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期待


    “這種人就得抓起來,好好收拾收拾。”


    “唉,這婁曉娥也真的是命苦啊。”


    ……


    院子裏的婆子媳婦們越說越氣憤,由原來的竊竊私語變成了集體聲討,要求處置許大茂。


    聽到一群人的議論,婁曉娥心裏那叫一個委屈,直接捂著嘴哭了起來。


    “大家說怎麽辦?”一大爺開口問道。


    看大家一人一張嘴,也說不出來個所以然來,一大爺就扭頭轉向了正在捂嘴哭泣的婁曉娥。


    “婁曉娥,作為當事人,你還沒表態呢,說說你的看法吧。”


    “我……我要求查清楚這件事的真相。”


    婁曉娥氣憤填膺的站了起來,說話時臉上還帶著兩行晶瑩剔透的淚珠。


    “行,那就把許大茂送到工廠保衛處,查清楚這件事情的真相。”


    一大爺最後給這件事定了解決方法。


    說完,幾個人推搡著許大茂,拽著他的胳膊,要把他往工廠保衛處送去。


    看眼前這形勢,何雨柱怕真的把許大茂送到了保衛處,最後查出來的真相不是自己說的這樣。


    他趕忙站起來,準備叫住大夥兒。


    眼下隻有承認這是自己的惡作劇了,萬一到那時,被大家夥兒知道是自己搞的鬼,結果可就嚴重了。


    “等等,大家夥兒,等等,我有話說……”


    何雨柱急忙開口。


    騷亂的人群立馬安靜了下來,他們迴過了頭,想聽聽何雨柱還有什麽話要說。


    “哥。”


    張國豪早就料到了何雨柱會主動承認,所以早在何雨柱猶豫的片刻就快步走到了何雨柱麵前。


    張國豪拉住了何雨柱的胳膊,朝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可是,許大茂他……”


    何雨柱此時說話也變得磕磕巴巴。


    “放心吧,交給我,我知道怎麽辦。”


    不等何雨柱反應過來,張國豪向前一步,擋著何雨柱的視線,笑嘻嘻地衝那些推搡許大茂的人說道:


    “我哥的意思是,許大茂膽大包天,萬一這送去保衛處的路上給他跑了,這多不好。所以得弄個繩子給他綁起來,大家一路敲鑼打鼓送過去才熱鬧嘛。”


    “得嘞,還是傻柱考慮的周到。”


    離許大茂最近的一個年輕小夥子應道。


    “我家有繩子,我去拿。”


    剛剛人群裏嗓門最大的那個媳婦吆喝一聲,小跑著朝自己家奔去,留下一群人哄堂大笑。


    “傻柱,你這個混蛋……”


    許大茂此時恨的牙癢癢,隻想好好揍何雨柱一頓,可是當他抬頭對上張國豪的眼睛時,一時竟像個泄了氣的皮球似的。


    很快,那個媳婦取來了繩子,幾人手忙腳亂的將許大茂五花大綁,一群人一路吆喝著往鋼廠保衛處走去。


    “站住,幹什麽的?”


    老遠就聽到鬧哄哄的聲音,門衛攔住了一群人的去路。


    “你好!”


    張國豪在這個時候站了出來。


    “何先生,是您啊。”


    看到來人,門衛畢恭畢敬的點了點頭。


    看到門衛這副態度對待張國豪,人群裏幾個婆子媳婦瞬間議論了起來。


    “是這樣,我們大院裏的許大茂是咱們工廠的,昨天晚上……”


    張國豪簡單的說明了來意,門衛立馬放行,隻見他熱情的詢問張國豪:


    “何先生,需要我帶你到保衛處去嗎?”


    “不用了,不用了,我認得路。”


    說完,張國豪向門衛表示了感謝,帶著一眾人朝著保衛處走去。


    門衛對待張國豪的態度,一行人都看在眼裏,他們心裏張國豪的形象又拔高了幾分。


    許大茂被一行人送到了保衛處,結果查了半天也沒查出來那個人是誰,最後一眾人失望而歸,這件事隻能不了了之。


    不過許大茂丟了褲衩子的事是解釋不清了,事情又鬧到了廠裏,


    原本廠裏打算以許大茂生活作風有問題為由將許大茂下放到車間進行改造,


    可是最後卻被李副處長給保了下來,最終隻有三個月的工資作為處罰。


    許大茂在工廠裏丟了臉,婁曉娥在大院裏丟了臉,


    許大茂受罰,三個月拿不迴來工資,因此婁曉娥決意與許大茂離婚。


    可是在大院裏婆子媳婦的勸說下,最終婁曉娥也沒硬下來心腸,


    選擇暫時不和許大茂離婚。


    這天下午,和往常的任何一天都一樣,


    何雨柱一手插在藏藍色大棉褲裏,一手提溜個網兜,


    哼著小曲兒,搖頭晃腦的走進大院裏。


    一旁屋子的藍色碎花窗簾後藏著一個腦袋,此時正在用探尋的眼神看著窗外。


    一瞅是何雨柱迴來了,那女人著急忙慌的放下窗簾,


    連鞋都顧不得穿好,開門衝了出來。


    “哎,傻柱。”


