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撞得可不輕,我捂住胸口,心突突直跳。


    趙淩雲緩緩開著車,冷冷地說:“反正咱們給她上路錢了,算是行善積德了吧。”


    賽潘安說:“一臉死相,還不知死活的掙錢。”


    我心有餘悸地說:“可憐的女人,人為財死啊,這下那男人的可勁的訛人家吧。”


    蘭蘭嘲笑:“嗬嗬,真是二十孝好妻子呀,拿命給老公掙錢。”


    這話剛說完,剛剛撞飛女人的車又倒迴去,從那女人身上碾過飛馳而去。


    我捂住了眼睛。


    蘭蘭驚叫:“那輛車是肇事逃逸嗎?這可是罪加一等。”


    賽潘安哂笑:“那是一輛根本沒牌照的報廢車,也就是說這碰瓷的男人根本找不到那輛逃逸車的主人,錢一分也拿不到。那男人死了老婆白死。”


    “這就是自做孽不可活。”趙淩雲說。


    女人不比男人心硬,我心裏很不好受。我喃喃地說:“這女人命該如此嗎?”


    趙淩雲說:“是的,她生就短命,但是,她完全可以選擇體麵的死法。”


    蘭蘭感慨:“論選擇男人的重要性。”


    我張張嘴又把話咽下去了,所以不要隨便選男人,所幸,我和蘭蘭都選對了。


    我包裏的手機響了,我以為又是我爸媽,因為他倆一天能給我打一百個電話。


    拿出來一看卻不是,竟然是之前的村支書打來的。


    我遲疑著接聽電話,那頭村支書問我們到哪了,說他一個親戚聽說了我的身份,請我幫他家看看邪事。


    他怕我拒絕,馬上說他親戚家日子過得很好,我要是把他家的邪事看好了錢不是問題。


    而且一說地址巧了,我們的路線正經過他們村。


    我看看趙淩雲和賽潘安,他們倆點點頭,我就答應村支書可以去他親戚家看看。


    村支書就把他親戚電話給我了,我給對方打過去電話,是個女人接的,她說就在村口的路上接我們。


    一排排蔬菜大棚出現在路兩旁,看來這個村子的人都搞大棚種植。此刻天暖了,蔬菜大棚保暖層都卷起來了,隻剩架子。


    到了路口,一個長的黑黑壯壯,一看就是常年勞作的農村婦女站在路邊焦急地張望著,她胳膊上挎著一個籃子。


    她就是村支書的親戚了。


    “仙姑,是你們吧,路上累了吧,來先吃個番茄解解渴,是我自己地裏種的。”那婦女很會來事。


    但能看出,她滿眼焦慮,渾身疲憊。


    看著那紅彤彤的番茄,又聽她說是自己種的,我們就接過了,我說:“謝謝大姐,你上車吧,領我們去你家,順便也把你家的情況給我們說說。”


    “哎好好好,仙姑,您是我的救命菩薩呀,您來了我就放心了。”她挎著籃子上了我們車,跟我和蘭蘭一起坐到後座。


    她耳朵上戴著一對黃燦燦的金耳環,胳膊上還戴著一個大大金鐲子,這是現今中年婦女的標配。


    她上車就開口:“是這樣的仙姑,我男人跟我兒子都身體很壯,也一直在菜地裏忙活著,前天忽然就都病了,大醫院小醫院中醫西醫都看了屁用沒有,都檢查不出啥毛病來……”


    她姓薛,家裏有好幾個蔬菜大棚,日子過得很富裕,兩口子一個兒子一個女兒,兒子畢業了在家幫忙種菜,女兒小,還在上學。


    可是前天,她兒子大清早忽然嚎叫起來,說渾身疼。


    她著急忙慌地跑到兒子屋裏一看:兒子渾身是傷,青一塊紫一塊的。


    她嚇壞了,嗬斥兒子,是不是昨天晚上出去玩跟人打架了?


    兒子說絕對沒有,他昨天晚上跟同村幾個小夥子在村裏的超市喝酒,喝了酒都各自迴家了,他迴來的時候媽也見他了。


    她想想確實是,兒子昨天晚上迴來的時候她給開的門,見兒子一身酒氣,還扯下他衣服催他去洗澡再睡,確實沒看見他身上有傷。


    她說,這渾身的傷難道是做夢來的?


    她這麽一說他兒子語出驚人:說他這傷還真想是做夢得來的,夢裏覺著渾身被打般的疼,醒來果然一身的傷。


    她想不通,就猜測是兒子喝醉了夢裏打醉拳傷到自己了,就去村裏的診所給他買了點跌打損傷藥抹身上了。


    誰知兒子藥剛抹好,自己屋裏男人又叫喚開了。原來,她男人身體好好的,昨晚上倆人還親熱了,這一早上兩腿就不會正常走路了,就是兩腿根本就不聽使喚了。


    還有,她那在上高中的女兒也被老師送到家來了,她今早上在宿舍裏忽然胡言亂語起來,整個人跟瘋了似的。


    我聽懵了,問:“薛大姐,你仔細想想,這幾天做過什麽對鬼神不敬的事嗎?比如家裏的神像不小心砸了,或者在死者墳頭不小心做壞事了?”


    薛大姐搖著手堅決說:“沒有沒有,不瞞大師說,我這個人不信神,家裏根本沒神像,至於死者墳頭更別說了,我們村是山村,村裏的規矩是死人都葬在後山一處窪地,我們的蔬菜大棚在山南,誰也不會跑後山墳地去。”


    我眼角瞥了一下前麵的賽潘安,問:“那薛大姐再想想,在地裏打死過刺蝟黃鼠狼啥的嗎?”


    薛大姐說:“沒有沒有,我這個不信神信邪,刺蝟了黃鼠狼了是仙家,可不敢亂打。”


    我就犯嘀咕了,那到底是怎麽迴事?她家肯定衝撞了什麽髒東西,不然不會同時都出狀況。


    我忽然看向她,問:“薛大姐,你沒什麽不舒服嗎?”


    她說:“沒有,我一點事都沒有,我也奇怪,我咋沒有事呢?”


    我說:“到你家裏看看再說吧。”


    薛大姐家也是新蓋的兩層別墅樓,樓上樓下都裝修得像模像樣的,院子裏還停著一輛奧迪。


    我們隨她上樓,並未嗅到有陰氣。


    但是,一進她家就聽到樓上傳來的呻吟聲,哭泣聲了,還有令人渾身起雞皮疙瘩的狂笑聲。


    薛大姐先領著先去她臥室看了她老公,他滿麵痛苦地躺在床上嗚嗚地哭。


    看見我們來了想掙紮著坐起來,但是身子不聽使喚,使勁想動動手卻打翻了床頭櫃上的茶水,褐色的茶水濺到潔白的牆壁上,好像幹涸了的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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