讚,所以你是對這個王妃之位動了心了?還是說,你對人動心了?”


    儲纖儀頓了頓,迴道:“他是我夫君,我自然是心悅於他的。”


    蘇洎於忽然將身體湊近了她些,儲纖儀下意識往後挪了挪。


    蘇洎於看著她意味深長地說道:“我可是商朝國太子,將來的君,你就不曾對我動過心?”


    “不曾。”儲纖儀快而冷地答道。


    蘇洎於又繼續看著她,問道:“那我若是要和衛瑾閻爭你,你覺得誰會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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