    何雨柱剛進門,門口就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哎,我說秦淮茹,你就每天這個點兒在這兒逮我呢!”


    一道似笑非笑的聲音響起,語氣裏充滿了無奈。


    張國豪在房間裏透過窗戶看到眼前發生的這一幕,無奈的搖了搖頭。


    自己這個傻大哥啊,什麽時候才能認清楚秦淮茹這個女人吸血鬼的本來麵目呢。


    秦淮茹用貪婪的眼光瞄向何雨柱桌子上放著的網兜,麵上難掩喜悅的問道:


    “傻柱,今天帶迴來的什麽好吃的?”


    “嘿,跟你沒關係啊,今天還有我弟張國豪呢,你都拿走了,我們哥倆可就要餓肚子了。”


    何雨柱皺了皺眉頭,連忙拒絕道。


    “哎呀,傻柱,孩子們很久沒吃有營養的東西了。你說我那表妹……”


    秦淮茹一副得意的表情,眼珠子骨碌骨碌地轉。


    抓得住何雨柱的軟肋,這就是秦淮茹這麽多年來一直拿何雨柱當常年飯票的底氣之一。


    果然,一聽秦淮茹這麽一說,何雨柱直接將眼前的飯盒推到了秦淮茹的麵前。


    “得得得,都拿去吧。”


    何雨柱揮了揮手,毫不猶豫地說道。


    秦淮茹一聽這話,瞬間喜笑顏開。


    “我這就給你叫京茹進來。”


    手裏捧著飯盒,就像捧著個寶貝一樣,秦淮茹正準備離開,


    剛走到門口,迎麵撞上一個高大的男人。


    “張國豪,來找你哥呢。”


    秦淮茹心裏警鈴大作,瞬間收了剛剛麵上的喜悅。


    雖然眼前的人是傻柱的弟弟,可是對於秦淮茹來說,每次碰到張國豪她就會渾身不自在。


    說不上來什麽原因,張國豪身上散發出來那種不怒而威的氣質,讓她覺得無處遁形。


    她緊了緊抱著兩個飯盒的手,心裏想著趕快離開,可是迎麵撞上隻能硬著頭皮打招唿。


    瞄了一眼秦淮茹,察覺到她的尷尬,張國豪特地將目光集中在秦淮茹手裏的飯盒上,過了半天,這才緩緩開口,


    “嗯!”


    隻一個字,這冷淡的態度讓秦淮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張國豪,你來啦?”


    坐在桌子旁的何雨柱聞聲,抬起了頭。


    張國豪的視線這才從秦淮茹手裏的飯盒移了開來,看向了何雨柱。


    秦淮茹如釋重負,輕輕地吐了一口氣,逃也似的離開了何雨柱的屋子。


    “張國豪,秦淮茹她……”


    何雨柱尷尬的撓了撓頭,對突然出現的張國豪解釋道。


    傻柱雖傻,傻的隻是為人處世,可是對於其他的事那可是門兒清。


    剛剛尷尬的氣氛何雨柱心裏自然是有數,


    他之前也曾問過張國豪是不是對秦淮茹有意見。


    雖然得到了張國豪的否認,但是僅憑直覺他還是能感受到的。


    “大哥,你不用解釋,我都知道。”


    打斷了何雨柱的話,張國豪應聲道。


    自己這個大哥因為心地善良,一直以來陷於秦淮茹編織的溫柔謀劃中。


    但是作為一個局外人,特別是一個知曉這個四合院所有人命運的後世人,張國豪的心裏跟個明鏡一樣。


    他可不想在這兒跟何雨柱討論一個自私自利,對他來說無關緊要的女人。


    “張國豪,你坐,我去做飯。”


    何雨柱心虛似的轉移話題,正準備離開,張國豪開口道:


    “大哥,你還要執迷不悟到什麽時候?”


    何雨柱聞言,扭過頭來,用疑惑的眼神望向了張國豪。


    “秦淮茹這麽多年來拿你當什麽你看不出來嗎?你隻看到她一個寡婦一個人拉扯三個小的和一個年邁的婆婆不容易,可是你呢?人家的不容易是你造成的嗎?”


