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喜歡的事物其實會通過自己的衣物,搭配,甚至是身上帶的一件配飾反應出來,隻要不是刻意掩飾,基本上都可猜個差不多。”


    莫夫人隻覺得稀奇,雖然聽她說著簡單,但是莫夫人也知道不是任何人都有這樣的本事。


    “謝謝你這份禮,我很喜歡,我會經常過來請侯夫人過來坐坐,喝藥的事情你也不用擔心。”


    莫夫人很喜歡這個小姑娘。


    ……


    距離大雪的時間還有半個多月,雲清音又做了許多準備,沈岸秋順利通過了國子監的考試,其實這場考試是不刷人的,因為能報名的也是那些在鄉試中成績優秀的學子。


    這次考試隻是為了進入國子監以後排名分班。


    隨著成績出來,除了是沈岸秋一如既往的發揮穩定之外,還有一件稀奇的事情,就是秦平的成績慘遭滑鐵盧,降的很慘,據說在這批參加考試的學子中連一個中等都評不上。


    要知道國子監的入學考試,自然比不上鄉試的難度,秦平考成這樣,不知道是一時失手了,還是別的原因。


    “他自然是失手了。”沈南韻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刑部大人,“秦平幾次大考都考的不錯,偶爾的小考試也沒有必要在意,其實這也和我有關,這段時間我母親生病,我得盯著,沒有時間幫他猜題才會如此。”


    刑部大人心念一動,“猜題?”


    “是啊,也不瞞著大人,我小時候也非常想參加科考,一展宏圖,但是奈何我是個女兒身,便隻能做一個指點學子的背後之人。”


    “這麽說,鄉試的時候秦平能考那麽好,是有你背後相助了?”


    “自然。”


    刑部大人麵露驚訝,不過,他到底不算是輕視女子的人,如果沈南韻所說是謊話,她給不出來壓題的時候這個謊話自然會被揭穿。


    “原來沈姑娘還是個才女,真是失敬,姑娘有如此大才,可比京城其他那些作一首詩就拿出來洋洋自得的人強多了。”


    沈南韻所求根本就不是那樣小家子氣的東西,隨便得兩句話誇獎就真的以為自己是大詩人了。


    “我和她們所追求的自然不一樣,所以今天過來,也是想借借大人的東風,秦平說你想賣壓題,在會試之前,我會把題目整理好,到時候交給你。”


    刑部的大人笑著說,“那感情好。”


    “就是,這錢……”


    “我不要,但是我有一個要求。”


    ……


    十街。


    沈南韻和五皇子趙傾煜一起走進一家酒樓。


    趙傾煜心裏是有些煩的,他並不想陪沈南韻吃什麽飯,但是這個女人現在是他名義上的未婚妻。


    一臉煩躁,進了廂房。


    沈南韻知道趙傾煜反感賜婚的事情,但是他們現在已經是一條船上的人了,而且最後趙傾煜真的坐上那個位置的話,她就是你母儀天下的皇後,雲清音拿什麽和她比。


    待門關上,沈南韻便直接開口問,“殿下可甘心一生就一直被人壓一頭?”


    趙傾煜神色一凜,斥道,“你一個女人關心這些做什麽?”


    沈南韻自顧自地說,“五殿下和你同是皇子,但是享受的待遇卻是天差地別,你和五殿下雖然一長一幼,但是按年齡來說也差不了太多,皇上也大可以給五殿下賜婚,先前皇上不就有過這個想法?但是五殿下不想成親,裝一場病就過去了,皇上卻沒有半分責怪,對此,你就沒有一點觸動?”


    趙傾煜不語。


    這是個好跡象,起碼被自己猜中了。


    “我知道殿下可能沒有想過和我成婚,但是以後殿下會知道,我會是殿下最好的賢內助,我父親雖然不掌兵權,但是現在無戰時期,兵權在手反倒是個燙手山芋,太子殿下不就是最後的例子嗎。”


    “而且父親疼愛我,以後也會堅定不移地站在殿下這一側,而且,我還要為殿下介紹一個人。”


    趙傾煜麵色比之前好了許多,“誰?”


