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正是和在溧江城我們從那三個人口中問出來的描述一模一樣,身高五尺四左右,身材雖不算很胖,但有大肚腩,力氣很大,雖然他與宋嬤嬤見麵時蒙著麵,但我很確定是就是他。”


    究竟是何人費盡心思,三番四次都要置她於死地?儲纖儀費解。


    “那你又是怎麽讓聖上寫下聖旨的?畢竟馭蟲術在南原國是禁術,況且這種秘術隻活在神話中,聖上竟然想得到我儲家那件東西,無憑無據就斷然不會輕易放過我!”


    “當然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我給那個小太監下了一種藥,那個小太監最在乎自己的容貌,每天花在梳妝打扮上的時間足足有五刻鍾,即使是晚上入睡前,他也會在鏡前待上兩刻鍾!”


    “宋嬤嬤也會每天在遠處看著,確定他睡了之後才迴去入睡,所以我給他下了一種臉會腐爛的藥,那個小太監看著鏡中自己可怕的臉急得都哭了,嘴裏嚷嚷著不活了,要去死,宋嬤嬤心疼不已,於是就心甘情願地答應說出實情。”


    “但我要求她在上早朝的時候,當著眾大臣的麵主動說出這件事的始末,並交出了捂死太後的帕子,太後生前總是喝湯藥,所以那帕子上定會遺留下太後的藥味!”


    “好了,我都一五一十交代完了,你可滿意否?”衛瑾閻認真地詢問道。


    因為他想消除儲纖儀剛剛生他的氣。


    儲纖儀側頭緩緩看向他,忽然。


    神情是前所未有的認真,“謝謝,謝謝你救了我。”


    衛瑾閻立即搖了搖頭,說道:“不客氣,應該的!再說,你不也救了我,不過你現在能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告訴我為什麽救我是用這種方法嗎?並且我如果是以一個旁人的角度來看,像我這種發燒程度,一定非死即傻,為什麽這種如此親密的方法能救我?”


    儲纖儀把臉轉過去,不知該做何迴答。


    衛瑾閻伸出手輕輕扯了扯儲纖儀的衣袖,柔聲央求道:“你就告訴我唄~!”


    儲纖儀有些動容,張了張口。


    “這是太醫院的李太醫告訴我的,他給了我顆溶火丹,女子陰盛,我服下溶火丹後與你肌膚緊貼就能吸走你身上的灼氣,讓你身上的溫度降下來,”儲纖儀解釋完,又特意強調道,“你別誤會,我隻怕你毀了別的女子清白,才救的你!”


    “哦~!”衛瑾閻點了點頭,隨即話鋒一轉,喃喃道,“那我肯定得誤會……”


    “你說什麽?”


    “沒什麽!”衛瑾閻看了看她的臉色,趕緊轉移了話題,擔心道,“你應該為了救我,一夜都沒睡好吧?你快迴去休息會吧!”


    儲纖儀點了點頭,她是有些困意了,但她剛站起來,忽然看見荒尋走了過來。


    “公子!你……你真的沒事了?!”


    荒尋激動得趕緊上前來抱住了衛瑾閻。


    衛瑾閻頗為嫌棄地說道:“哎!哎?哎?你鬆開!我這懷抱是留給我王妃的!”


    荒尋鬆了開來,撇了撇嘴道:“小氣!”


    可他再看向儲纖儀時,忽然變了一個神情,小心翼翼地詢問道:“儲小姐,我有話想單獨問你,可以嗎?”


    儲纖儀疑惑地點了點頭。


    他們來到一旁。


    荒尋猶豫地問道:“她……還好嗎?”


    “誰?”儲纖儀一臉懵。


    荒尋有些驚訝,儲纖儀竟沒看出來,“吉年……”


    “吉年?她還好吧,”儲纖儀頓了頓說道,“就是最近吃的有些少,經常愁眉苦臉的,荒尋,你不會是欺負她了吧?”


    “我……怎麽可能?!我喜歡她還來不及呢!”荒尋下意識脫口而出道。


    “嗯?”儲纖儀大腦空白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你喜歡吉年?我怎麽不知道?”


    儲纖儀仔細迴想了下以往的細節,忽然想起她好像有一段時間在吉年的手腕上看到了一個新鐲子,但她以為是她給吉年發了月錢,吉年自己買的,因為吉年平時就挺喜歡戴在手上的一些小首飾。


    現在看來,原來是荒尋送的。


    荒尋忽然低下頭去,怏怏道:“可是她不喜歡我,她把我送的鐲子都還給了我……”


    儲纖儀上下打量了下荒尋,頓了頓迴道:“如果你真的想讓吉年喜歡你,可能有點難度。”


    “為什麽?”荒尋有些不甘心地問道。


    “吉年她隻會喜歡舞刀弄槍,忠肝義膽,路見不平的俠客!”


    荒尋頓了頓,咬牙道:“那我就試著變成那樣的人!”


    儲纖儀微微搖了搖頭道:“不!就算有一天你變成了那樣的人,那她喜歡的也不是真正的你,隻是她心目中的你,她還是沒有喜歡上你!”


    荒尋有些頹廢,“那她真的就不會喜歡上我嗎?”


    儲纖儀看向遠處的木秋千,緩緩迴道:“或許會吧,未來的事情誰又能說得準呢?”


    她好像是在說給荒尋聽,又好像不隻是說給荒尋一人聽。


    ……


    蘇洎於已把商朝國江山圖繪製完成,並交給了皇上,特地來與儲纖儀道別。


    隻是他見到的卻是直直站在門口的衛瑾閻和荒尋主仆二人。


    “任王爺,可否讓我進去與儲小姐道個別?”蘇洎於很有禮貌地詢問道。


    “不可!”衛瑾閻堅決地迴答道。


    蘇洎於有些麵露尷尬,但他還是繼續禮貌地問道:“我與儲小姐是朋友,還麻煩任王爺能夠成人之美!”


    “確實夠麻煩,所以我就不成人之美了!”衛瑾閻依然毫不客氣地迴絕道。


    蘇洎於壓下心中的怒火再次笑臉問道:“要不任王爺先進去問問儲小姐的意見,說不定儲小姐很樂意見到洎於呢?”


    “她正在休息,怎麽問?我又不忍打擾她,難道商朝太子就忍心打擾她?”衛瑾閻繼續嗆道。


    一旁的荒尋都忍不住暗中給衛瑾閻豎了個大拇指。


    三番四次被拒絕,蘇洎於麵上有些掛不住,他總不能說她忍心打擾儲纖儀,衛瑾閻這話術還真是難對付得很!


    蘇洎於假笑道:“那既然儲小姐正在休息,洎於就不打擾……”


    “慢走,不送!”


    蘇洎於“了”字還未說完,衛瑾閻就急著把他趕走。


    蘇洎於悻悻地轉身走了。


    ……


    兇手被斬首,但幕後之人仍然沒有浮出水麵。


    宣議殿內。


    皇上把儲纖儀和衛瑾閻都叫了來。


    “既然母後之事已查明與儲纖儀你無關,那你與閻兒的婚事也該提上日程了,但朕的母後剛去,這樣,這個月月底你們就盡快完婚吧!朕已將閻兒的封地重新賜給他了,你們就把那兒作為婚房!”


    皇上為了找到那件東西,已經迫不及待了,他的耐心或許沒有了大半。


    儲纖儀忽地跪了下來,決然地說道:“皇上,太後薨逝,民間百姓都一年內不得婚嫁,何況太後待纖儀恩重如山,她如今去了,纖儀理應為她守孝三年,若在這麽短時間內就行婚事,纖儀是大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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