    接連問了三個問題,張國豪在看到何雨柱思索的表情後,不等他開口,又接著說道:


    “你拿她當朋友,她拿你當長期飯票。照你這樣下去,你遲早被她拖累死。”


    原本看到張國豪進來,何雨柱是想跟張國豪說秦淮茹這麽多年的不容易,想著讓張國豪理解一下他的良苦用心,可是張國豪搶先一步,將他說的話堵死在肚子裏。


    何雨柱不說話,剛剛想要起身離開的身子僵在了那裏。


    “張國豪說的好像有點道理!”


    何雨柱在心裏想道。


    看到何雨柱若有所思的樣子,張國豪站起了身:


    “大哥你好好想想吧,我去做飯。”


    說完,便消失在何雨柱的視線裏。


    這邊出了門的秦淮茹懷裏抱著兩個飯盒,一路小跑進了屋。


    “著急忙慌的,幹嘛呢?”


    賈張氏看見自己這個兒媳急匆匆的樣子,皺著眉頭指責道。


    “喏,晚飯有著落了。”


    秦淮茹舉了舉手裏的飯盒,在飯桌前的桌子旁坐下。


    “媽,我剛剛出門時候碰到傻柱他弟弟,這個人可不好相與,搞得我現在心裏還心有餘悸。”


    不等賈張氏開口,一旁的秦京茹率先開口了:


    “姐,那張國豪模樣倒還挺俊,就是性格不太討喜,整個人一冷冰冰的。”


    “你知道就好。哎哎哎,京茹,你就別惦念他了。等會兒吃過飯,你去傻柱屋裏一趟,你倆聊聊。”


    秦淮茹白了她一眼,吩咐道。


    “知道啦,姐。”


    秦京茹沒好氣的說道。


    張國豪掌勺,何雨柱愣是就著菜幹了整整三大碗米飯。


    “好吃……張國豪,你這門手藝,要是去我們工廠食堂,那鐵定是一把手,我可比不上。”


    何雨柱一邊誇獎著張國豪做菜的手藝,一邊手不閑的往嘴邊送菜。


    “哥,我要是去你們食堂,那你豈不是……”


    說著,兄弟兩人哈哈大笑。


    “哥,我迴去了。”


    吃完飯,張國豪起身準備離開。


    “行,那你迴去早點休息。”


    何雨柱吃飽喝足,心不在焉的說道。


    如果是往常,何雨柱一定會挽留張國豪再坐一會兒,可是今天何雨柱明顯沒這意思。


    看剛剛秦淮茹來找何雨柱那意思,張國豪大致能猜出來是什麽原因。


    走出了何雨柱的屋子,張國豪朝著秦淮茹家的方向看了過去。


    遠遠地,張國豪就看見秦淮茹家窗戶後頭撩起窗簾正在朝著窗外看的那顆腦袋。


    秦京茹!


    張國豪瞬間明白了何雨柱今天舉止反常的原因所在。


    張國豪沒有直接迴屋,而是轉身去了聾老太太的屋子。


    看到老太太如今耳朵也不聾了,腿腳麻利,整個人的精神也已經大好。


    係統的藥方果然好使,張國豪在心裏想到。


    家有一老,如有一寶。這句話說得果然不錯。


    和老太太聊了一會兒,張國豪見老太太沒了精氣神兒,就扶老太太睡下,關上房門,準備去大街上逛逛。


    來到這個四合院這麽久了,除了這個大院、菜市場以及紅星軋鋼廠,張國豪還沒到其他地方好好逛逛呢。


    “你知不知道你姐跟傻柱在一塊了?”


    剛出門,張國豪就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是許大茂!


    雖然來的時間並不長,但是張國豪確定,這個聲音的主人就是許大茂。


    “這話我本來不想跟你說……”


    “不想說,那就不要說了!”


    不等許大茂說完,張國豪就冷冷的開口道。


    突然出現的人嚇了兩人一跳。


    本來許大茂見秦京茹就是偷偷摸摸的,特地趁秦京茹上茅房的時間在茅房外截胡的,如今被何雨柱的弟弟撞個正著。


    許大茂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半天才緩過神來。


    “張國豪,你幹嘛呢?嚇死老子了。”


    說著,許大茂像模像樣的拍著胸口,做出了一副受驚嚇樣。


    張國豪沒有理會他這個樣子,而是走到許大茂身邊,輕聲地說道:


    “婁曉娥正在家四處找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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