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夫人和蘭夫人正陪徐院長和宋夫子坐著,沈岸秋帶來的那個媒人真是好口才,我已經和文大人說好了,到時候他提親我也要用她。”


    “你們說好什麽時候定嗎?”


    “還沒呢,不過年底或者是明年前半年可能是皇兄大婚,我的估計還要往後推。”


    雲清音正要說話,外麵傳話的婢子進來,“雲姑娘,府外來了幾個人,揚言要見沈公子。”


    如今沈岸秋那些人都在前廳裏坐著,婢子也是有眼色,沒去打擾他們,直接報到雲清音這裏來了。


    問了話,聽婢子的描述,府外的人便是叢玲兒。


    安寧公主沒想到她們還真的敢來。


    “先過去看看。”


    雲清音和安寧公主剛出了門,又有一個小廝跑了過來,“雲姑娘,沈公子說人已經打發了,讓你不必理會。”


    此時,府外,古陽帶著人攔住了叢玲兒和錦瑟。


    錦瑟站在叢玲兒的身邊,冷冷地說,“怎麽,既然已經答應了,如果叢姑娘的腿沒有好全,便不會定親,所以你們公子打算做那背信棄義之人?”


    古陽冷漠站著,“公子已經讓人去請叢大人和叢夫人了,有什麽事情會與他們談,還輪不到你們在這裏鬧!”


    叢玲兒可不管這些,“你去通報了嗎,我現在就要見到沈岸秋!今日他和雲清音不能定親!這是他早就答應的!”


    古陽不再說話,但是不準叢玲兒和錦瑟進府門一步。


    這一喧鬧引起了外麵人的注意。


    雲府的喜事是一件接著一件,周圍的人都好奇著,此刻看見了人來鬧事,都好奇地圍了上來,周圍的人越多,叢玲兒更加的有底氣。


    她今日就要鬧的雲清音和沈岸秋定不成親事,憑什麽她的腿還沒有好全,雲清音卻成了眾人豔羨的新人,聽著丫鬟在她耳邊說沈岸秋為了求親為雲清音做多少事情,她就嫉妒的要死!


    周圍人低聲討論著。


    “我今日站叢府這裏,畢竟當初是沈岸秋應下了承諾,如今沒有做到,難道還不允許人家過來鬧嗎?這樣背信棄義的人怎麽還能理所當然的定親!”


    “就是,到現在還沒個人出來,看來也是自知理虧,本來雲清音和沈岸秋兩個人定親,我還挺看好的,沒想到他們是這樣的人,我真是瞎了眼了才覺得他們好!”


    “以後還是別去雲家飯館吃飯了,這樣黑心的人,就不該讓他們掙錢!”


    “叢姑娘太可憐了,人家還是叢大人的掌上明珠呢,是那沈岸秋命裏沒福,放著這麽好的人不喜歡,偏偏喜歡一個商女,商女有什麽好!”


    “他總有一天會後悔的!”


    有人如此斷言。


    叢玲兒心中十分得意,錦瑟繃緊的唇角也放鬆下來了。


    轆轆的車輪在雲府門口停下,叢夫人從馬車上下來,她大步走到叢玲兒和錦瑟麵前,對著錦瑟就是一巴掌,又怒眉看著叢玲兒,“還不嫌丟人現眼,跟我迴去!”


    “娘!”


    叢玲兒不敢相信,她有什麽錯!她娘難道不應該去阻止雲清音和沈岸秋討要說法嗎?


    叢夫人再沒有一絲耐心,“來人,扶小姐上馬車!”


    叢夫人來的匆匆,離開的也快,幾乎沒有給吃瓜群眾更多的談資,周圍的人看得意猶未盡。


    叢府裏,叢大人也在,他是真的沒有想到自己的女兒能去沈岸秋那去鬧,一見到叢玲兒,當即就要打她,叢夫人攔著。


    “行了!你是要打死她嗎,是不是連著我也要跟著我一塊認錯!”


    “你看她辦的這是什麽事,把我們叢府的臉都丟盡了!”


    叢大人現在走到外麵都挺抬不起來頭。


    叢夫人悲憤難掩,“那也該怨沈岸秋背信棄義,是他犯錯在先。”


    想到這個,叢大人神色冷了冷,今日的事情,沈岸秋明明可以有更迂迴的處理辦法,就算是先將叢玲兒請進府裏也好,而不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將她攔到門外。


    “錦瑟呢,叫她過來,我有話問她。”


    叢夫人:“被我打了,哪裏來的下賤丫頭,也敢教唆我女兒!”