    沈南韻出去了一趟,再過來時,身後還跟著一個人。


    “臣,刑部主事,見過殿下。”


    “大人快快請起。”


    趙傾煜沒想到沈南韻竟然還能和刑部的大人搭上關係,立刻就對她另眼相待了,刑部大人答應肯走這一趟,釋放的是什麽意思很清楚,大家都是聰明人,趙傾煜和刑部大人相談甚歡,一直吃飽喝足之後,刑部大人才離開。


    趙傾煜也喝了一些酒,看著沈南韻的眼中帶著讚賞,主動拉上她的手,“南韻,我沒有想到你竟然那麽肯幫我,你放心,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坐上了那個位置,我的後位一定是你的。”


    沈南韻說,“你我就快要成親,我幫你也是幫我自己,殿下好,我以後的日子也會過的更好,不過,眼下還有一件更急迫的事情要做。”


    “什麽?”


    沈南韻沉聲說,“我算到再過不久,京城就會下一場大雪,這場大雪過後又迅速天晴,導致短時間內雪水根本排不出去,而且京城幾條街道的官溝年久失修,因為這次大雪,汙水上漲,淹了不少百姓,疫病也隨之湧來,但是太醫院卻短時間想不出方子,如果我們拿出一張可以驅疫的方子,到時候百姓們的心中隻怕更尊敬殿下。”


    趙傾煜想到那種可能,一下子坐了起來,手因為興奮而發抖,“若是能得了民心,朝中的那些大人也會審時度勢,到時候我也不怕沒有底氣和他們兩個人叫板。”


    “正是這樣。”


    “南韻,你真是我的智慧星。”趙傾煜大笑起來,“你竟然還會推演?”


    沈南韻說,“我以前在鄉下的時候,跟著一個隱世高人學過一點。”


    其實是因為她突然記起了這麽一件事,前世也是這樣一場大雪,但那個時候,


    不過,說推演出來的,能在趙傾煜多一些籌碼。


    趙傾煜高興的上頭,過了一會,又有些愁,“可是照你所說,連太醫院都沒有想出來方子,我們又去哪裏去尋這個方子。”


    沈南韻笑了笑,“殿下,你有我啊。”


    趙傾煜一驚,“聰慧,推演,醫術,南韻,你究竟還有什麽是不會的?”


    現在他一點也不覺得父皇薄待他了,試問誰能比得上這樣擁有眾多才能的女子,京城那些小姐們天天就知道吟詩作對,而一對比,沈南韻是和他們如此的不同。


    “自然要保密。”沈南韻說,“再過段時間,我還有一份大禮要送給殿下。”


    趙傾煜更加期待了,看著沈南韻,酒勁上來,情不自禁地吻了過去。


    ……


    沈東東和李安傑結伴來雲府吃飯,明日他們就要一起去國子監讀書,所以今天小聚一下。


    “清清呢,怎麽沒見她?”


    沈東東看了一圈也沒有人。


    沈岸秋說,“最近一直在廢寢忘食的看書。”


    廚娘走過來,把一個食盒交給沈岸秋。


    “我先把飯給她送過去,你們先吃。”


    “沒事,我們等你。”


    沈岸秋迴來的也快。


    “你家這飯菜真的是香,我和安傑還尋思著你要是多陪清清待一會,我們等不及就自己吃了。”


    “不行了,那丫頭手裏的香餑餑已經不是我了。”沈岸秋笑著坐下,“我現在多和她說會話,她都要嫌我吵。”


    李安傑笑得很仰了下,“不可能吧,在清清那裏絕對沒有什麽能比得上你。”


    “就是,是不是你做了讓她不高興的事情啊?”


    “……”沈岸秋看著這兩個損友,氣得想立即走人了,但好歹還有一絲身為男主人的涵養,“吃飯!”


