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名毫無疑問的是雲清音,第二名是鳳千雪,第三名是表演琴音的沈南韻,安寧公主排在了第六位。


    對於這個結果,安寧公主是樂嗬嗬的,她本來都沒希望還能晉級。


    不過第二輪她就徹底擺爛了,她對作詩一竅不通。


    第二輪的比試要重新開始抽簽,而且還要休息一下,才會開始。


    女子們這邊準備第二輪比試的時候,男子那邊也已經完成了第一輪的論詩。


    學子們踴躍表現是為了在叢大人的麵前多露個臉,而世家貴族們的公子們則是為了搏一搏頭彩。


    第一輪晉級的有二十多人。


    兩輪的間期,男子們也都三三兩兩坐在一起,討論著安寧公主的那副畫。


    被派去打聽消息的善今跑了迴來。


    “主子,安寧公主之後,鳳大小姐又畫了一副菊花,別的姑娘展現的大多是琴藝,棋局,沈姑娘的琴曲反響也很好,雲姑娘也是畫了一副畫。”


    他歡快的話幾乎沒有掩飾,因此其他人都聽見了。


    趙墨清本來就是個坐不住的主兒,會讓人去打聽也不奇怪。


    鳳景熙側首聽著。


    趙傾寒也在聽。


    眾人聽了略顯失望,琴藝無非就是那些,估計也彈不了多出彩,而棋局也估計是中規中矩,畫畫能出了安寧公主那樣一副意境出彩的已經算是不錯了,恐怕再很難有超過安寧公主那副畫的了。


    有人好奇說,“聽說鳳小姐十分擅長畫花鳥魚,這次畫的花想必也是精品中的精品。”


    善今說,“鳳大小姐畫的是菊花,我遠遠的看了一眼,確實是不錯的。”


    趙傾寒說,“我們大家在這坐著也無事,不如麻煩你再跑腿一趟,把那幅畫取迴來,讓我們傳著看看。”


    善今先看向趙墨清。


    趙墨清擺了擺手,讓他去,“把雲清音的畫也帶迴來。”


    “好嘞!”


    善今跑腿去了。


    坐在後頭,本來對這些貴公子們討論的事情不怎麽感興趣的沈岸秋抬起頭,看向前方。


    趙傾寒笑著說,“七弟難不成還記掛著小時候的那件糗事,要把雲姑娘的畫拿出來和安寧公主,鳳小姐一比高下?”


    本來兩個人打架也不是什麽大事,但是趙墨清一個男子被一個毛丫頭壓著揍還是十分丟臉的,因此有一段時間,他們兄弟幾個人之間都會拿著這件事取消趙墨清。


    再後來,兩人都長大了,忠勇侯府雲清音的惡名又遠揚,各府裏夫人都暗自叮囑自家的女兒不要和雲清音有來往,以免被帶壞了名聲。


    而雲清音估計也知道了自己不被待見,漸漸的也不怎麽出府和別人玩了,什麽踏青賞花的宴會,作詩的宴席基本上都見不到她的身影,隻在自家府裏橫,這件事也就漸漸的淡出人們的視線了。


    而七皇子也不是一個小孩子了,他是皇子,在他麵前說話也要慎重了,因此幾乎沒人提這件事了。


    趙墨清笑嘻嘻地說,“三哥怎麽肯定她畫的一定不比鳳大小姐呢。”


    可是這不是明擺著呢,鳳千雪本來就才名遠揚,京城人中無人不知鳳千雪琴棋書畫無一不精,其風頭一度蓋過定南王府的嫡出小姐鳳景熙。


    但是趙傾寒如此說恐怕就太不給人家姑娘麵子了,遂委婉地說,“以前沒聽說過雲姑娘還擅長作畫。”


    “我也沒聽過她擅長作詩,她之前做的那首詩三哥不是也一直很讚賞嗎。”


    趙傾寒說,“等畫拿過來再看吧。”


    不願意再多說了。


    實際上他心裏對雲清音的話也沒有多上心,想看得還是鳳千雪作的畫。


    等待著,終於聽到善奇的腳步聲了,所有人都不自主的伸長腦袋看向善今手裏的畫,他拿著要先讓趙墨清看,但是趙墨清抬手推開,“給三哥吧。”


    趙傾寒接過畫,站了起來,在桌子上平鋪開,不少學子們都圍了上來,看著趙傾寒手中的那幅畫慢慢的展開。


    一副菊花圖出現。


    很精美,很華麗,有種雍容大方的美。


    “鳳小姐畫的畫果然不錯,我以前也見過許多畫菊花的畫,但是他們畫的菊花都沒有鳳小姐的這副畫好。”


    “我家裏姐姐都極其喜歡鳳小姐的畫呢,收藏了很多她的畫的仿品,她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能擁有一副鳳小姐畫的畫,估計等這副畫流傳出去,她肯定會很高興。”


    “是啊是啊,我娘也喜歡鳳小姐的畫。”


    學子們七嘴八舌的說著。


    趙傾寒看著,叢大人背著手走了過來。


    “叢老覺得這副畫如何?”


    叢大人看了片刻,“太過追求形式美了。”


    趙傾寒說,“我倒是這副畫極好。”


    趙墨清把善今提溜過來,提著領子把他轉了一圈,沒找到想要的東西,嫌棄地鬆了手,“雲清音的畫呢?”


    出神的鳳景熙眼神有了聚焦,看向善今。


    坐在後頭的沈岸秋也望向他。


    善今頓時感覺自己被三道仿佛有實質的目光紮著,甚至其中還有某種幽怨,善今頓時垮下臉,“我沒有找到雲姑娘的畫。”


    “怎麽可能?”趙墨清說,“你再去找找。”


    趙傾寒坐了迴來,也聽見了他們說的事,“姑娘們畫的優秀的畫都要會有人及時的收起來,然後集中放在一個地方,若是雲姑娘的畫沒有收到那裏去,自然就找不到了,你再讓他跑腿也無用。”


    他近乎有些淡漠地說著這件事。


    想著估計是被隨著廢物一起收到了另外一個地方,然後集中處理掉的。


    沈岸秋說,“清清準備的是沙畫,不是紙卷。”


    趙墨清看了沈岸秋一眼,迴頭再對善今說,“去找。”


    趙傾寒有幾分不耐,“一會要開始作詩了,你也不必非得把她的畫取迴來。”


    起碼鳳千雪的畫已經擺在那裏了,多的是人說好,足以證明這一次鳳千雪依舊沒有辱沒她才女的名頭,再把雲清音的畫取迴來,除了讓她自取其辱,趙傾寒想不到其他的任何可能。


    一幅畫,安寧公主是意境美,鳳千雪是形式美,在兩種形式上已經各自達到了一個高度,不可能再有超越她們的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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