    拖著日子,借口沒有養好傷,以此來阻止沈岸秋和雲清音定親,這件事真說出去了他們叢府也不必出去見人了。


    叢夫人就是為此事生氣。


    叢玲兒諸多不滿,再聽到叢夫人這句話之後,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忽然沉默了下來,不敢說話了。


    迴來時隻能步行的錦瑟進了府之後,叢夫人就讓她跪下。


    錦瑟可不是任人拿捏的包子,“叢夫人,敢問我做錯了什麽事情,竟然讓你這般對待我?”


    叢夫人冷笑,“你那點心思我心裏門兒清,敢拿我女兒當刀使就看看你有沒有這個福分!區區一個醫女,竟然也敢同我叫板!”


    錦瑟也不怕事情暴露,“你女兒喜歡沈公子的事情人盡皆知,丟臉的事情她做的也不是這一次了,還怕多這一件?”


    叢夫人大怒:“好一張嘴啊!來人,把她給我打出府去!”


    “叢夫人,我照顧你女兒那麽長時間,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就是這麽對待你女兒的恩人的?”


    “你和你師父是沈岸秋找來的,他本來就欠我們沈府的,要說法,你可以找他!”


    錦瑟說,“沈公子找的是我師父,讓我留下來當時是你提議的,若不是看在沈公子的麵上,你以為我會照顧一個廢物!”


    “你!”


    叢夫人頓時啞口無言,她那時隻想著女兒快點好起來,哪裏能想到請進府裏的是一個毒蠍子。


    “好啊。”叢夫人氣得發抖,“你口口聲聲提到沈岸秋,隻怕也是愛慕他才會想要阻止他定親,可惜啊,你以為我為什麽知道是你教唆玲兒裝病?”


    看到錦瑟說不出來話,叢夫人終於舒心了一點。


    叢大人適時出聲,“既然玲兒的腿傷已經大好,錦瑟姑娘也離府吧,我會讓人準備好答謝的禮金。”


    錦瑟的師父早已經迴了西岐,若是沒有裝病這一出,叢玲兒的腿傷好全,錦瑟也早該迴去了,何至於拖到現在?


    縱然錦瑟心理再強大,被叢大人這和直接趕她無異的話一刺,狼狽橫生,偏偏她又是個極其要麵子的人,在西岐的時候,就是王公貴族對她也是十分禮待,人被捧高慣了,稍微被怠慢一點就覺得不適。


    錦瑟挺直腰,“教訓別人之前,最好先弄清楚自己女兒是什麽貨色,裝病的事情叢玲兒要是不同意,我還能逼她?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會為你們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說完,轉身離去。


    ……


    雲府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一直熱鬧了老半天。


    比起忙碌的眾人,雲清音就顯得事情很少了,蘭姨娘從前院迴來,把一個裝著珍奇草藥的匣子擱到桌子上。


    “這是太子殿下讓人送過來的。”自然是指南紹淵,“殿下聽說你冬日有體寒的毛病,吃了這個可能會有些改善。”


    鳳景雲已經告訴過她,南梁和定南王府的淵源,恐怕昨日也是南紹淵借著贏了打賭的名義過來看看,縱然之前沒有見過,隔著定南王妃這一層關係,總會相互照應。


    “替我多謝他,他要一直在京城住著麽?”


    “他這次入京就是為了婚事的事情,本來定下的是安寧公主,但是安寧公主得了太後那邊點頭,已經提前許給了文大人,眼下皇上那邊還不知道是什麽說法,怕是不會那麽快離開。”


    蘭姨娘送完東西就去前院了。


    今日總共過了兩道禮,納彩和問名一起了。


    晚間,沈岸秋又是醉醺醺,雲清音一邊喂他醒酒湯一邊說,“若是日後你總這麽一身酒氣,我是鐵定不要你進我房門的。”


    沈岸秋蹭了蹭她,算作解釋,“這幾日特殊,以後就不會了。”