    沈東東迫不及待地拿起了筷子,“你是不是和那位刑部的大人鬧掰了?我和安傑過來的時候見他和秦平同進同出的,分明是很好的樣子。”


    “本來就不是一路人,也不存在鬧掰之說。”


    “可是這世上本就不可能有兩全的事情,想交好你,又想交好秦平。”


    沈岸秋卻並沒有在意,陪著兩人用完了飯。


    ……


    匆匆又是七八日,天氣越來越冷,趨近傍晚時,天空開始飄起了雪花,雲清音來莫府問一下莫夫人有關許氏身體的事情,得知好了很多之後,拜別了莫夫人。


    走出莫府大門,一陣寒風迎麵掠來,雲清音不由得打了個寒顫,裹緊了身上的衣服,古陽把傘遞過來,“下雪了。”


    雲清音搓了搓手,鑽進馬車,“先去齊大夫的醫館。”


    今天夜裏也隻是開始下,還要連著幾天,雪停之後便是皺晴,那時候正是疫病開始傳播的時候,這時候的醫療條件本來就差,不能等到真染上病了才開始治,至少可以預防。


    她在幾天前就和齊大夫見過麵,說服他做一些類似於走訪的工作,讓京城住在低窪街區處的那些民戶早些把管溝通一通,但是這些工作能起到的作用很有限。


    因為是京城街區的大片官溝出了問題,隻處理一個點是不可能得到根治的。


    而且都察院的人真的不知道這些情況嗎,他們知道,但是沒人問,非得出一個天大的簍子才肯幡然悔悟。


    雲清音歎氣地想著,馬車在醫館門口停下,雲清音下了馬車,對古陽說,“你進屋裏等吧。”


    古陽點點頭。


    雲清音見到齊大夫,“我今天過來,是想請您辦件事的。”


    ……


    大雪已經下了一天一夜,還是還沒有絲毫要停下的意思,各官學都停了學,沈岸秋也迴來的早,盡管是打著傘,肩膀上還是落了一層雪花。


    雲清音替他撣掉,“你吃飯了嗎?”


    沈岸秋握住了她的手,“我就不吃了,迴來就是告訴你一聲,一會還要走,我迴來的時候看到東龍大街隔壁的那條街已經有汙水漫上來了,想來是那下麵結了冰,走不動了才會如此,現在冷著,地下結了冰會出事,若是等雪停了隻怕情況更糟糕,我們要先去見見都察院的人,看看他們那邊有解決的辦法沒有。”


    雲清音不知夢中全境,自然也不知道還有這先兆,但是能阻止髒水蔓延,便能避免一場浩劫,這是好事。


    “那也不能不吃飯,你一會帶走些糕點,填填肚子也行。”


    “好。”


    沈岸秋重新打開傘,“外麵冷,趕緊進屋。”


    “那你別忘了去廚房拿點吃的。”


    “知道了。”


    沈岸秋又重新走入雪中。


    夜裏古陽帶話迴來,“公子,以及其他國子監的一些學子在挖管溝,要挖出來一條到城外那麽長的,五皇子也帶了不少人,公子說夜裏就不迴來了。”


    “我知道了。”


    雲清音很晚才睡下,又過了一夜,大雪依舊未停,已經連著下了兩天了,而且從昨夜後半夜開始,聽說已經有了感染疫病的人出現,這事本來是被都察院的人死死壓住的,但是齊大夫一早就聽了雲清音的提醒,在關注這件事,所以知道的早。


    齊大夫剛從疫區那邊過來,“我已經讓人在那邊設置了棚子,專門熬提高身體抵抗力和防疫的藥,但是這樣做,需要大量的藥材供養,我方才過來,得到消息,有人私下裏在大批收購藥材,京城的幾家醫館都是如此。”


    “這時候收購,總不會是想借難生財吧?”雲清音一捶桌子,片刻後說,“藥材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我來想辦法,京城沒有,就從京城周邊,周邊沒有,就再往外走。”


    齊大夫離開之後,雲清音便讓人去打聽到底是誰在這個時候搶藥材的。


    ……


    與此同時,五皇子府。


    趙傾煜看完手裏的賬冊,滿意地大笑,然後對侯在下首的掌櫃說,“做的不錯,繼續多囤一點藥材,記住,這件事要做的隱晦點。”


    掌櫃出去之後,沈南韻才從屏風後走出來。


    “南韻,聽說現在已經有疫病出現了。”


    沈南韻說,“現在還不急,等到人多了,那時候我們拿出藥方,殿下才能收服更多的民心。”


    趙傾煜還有點怕中間出了叉子,“太醫院那邊要是有了藥方怎麽辦?”


    “他們不會的。”沈南韻十分肯定地說,“殿下放心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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