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指利爪即將落下,南無憂揮手一掌符篆拍出,方曉玉受符篆攻擊後退了好幾步,下一刻那男人揮著手裏的匕首,朝南無憂直刺而來。


    洛輕塵立刻攔住南無憂躲過,揮手一掌靈力將那男人拍飛了出去,碧落和黃泉向前將那男人控製住。


    方曉玉又有異動,腦袋僵硬轉頭,目光落在碧落和黃泉之處,利爪再次舉起。


    南無憂先她一步出手,虛空之中揮手畫符,一掌符篆打出化為束縛,紅線緊縛符篆貼滿全身,將方曉玉徹底控製住。


    “這又是誰?”黃泉的一條手臂毫無知覺的垂在身側,朝南無憂小跑了過來,“這個人明顯護著方曉玉,肯定得和她有點關係。”


    碧落心裏已經有了猜測,提醒道:“陳府的管家說,陳大公子不是就鎖在西院嗎?”


    “所以他是陳平?”


    南無憂若有所思看著那個男人,那個男人已經被綁縛還在掙紮不止,南無憂揮手拍給他一道昏睡符,陳平立刻失去意識安靜下來了。


    南無憂起勢揮手畫符卻又突然停止,麵露為難眉頭緊皺,洛輕塵問:“怎麽了?”


    南無憂歎氣,“我有意進陳平的識海查探真相,可是如今他意識不清,想必識海也是混亂難辨。”


    洛輕塵勸道:“委托人隱瞞事實已經是犯了大忌,你不必因此煩心。待明日陳府管家過來時問個清楚,此案再行了斷即可。”


    南無憂掌中靈力揮出,靈光蔓延整座西院,方曉玉忽然抽搐不止,南無憂揮手打出一道符篆,紅光乍現將她籠罩其內,純澈靈力之中給她添上了保護層,方曉玉這才逐漸緩和下來。


    翌日晨。


    陰邪之氣清理消散,西院之中再現光明,老管家再過來的時候,方曉玉被禁錮在紅光結界之內,陳平的束縛已經解開,此時他正扒在紅光結界的之上,看著方曉玉麵露癡迷。


    老管家感激道:“多謝四位仙師為陳府除害。”


    “還沒完呢。”南無憂輕彎了彎嘴角,“方曉玉隻是暫時控製住了,至於如何處置她我還沒想好,至於她以後會不會繼續為禍陳家,就要看老管家您的誠意了。”


    聽南無憂居然能叫出這個名字,老管家有一瞬間的錯愕,現在又聽南無憂這麽說,老管家更是愣神的好一會,“不知仙師的意思是?”


    “方曉玉到底是因何而死,有勞您如實告知於我們。”南無憂冷下臉道,“如今方曉玉怨氣未除,你陳家日後難以安寧,她的怨靈經久不散,必定折你陳家的未來氣運,所以請您不要有任何隱瞞,不止是在救方曉玉,也是在救陳家。”


    老管家沉默不語,南無憂再次提醒道:“您若是不想說也沒關係,我這個陣法能困得住方曉玉一時,入了夜後陰氣濃鬱,晚上如何我就不敢保證了。”


    “……方曉玉是因為與二公子和三公子私通,才被老夫人打死的。”


    老管家終於開口,南無憂心下了然,這應該就能解釋她看見的方曉玉死前之景了。


    “大公子外出從商一走便是數載,方曉玉獨守空房終於盼得大公子迴來,卻不曾想大公子又帶迴來一個外室,方曉玉心生不滿與大公子吵了一架,大公子負氣又匆匆離去,當晚方曉玉就進了二公子的房間,當時二公子與三公子都在裏麵,所以……”


    老管家說不下去了,深深歎了一口氣,“方曉玉與二位公子私通,被老夫人抓了個正著,老夫人這才將她處置了。”


    “隻是如此嗎?”南無憂眉頭緊皺看著老管家,“是不是還有什麽秘辛沒說?”


    老管家茫然看著她,“老朽不理解仙師的意思,還請仙師明示。”


    “如果隻是這般,方曉玉也不可能會有這麽大的怨氣。”南無憂猜測道,“方曉玉平時與老夫人關係如何?與二公子和三公子又關係如何?”


    老管家搖了搖頭,“方曉玉出身貧苦,家世配不上陳府,因此老夫人對方曉玉一直不喜,至於與二公子和三公子,老朽就不清楚了。”


    “玉兒!玉兒我救你出來!”


    那邊傳來劇烈的敲砸之聲,南無憂尋聲望了過去,隻見陳平正在瘋了一般雙手錘砸她的紅光屏障。


    南無憂無奈扶額,不是已經離心了嗎,居然還能叫的這般親密。


    “有勞二位師兄把他帶過來,我這符篆術經不起他破壞。”


    碧落和黃泉同時過去,一左一右將陳平控製住拖了過來,在拖拽的過程中,陳平身上掉下來一件小物。


    洛輕塵將其拾起,赤紅色的香囊中是兩縷頭發與一張符紙。洛輕塵看過這符紙上紋路後,不由得蹙起了眉,“聚陰符?”


    南無憂過去看了一眼,驚奇道:“還真是。聚陰符損人精魄滋補亡靈,以發絲為牽引招已亡人歸魂,算是一道古老又邪門的玄術了,輕易不會使用。”南無憂忽然察覺不對,探究的目光看向洛輕塵,“師叔,你怎麽會認得聚陰符?掌門苑的藏書閣中可沒有這種東西的記載。”


    洛輕塵表情冷淡,碧落和黃泉卻是同時變了臉色,碧落忙轉移話題道:“如果有聚陰符作祟,是不是就能解釋為何方曉玉的怨氣異於尋常了?”


    南無憂果然也沒再深究,轉頭繼續解釋道:“聚陰符吞噬執念消耗陽氣,以生靈陽氣轉化為怨靈陰氣,時間長久逐漸神誌不清淪為癡傻,這大抵是陳大公子的發病原因了。”


    黃泉不免唏噓,“陳大公子背叛在先,又有方曉玉私通在後,不知陳大公子還有什麽可念念不忘的。”


    南無憂無語撇了撇嘴,“我在五師叔的話本裏看到過這種情節,人家活著的時候百般嫌棄,等到人家死後又開始深情懊悔了,也不知是做戲給誰看。”


    洛輕塵忽然出聲道:“或者隻是不善於表達,並非是做戲。”


    南無憂扭頭去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反駁道:“陳大公子帶外室迴來挑釁方曉玉,也是師叔所謂的不善於表達嗎?”


    洛輕塵沒在說話了。


    “我錯了玉兒!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玉兒你迴來!”陳平掙紮不止,還在繼續嚷嚷著,碧落和黃泉二人幾乎按不住他,求助的目光朝南無憂看去。


    南無憂緩緩點了點頭,揮袖撤去了方曉玉周圍的紅光屏障,老管家忍不住躲開了一步。


    青天白日裏又陰氣全無,方曉玉正是處於意識全無的狀態,陳平朝她爬了過去,毫不嫌棄的把她摟進懷裏,深情款款訴說:“我知道你心裏隻有我,你看不上二弟三弟的是不是?是不是娘害得你?隻要你迴答我一句,我就去給你討個公道迴來……”


    這幾句話似是給了南無憂答案,南無憂豁然開朗,對老管家道:“不知能否行個方便,讓我見一見陳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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