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李海洋咽咽唾沫說:“她……太好看了,不像人。”


    我心說:妖精當然好看了。


    我說:“她是不是普通人,應該是妖精或者鬼魂,因為從你臉上我看出來了。”


    李海洋心有不忍:“可是她也沒害我呀,大師是不網開一麵。”


    我問:“她不僅僅是給你做飯了吧?”


    李海洋眼睛不敢看我,扭向車窗外問:“大師這話是啥意思……”


    我說:“如果你跟她隻是同住一個院子,你不會被陰氣侵蝕這麽厲害。”


    他隻好承認了,“我跟她……睡了。”


    我嗬嗬笑笑說:“那如果她是鬼怪,你還會對她負責任嗎?”


    李海洋把頭垂得很低,說:“如果她不是人,就不該存在咱們人世間,我不會感情用事。”


    我說:“好,那咱就迴你家。”


    一進他家,我就嗅到一股黃皮子的氣味,我看向黃小爺,他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無疑,他也嗅出了同類。


    李海洋看看我們,故意大聲很:“小蕊,家裏來客人了!”


    但卻不見他說的女人出來。


    李海洋頓了一下,進屋去找,馬上出來了,疑惑地說:“她不在。”


    我問:“她的行李還在嗎?”


    李海洋說:“行李在,看起來什麽都沒動。”


    我看向黃小爺:“難道她挪窩了?”


    黃小爺兩眼盯著院子一處沉思著,忽然他飛竄出去,眼看著沒入地下,隻一會,抓著一隻黃皮子出來了。


    “哦,它是嗅到同類的氣息躲避起來了。”我說。


    “真是個賤皮子,出來勾引人家大小夥,看來不打算繼續修煉了!”黃小爺一把將它摔到地上。


    它一聲不吭地蜷縮著。


    李海洋沒看明白,問:“大師,這是什麽情況!”


    我跟黃小爺說:“讓他看看。”


    黃小爺一腳踢向地上的黃皮子,“還不出來現眼,當了婊子還想立貞節牌坊。”


    那黃皮子“嚶嚀”一聲,變成了一個性感撩人的美女。


    “呀!”李海洋撲通跌倒在地。


    “這這……你……”他指著那個黃皮子精半天說不出話來。


    那黃皮子精羞愧地說:“我騙了你,我不是人,我是黃皮子精。”


    “你為什麽騙我,為什麽跑到我家裏來!”李海洋喝問。


    那黃皮子精低頭說:“我說的地址是真的,我真是那個山村裏的,我在那修煉五百年了,可是那座山被開發了,從此沒我修煉的清淨之地了,我就跑到這裏來。


    見你家房屋眾多,但空無一人,就住了進來,準備隱居在這裏修煉,哪知你迴來了……”


    李海洋咬著牙問:“那你為什麽勾引我,我是人,你是動物,你怎麽可以誘惑我跟你做苟且之事!”


    黃皮子精紅了臉,“我看你實在太……強壯了。”


    “噗!”她這是被猛男誘惑了唄。


    “真是恬不知恥!”黃小爺一巴掌打在她頭上。


    就這一巴掌,把她又打迴原形了。


    看著那隻黃皮子精,李海洋一臉痛苦,他求我:“大師,你趕快把她收走吧,我以後再也不接近女人了,誰知道她是人是妖呀……”


    嗬嗬,他還有心理陰影了。


    我說:“既然我管了,一定妥善處理。你也沒什麽事,過幾天身體就恢複正常了,再見。”


    黃小爺提起那隻黃皮子精就走。


    “大師!”李海洋叫住我。


    他從手腕上接下手表說:“大師,你救了我一命,我剛出獄身上也沒錢,這塊手表還值幾個錢,就當我的香火錢吧。”


    我搖搖手說:“表你自己戴著吧,我仙家權當做功德了。”


    李海洋感激地送我們出了家門。


    黃小爺提著那黃皮子精出了李海洋家門,我問他怎麽處置它。


    黃小爺說:“我送它去我的地盤,按照我們的族規處理它。”


    這就是它們的事了,我點點頭。


    但是黃小爺有保護我的職責,他得開車把我們三口送到家再處理這黃皮子精,就把那黃皮子捆住爪子放在了車後備箱裏。


    送我們到家,黃小爺開車去了它修煉那片野樹林子裏。


    賽潘安和蘭蘭問他幹嘛去了,我就把那隻黃皮子精的事說了出來。


    蘭蘭哈哈大笑,說都是人被妖精迷住犯錯,沒想到還有妖精被人迷住犯錯的。


    我眨眨眼,“你不也是把妖精迷住了。”


    蘭蘭笑倒在賽潘安懷裏。


    賽潘安沒好氣地嗬斥我:“我不是妖精,我是仙家!”


    我趕緊認錯:“賽仙家,賽仙家,恕罪,恕罪!”


    說笑一陣,蘭蘭給我爆了一個大瓜,“香香姐,今天中午聰聰媽做了一件驚天動地的惡心事。她不是逼著聰聰未婚妻打了胎並且跟聰聰退婚了嗎,聰聰不肯原諒她,說他不想活了。


    這聰聰媽也料到聰聰以後不找好媳婦了,就心一狠,挖了一坨自己拉的粑粑去聰聰未婚妻家了,當著聰聰未婚妻的麵往自己臉上抹粑粑……”


    “嘔……”我捂住了嘴。


    蘭蘭忙責怪自己:“香香姐,我不說了我不說了,你趕快喝杯水,吃個水果。”


    我扒拉開她的手:“還是別讓我吃了。”


    蘭蘭頓了一下捂住嘴笑起來,可是我越想越惡心,幹脆跑到院子裏吐起來。


    大夥都嚇壞了,不知道該說什麽該做什麽了,蘭蘭嚇得一個勁責怪自己。


    正好這時候三奶奶給我送她做的蒸的地瓜葉饃饃,知道我吐的原因後哈哈大笑,說我媽:“蘭英,給孩子倒碗濃茶漱漱口,奶奶給你講個故事,把那茬給忘了。”


    我媽給我端過來一杯濃茶,我喝了漱漱口,又硬咽了兩口,被蘭蘭和我媽攙扶著迴客廳坐下。


    三奶奶坐在我對麵,“閨女,看著奶奶,腦子別轉彎,奶奶給你講故事。”


    康熙年間呀,民間不知何時出現了一種又新奇又便宜的享受:客人躺在一張床上,由一個嬰兒給他邊做按摩,邊講奇聞異事、官場上的風波。


    這些按摩的嬰兒,名叫“床頭嬰”。


    床頭嬰皮膚雪白,全身的肉都軟軟的。除了臉上有成人的苦相,其他地方跟嬰兒沒一點兒區別。<b><\/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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