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靈是個好戰分子,南無憂打的相當暢快。


    場外眾人看的也相當暢快。


    從白天打到黑夜,再從黑夜打到白天。兩天兩夜過去,南無憂一連打了一百多場,每一場速戰速決輕快取勝,參賽劍修確實不少,靈者靈仙不足為敵。


    靈聖仙師大殺四方,看的負責人從最開始的輕視不屑,到南無憂再勝一場後心肝膽顫,忙上場直唿:“別打了別打了!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仙師您手下留情吧,再打下去準備的獎金就不夠了。”


    南無憂無辜聳了聳肩,“還沒攢夠。”


    負責人為難,“要不小的把您引薦給主人家,您缺多少錢跟主人家提如何?”


    南無憂眸中劃過一抹靈光,“王家?”


    負責人連連應著,“是是是,王家家大業大,定能仙師您的所需。”


    南無憂收起飛霜拱手拜禮,“有勞您帶路。”


    有人前行為她引路,南無憂進了朱紅大門,王府之中氣派無比,踏入正前方會客廳中,主位上是一個閉目養神的白發老頭,衣衫華貴鑲金滾銀,想來便是王府的家主了。


    引她前來的那人走過去,與王家主耳語了幾句,王家主睜開了眼,麵露懷疑看了南無憂一眼,“當真?”


    那人點點頭,“在場所有人親眼所見。”


    王家主眼中閃過一抹精光,朝那人擺了擺手,那人依禮退下,王家主問:“不知仙師名諱?可有意向留在王家?屆時仙師無論想要多少錢,王家都會奉上。”


    南無憂拜了一禮,“在下南無憂,我不要錢。”


    王家主一愣,“南仙師既然不要錢,為何又要去決鬥場參賽?”


    南無憂道:“東籬山上有一對爺孫,欠王家本錢五萬兩,利滾利至五十萬兩,感念他們收留在下避雨,在下便是為他們還債而來。”


    王家主大手一揮,“既然仙師親自開了尊口,這五十萬兩就免了,不知仙師可否下榻王家,王家必當以禮相待。”


    南無憂緩緩搖了搖頭,“在下師承玉衡宗,目前尚未出師,此次下山是奉師門之命完成任務,有外出期限約束不得晚歸,請恕在下難以從命。”


    王家主麵露惋惜,“我初見仙師隻覺甚合眼緣,還想與仙師備下宴席開懷暢飲,如此看來隻能作罷了。”


    “多謝您厚愛,隻是在下此行實在匆忙,便先行告辭了。”南無憂再拜一禮往外走,走出去幾步又折返迴來問道,“您說的免除東籬山債務一事,不知是否還算數?”


    王家主點頭,“我老朽既已許諾,自然不會作假。”


    出了王府,南無憂隻覺一身輕鬆,剛剛在那般華貴的府邸裏,南無憂不知為何總感覺沉悶無比,甚至會有些喘不上氣來。


    離開山南城不遠,便是東籬山,南無憂提著飛霜往山上走。


    不多時,南無憂腳步一頓,微微轉頭偏向一側,手裏握住飛霜隨時準備出鞘。


    一道劍氣破風而來,飛霜立刻出劍轉身擋下,一柄仙劍受主人劍訣操縱,劍意淩厲鋒芒強盛,是個靈聖以上的劍修。


    南無憂手握飛霜,與這柄仙劍走過幾招,朝虛空之處謙恭道:“可否請前輩出麵相見?”


    仙劍應召迴到主人手中,一位身著紫色衣衫的女修踏空而來,開口第一句便是疑問,“南靈?”


    南無憂渾身一震,緊接著又聽她自我否認,“你應該不是南靈,南靈已經仙逝了。”


    南無憂恭敬道:“晚輩確實並非南靈仙師。”


    那紫衣女修繼續問:“但你手裏的這柄飛霜是排行榜上赫赫有名的仙品寶劍,七星大陸中何人不知飛霜是南靈的本命佩劍,為何飛霜會在你手裏?亦或者說你和南靈有什麽關係?”


    南無憂道:“晚輩南無憂,師承玉衡宗南靈仙師座下。”


    “看出來了,你用的劍法與南靈頗多相似,也難怪本座會認錯。”紫衣女修疑惑不解又問,“南靈已經仙隕二十多年了,是誰教的你?”


    南無憂道:“二師叔洛輕塵掌門代師尊收徒,弟子也是由二師叔代為教導。”


    那紫衣女修恍然明白“哦”了一聲,“原來是輕塵啊,自之上次一別多年已過,本座也許久未見輕塵了。”


    輕塵?嘖。


    南無憂聽的心裏直冒酸水,稱唿的還真是親昵。


    南無憂試探問道:“敢問前輩您的名諱?”


    “名諱就不告訴你了,代本座向你師尊和師叔問好,本座晚些時日定當親自登臨玉衡宗拜訪。”那紫衣女修朝她莞爾一笑,而後瀟灑扭頭離開,“小無憂,本座與你還會見麵的。”


    還沒進籬笆院,遠遠就看見一個女人在和小姑娘拉拉扯扯,老樵夫想去救小姑娘,又被另一個男人攔下。


    小姑娘不斷掙紮,被那個女人扯著往外走,小姑娘看見她迴來了,不由得興奮喊了她一聲,“姐姐,你快救救我!”


    南無憂大步上前,揮手一掌把糾纏的那個女人打退了幾步,小姑娘立刻跑開躲到她身後。那男人氣急敗壞揚起手掌就要來打南無憂,南無憂手裏飛霜出鞘三寸,傾瀉而出的靈壓震懾的男人不敢再向前。


    那女人破口大罵:“哪裏來的黃毛丫頭,敢來幹擾我們的家務事?”


    南無憂迴頭看向小姑娘,小姑娘弱弱道:“這是我父母,他們的錢揮霍完了,要把我賣給土匪。”


    南無憂冷眼看向對麵的男人和女人,冷聲開口道:“為人父母者,當尊老愛幼,二位不管不顧看他們爺孫二人被王家為難,不知心裏可有半分愧疚之心?”


    那男人道:“我家中的私事,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插嘴!”


    南無憂繼續道:“老人被王家責罵毆打時,不知道二位在何處?翠翠險些被王家險些帶走為奴時,不知二位又在何處?二位遠走高飛之時,可有想過王家會如何對待他們?雖有血緣但名存實亡的一家人,如何能稱得上是一家人?”


    “你個死丫頭話還不少,”那女人擼起衣袖氣勢洶洶朝南無憂而來,“老娘今日先撕爛你的嘴,把你和這死丫頭一起賣了!”


    南無憂飛霜出鞘,劍尖停止在那女人頸前半寸,那女人登時就不敢動了,南無憂冷著臉斥道:“既然走了就別再迴來了,否則我現在就取了你的性命。”


    那女人慢慢後退,滿臉訕笑道:“何必這麽見外,我走,我現在就走還不行嗎?”


    南無憂收劍迴鞘,那男人拉著女人就跑了,南無憂揮手虛空畫符,一張符篆落於手中,“翠翠,給我一滴你的血。”


    翠翠從頭上取下發簪刺破指尖,南無憂示意她將血滴在符篆上,符篆紅光大賞,被南無憂打入籬笆牆中,“以後他們就進不來了,別害怕。”


    迴來路上東籬菊依舊沒開,南無憂又在這裏待了半個多月。


    “姐姐,出事了!”


    某日清晨,翠翠忽然慌慌張張跑了進來,“明明昨日還是好好的,今日我再去看的時候,這東籬山上的所有能治愈靈脈的藥草都被毀了,也包括東籬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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