    主要是沈岸秋也高興,不會他不會這麽喝,這幾天酒量都練出來了。


    沈岸秋今日算是喝的少了,至少眼睛還是清明的,正經坐著,如果不是那明顯的酒氣,誰也不會覺得他此刻是醉酒的狀態。


    今日這日子特殊,沈岸秋是性格內斂的人,但在此事,也不免得心中猶如裹上一層蜜一般,不待雲清音坐下,便已經親上她。


    他稍顯得急切,也不滿足淺嚐輒止,便使了勁用別的法子纏著雲清音。


    他們還不曾經曆過真正的情事,但是總能有法子讓對方快樂。


    麵對沈岸秋的過分熱情,雲清音有時候是真的無法招架,每次她都感覺到身體裏像是有一把火在燒。


    當青絲淩亂散在綿軟的被褥上,雲清音的手臂便失了力道,連沈岸秋的脖頸也圈不住,隻能被高舉過頭頂,同時仰起身子。


    衣衫褪盡,雪白的肌膚吸引著人采擷。


    沈岸秋目光沉迷地望著她,撫摸著她的長發,他的額角筋脈欲張,若是仔細看,便會發現他根本沒有溫柔的動作表現出來的那麽從容。


    他又進了一步,雲清音稍有些難受的弓起了腰,但很快,男子充滿安撫意味的親吻密集落下,女孩小貓兒似的哼了一聲,聽起來像是愉悅的過了頭。


    雲清音情動的那一刻,忽然感覺到來自心髒處的一陣劇痛,像是有無數雙手生生攥住那處一樣,令她薄弱的身子不禁顫抖起來,縮作一團,染紅的麵頰都成了可憐的白色。


    沈岸秋的憂色浮了上來,再沒繼續下去,隻是把人抱在懷裏,“是不舒服嗎?”


    對剛才,雲清音還心有餘悸,她清楚那不是幻覺。


    她歉意地親了親沈岸秋的唇角,沈岸秋迴吻她,一吻結束,便抱緊了她,兩人的距離更接近,“沒事,慢慢來,現在還有不舒服嗎?”


    雲清音悶聲道,“沒了。”


    她臉色還白著,但比剛才那一瞬顯然多了一抹紅暈,然而方才那一眼卻令沈岸秋的心揪著,他拿衣服給雲清音披上,抱著她去浴房。


    這一遭,兩人的身上都出了不少汗。


    沐浴罷,沈岸秋要讓人請大夫。


    “時間很晚了,明日吧。”


    沈岸秋堅持,很快陸大夫就過來,把了脈,搖了搖頭。


    沈岸秋讓雲清音先去休息,他則跟著陸大夫到外麵。


    陸大夫說,“雲姑娘的身體還是那餘毒的問題,其他的沒什麽。”


    沈岸秋按了按眉心,“她方才突然痛到麵上一瞬間煞白。”


    陸大夫突然福如心至,“是不是……”


    後麵的話到底沒有說出來。


    沈岸秋搖了搖頭,對這等兩人的房事不欲多說,但是表明了意思。


    陸大夫聞言也愁眉不展。


    “恐怕還是出在那些毒物上,這段時間我諸多事情纏身,倒是一直把醫書擱那了,到底那麽多,一時間看不完,你多送過來一點,接下來半月也沒什麽事。”


    “是,我迴去也好好看。”


    沈岸秋也考慮到天色的問題,沒讓陸大夫再趕著離開,讓人帶他去安置,沈岸秋迴了房。


    見雲清音還有些悶悶不樂的。


    沈岸秋走過去環著她,剛沐浴過的女孩身上散發著一股清香,沈岸秋咬了咬她的耳朵,“怎麽還不高興呢?”


    “我沒有。”雲清音覺得這事是挺對不起沈岸秋的,本來水到渠成的事情,現在被她打斷。


    沈岸秋知道她心中所想,笑了,“既然沒有還皺著眉幹什麽。”


    雲清音看了看他,欲言又止,這樣的話說出來總是叫人難為情,她小聲說,“我是想的,要不……”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沈岸秋堵住了後半句。


    “不急在這一時片刻,清清這樣想,我就很高興,我們互明心意最重要,其他的就到大婚的時候再說好嗎?”


    “要是大婚的時候還這樣呢?”


    不怪雲清音這樣擔心,其實她心裏也沒底,那陣痛來的莫名其妙。


    “大婚自然有大婚那時候的解決辦法。”


    被沈岸秋連抱帶哄,雲清音也漸漸散去擔憂,睡了過去。


    接下來一連半個月,雲清音和沈岸秋照常親親抱抱,別的時間就是各忙自己的事情,時間一久,雲清音也不再芥蒂這件事了,隻當她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時間飛快,到了桂榜揭開的前一日。


    有消息說,這次的解元頭名是秦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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