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纖儀就任由她推去,在即將要倒入河中時,儲纖儀利用自身功力,穩穩倒在了薄冰上,池麵上的冰未破裂一絲一毫。


    安芷有些傻眼了。


    儲纖儀就這樣倒在池麵上,沉了沉眸子,再抬眸時,忽然哭得梨花帶雨。


    她邊用袖子抹眼淚邊委屈巴巴哭訴道:“安姐姐,兩年前你就欲將我推入河,現在你又故技重施,可憐我如今身弱,全身力如棉柳,已無法再抵抗得了你,你這一推,若冰麵碎裂,纖儀不就要被著冰冷的河水淹死了?”


    儲纖儀哭得更厲害了。


    “安姐姐~!嗚嗚~!你這是要置纖儀於死地啊!”


    周圍越來越多的人聚集了過來,都在討論太子如今都和儲纖儀解除婚約了,安芷還如此蛇蠍心腸,連一個身弱的人都不放過。


    安芷被這麽多人說教,麵色有些掛不住,可她卻又一時不知該如何反駁,隻能怒瞪著她。


    儲纖儀挑了挑眉,挑釁地看著安芷,敢欺負她?她是能被人輕易欺負的嗎?


    忽然,這時。


    有一男子飛身過來,竟將儲纖儀從池麵抱上了岸。


    儲纖儀抬眸,這人她從未見過,但看束發裝扮像是南朝國人。


    是商朝國的使臣?


    男子忽然用一隻手指挑起儲纖儀的下巴,嬉笑著說道:“像小姐這般的傾城美人,怎能待在那冰冷的池麵上哭得梨花帶雨呢?”


    儲纖儀微皺了眉,趕緊從他懷中出了來,“敢問閣下是……”


    男子微微彎了彎腰,抬手行禮道:“我是商朝國太子,蘇洎於,小姐應該就是儲老將軍之女儲纖儀吧?”


    儲纖儀震驚。


    商朝國太子怎會是他?上一世儲纖儀在這個年紀時,兩年前就曾見過商朝國太子是皇後之子,並非是他啊?


    再說了,大過年的,商朝國太子不在自己國家,卻來別國過年,這是為何?


    蘇洎於看出了儲纖儀中心的疑惑,向儲纖儀耐心解釋道:“二皇兄因身染咳疾,近一年忽然加重,但父皇為保皇兄,並未將此事外傳,奈何皇兄於三月前不幸離世,遂父皇前些日子才立我為太子,還未來得及通報,所以儲小姐才會不知曉商朝國太子已換。”


    蘇洎於?她上一世出征商朝時,為何從未曾聽說過商朝國有這位皇子?


    還有,上一世,商朝國太子明明一直未換,這一世怎麽變了?


    儲纖儀壓下心中疑惑,沉了沉眸子,又問道:“我與太子素未謀麵,不曾相識,為何太子會知曉我是誰?”


    蘇洎於笑了笑說道:“儲小姐十歲時便能舉劍砍斷敵人首級,騎馬射箭樣樣精通,儲小姐殺伐果斷,英姿颯爽的畫像已傳入我商朝國,我本入南原國還想與儲小姐比試一番,卻方才聽聞儲小姐身患我商朝國曾盛行之怪病,全身力如棉柳,我心中還甚是遺憾!”


    儲纖儀頓了頓,迴道:“原來如此,纖儀如今已不提刀劍,讓商朝太子失望了。”


    蘇洎於卻連連搖頭,情緒大為激動,“不不不!儲小姐如今這般玉軟花柔,我見猶憐的楊柳美人模樣,也是讓人傾慕不已!”


    不知為何,麵上雖是誇讚她,但儲纖儀心中卻不喜,可能是蘇洎於不似衛瑾閻話語神色之間那般一片赤誠模樣?


    儲纖儀微微屈膝,低頭道:“商朝太子繆讚了,纖儀擔當不起,宴席就快開始了,纖儀先行告退。”


    儲纖儀轉身走後,蘇洎於盯著儲纖儀的背影看了很久,眼神意味深長。


    宴席開始。


    太子也因大過年的被提前放了出來。


    台中央眾多美人,身材苗條,舞姿曼妙,眼神勾魂,皇上雖已年老,但也忍不住多看上兩眼,頭也不痛了。


    身旁的皇後看著一個個小妖精們,心中甚是不悅,對台下的美人們命令道:“你們都下去吧~!”


    儲纖儀坐在座位上,麵對琳琅滿目的美食,自己卻不方便夾,她隻好叫旁邊的吉年夾於她吃,隻是她怎麽覺得那個坐遠處的衛美人好似一直看著她?


    這時,忽然一個身著袈裟的之人走了進來,他雙手合十,低著頭沉默不語,後麵的跟著小和尚手中拿著東西跪了下來,然而他卻不跪。


    小和尚對皇上說道:“我師父寺中事務實在繁忙,才珊珊來遲,請皇上恕罪!此佛玉乃我師父親手雕刻而成,上麵刻的佛語,寓意南原國江山永盛,皇上長命百歲!請皇上收下!”


    李公公上前將此玉接了過來。


    此人不跪,皇上非但沒怪罪,還笑臉相迎,“無禪大師!快快上座!”


    這就是說衛瑾閻和舒貴人是災星的無禪大師?儲纖儀心中不禁冷笑一聲,果然,如傳聞中所說變成了個啞人。


    論為何皇上會準許他不跪,並如此信任他,那是因為在皇上還是一個不受先皇所寵的普通皇子時,因為這位無禪大師暗中助力,給皇上出了不少主意,皇上才能成功登上如今的皇位。


    想必衛瑾閻心中定是對他恨之入骨,如今,他變成了個啞人,衛瑾閻心中也算舒坦些,儲纖儀這樣想著。


    忽然。


    一聲稚嫩的笑聲響起,“嘖!無禪大師莫不是小人之話說多了,遭了上天的報應,所以才變成了個啞巴?”


    此女子是林妃的女兒十一公主,過了這個年,她才剛滿十三。


    身旁的林妃被十一公主的話嚇得花容失色,趕緊捂住她的嘴,小聲訓道:“歡兒,休得胡言亂語!”


    十一公主卻扒開林妃的手,竟站起身來,雙眸含淚,指著無禪大罵。


    “他明明就是一妖僧,怎能擔得起大師之位?!我母妃的貼身婢女柔兒姐姐不知怎麽得罪了他,就被汙蔑偷了他的佛珠,被父皇下令處死,那時我雖才八歲,但我記得清清楚楚,我柔兒姐姐心地善良,老老實實,就是你這妖僧妖言惑眾,陷害於她,就如同你二十年前陷害舒貴人母子一般……”


    “大膽!!!”


    坐在高位的皇上忽然狠狠拍了一下桌子,龍顏大怒。


    “啪!!”


    林妃給了十一公主一個響亮的巴掌,但打在她身,卻痛在林妃的心。


    “歡兒!!”


    十一公主被林妃這麽一打,頓時覺得委屈,哭得更兇了。


    林妃趕緊拽著十一公主到皇上的麵前跪了下來,哭著懇求道:“皇上!歡兒童言無忌,說了不該說的話,請皇上看在歡兒還年幼的份上,饒過歡兒吧!”


    皇上一怒,忽然又覺得腦袋疼了起來,可能現下需要多看兩眼美人。


    一旁的皇後冷著個臉說道:“若不是你平日慣著她教唆她,她又怎敢這般囂張跋扈在台上毀無禪大師的清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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