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口:“對對對,你賽美男子比錢好使,因為錢是你掙的。”


    “哈哈哈……”我和蘭蘭大笑。


    賽潘安一人給我們倆一個白眼:“女人愛財。”


    “不愛財是傻女人。”


    玩鬧幾句,我說:“咱們來這個小鎮吃也吃了逛也逛了,該出發繼續前行了吧。”


    賽潘安說:“不急。”


    我問:“怎麽,你還沒玩兒夠?”


    他一看蘭蘭,“她還沒數完錢。”


    我們下去退房的時候,聽到遠處傳來隱約的鑼鼓聲。


    旅館老板娘說:“這是我們小鎮古老的祭河神節日,很熱鬧的,你們可以去看看再走。”


    我一聽覺得很有意思,就開玩笑問:“祭河神,是不是給河伯娶媳婦呀?”


    旅館老板兩口子都笑了,給我們說了他們小鎮一個古老的故事。


    說很多年以前,圍著小鎮的一條河非常的美,水質又清澈透明,魚蝦歡騰。在加上河水兩側的河堤上栽滿了柳樹,一到夏天綠樹成蔭,河風送爽,引得全鎮的人來這裏釣魚、遊玩。


    大人在水沿洗衣服,孩子在水淺處洗澡捉魚蝦。


    在一個風平浪靜的午後,河邊又聚滿了人,洗衣服的女人,下棋、拉呱的男人,戲水釣魚的孩子。


    忽然,遠處河麵湧來一股黑風,那黑風從水裏飛速彌漫,一時間把天空都遮住了,大毒日頭的白天,霎時變成了黑沉沉的。


    人們都被這神奇的一幕驚呆了,忽然一個孩子指著河裏喊了一句:“來了一個妖怪!”


    真是妖怪,那玩意碩大無比,看起來有一間房屋那麽大,渾身漆黑,兩隻眼睛黃綠色的,它帶著一股黑風順水朝人們飛過來。


    人們驚慌四散,但最後都被那河妖張開大嘴給吞了個一幹二淨。


    自從那河妖出現後,這條河再沒人敢近前了,但那河妖繼續作怪,它會噴水淹沒附近的房屋和莊稼地,讓人們民不聊生。


    老板娘瞪著眼睛說:“而且,那個河妖還能幻化成人的模樣,還可男可女,他在河邊找不到人吃的時候,就上岸用色誘人。”


    “啊,這麽厲害!”我叫。


    老板搶著講:“可不,那河妖一到夜裏就出來獵食,它遇到男的就變成好看的女人模樣,撒謊說她是外地迷路的小媳婦,天晚了,她一個人不敢在外麵,怕遇上壞人,就求這男的帶她迴家借宿一宿。


    那男的自然就被迷惑了,就答應帶她迴家,路經河邊時,就把人拖下去顯出原形吃了。


    遇到女的也是,就把自己變得帥的不得了的小生,說是自己外地遊客,迷路了,讓女的幫他找個旅店什麽的,女的就也被他迷惑了,答應帶他去找旅館,他又是路經河邊時把人拖下水,顯出原形給吃了。


    照這樣下去,不出幾年小鎮的人還不都給吃了呀,於是官府招賢納士滅這河妖。有一天,來個儀表堂堂的公子,他說他能滅河妖。


    大夥看他年輕,不像有本事的高人,但是既然他說能拿河妖,就讓他施展本事吧。


    小夥子捉拿河妖當天夜裏,官府召集眾人去河邊給小夥子助力,斬殺那河妖。沒成想,這小夥子看起來文文弱弱,在那河妖被逼現身以後,他搖身一變,成了一個一身鎧甲,手持長矛的將士,他在眾人驚叫聲飛身衝到河水裏,跟那河妖廝殺在一起。


    他在河裏大戰河妖,岸上的村民給他擂鼓呐喊助威,最後這小夥子真把那河妖給殺死了,眾人才知道,他不是凡人,他是河神,聽說河妖在此處作妖禍害百姓,就來斬殺他,為民除害。


    據說那河神就是今天這個日子殺了那河妖,保住了這個古鎮的血脈,所以世世代代都在今天這個日子祭河神。擺供品,給河神唱大戲,歡歡喜喜熱熱鬧鬧。”


    我和蘭蘭激動地說:“哇哦,太棒了,那我們這就去看,謝謝老板老板娘。”


    老板兩口子說;“我們這不等你們退了房也去祭河神,我們都預備好了。”


    老板娘拿出祭拜河神的水果,糕點,還有香燭紙錢來。


    我們就開著車,跟旅館老板兩口子一起朝河邊走去。


    河邊比農村大集還熱鬧,香火繚繞,人聲鼎沸,戲台上唱戲的,舞獅的,還有自發的廣場舞大媽團獻舞,那些做生意的小販自然也蜂擁過來,各種小吃攤擺滿了。


    確實很熱鬧。


    旅館老板兩口子下車把供品拿到河邊,河邊擺滿了祭品,都是小鎮的人自發拜祭的。


    忽然,我立在著濃鬱的煙火氣中嗅到一絲陰氣,我看向趙淩雲,他明顯也感知到了,我們對視一眼點點頭,手牽著朝河邊走去。


    不錯,這陰氣就是從河裏傳出來的。


    “河裏有鬼。”趙淩雲在我耳根說。


    我點點頭。


    “香香姐,來嚐嚐臭豆腐,可香了!”蘭蘭拿著兩串臭豆腐擠過來了。


    我不想吃,可是看見蘭蘭吃得津津有味,旁邊好幾個妙齡少女也在吃,我就接過了,閉著眼睛咬了一口,隨即睜開眼睛讚:“嗯,確實香!”


    “香吧嘻嘻,我再去找好吃的。”蘭蘭拉著賽潘安的手又擠進人群裏了。


    我和趙淩雲裝作觀看拜祭走近河沿,冷眼觀察著河水裏。


    河水還是很清,靜靜地流淌著,跟普通河麵一樣。但是打開陰陽眼仔細看就會發現,河水裏帶著黑氣,用手一撩,水也刺骨的寒。


    找淩雲當即決定:“告訴老板娘,房不退了。”


    我懂他的意思,馬上和正在燒紙的旅館老板娘說:“大姐,這條河太美了,我們沒玩夠,今晚就再留一晚上,明,我們就還住昨晚住的房間吧。”


    旅館老板兩口子當然超開心,還驕傲地說:“看看,我們小鎮到處都是美景吧,這條古老的河可是我們小鎮的救命河呀,曆代都靠它的水澆地。現在還有年紀大的人來這洗衣服,納涼,很多外地人也專門為它而來。對了對了,上遊還有河神廟,因為那一年出事了政府就把廟給封了……”


    她說到這裏捂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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