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嬸被我一句話噎死,好久才緩過氣來。幹笑兩聲說:“香香,他以後可是你叔了,是咱自家人了,對他說話得尊重點哈。”


    我說的很幹脆:“我爸媽都跟你說了吧,你家的房子和廠子都是我二叔跟你一起掙的,我二叔沒了,你得把屬於他的那一份留出來給我兩個弟弟,不能算你倆的。對吧這位老板,前夫哥的東西你用著也不得勁呀。”


    我二嬸臉唰地紅了,那個黃大偉更是尷尬得兩腳摳地,好像真能摳出一套三室一廳似的。


    蘭蘭補上一刀:“香香姐,其實咱二嬸就是不把財產轉到咱兩個弟弟身上,那也是你的婚前財產,輪不到他現任。”


    “那是那是,如今法律健全了。”我跟蘭蘭一唱一和。


    “二嬸,不是我多管閑事,我這不是怕萬一二叔生前辛辛苦苦掙下的家業,唿,被一陣大風刮跑了,那不苦著兩個弟弟了。沒了我二叔他們夠可憐的了,再被坑了家業可苦成黃連了。”


    我二嬸嘴唇都咬出血了,但我口口聲聲提我二叔和兩個弟弟,她也沒臉跟我爭吵去。


    我挺厚道的,朝他們揮揮手說:“你們等保險公司來處理事故吧,我們過去了。”


    一轉身,我和蘭蘭嘰嘰咕咕地笑起來,我罵:“一對狗男女。”


    蘭蘭忽然指著遠處“哎哎”讓我看。


    我心裏一喜:野孩正蹲在遠處用手扒著土地。


    我和蘭蘭一齊把手伸到外套裏,捏住符紙朝他走去。


    “喬季平,你幹嘛呢,這麽大冷的天?”我用友好的語氣跟他打招唿。


    野孩是有名字的,叫喬季平。


    我們兩個村挨著,相互都認識。


    他看都不看我們,繼續低頭挖呀挖。


    “啊!”我尖叫一聲倉皇朝後跑。


    蘭蘭也緊隨著我跑。


    野孩從土裏提溜出了那條冬眠的蛇,往胳膊上一盤就走,絲毫不怕蛇咬他。也奇怪了,那條蛇到他手裏也溫順得很,好像不知道一會就是他的一頓美餐了。


    “喬季平,弟弟,別吃蛇了,蛇是有靈性的動物,會遭它報複的。姐姐我給你錢,你去買吃的好吧。”我好言相勸。


    一邊仔細觀察他的小臉。據小說裏和影視劇裏描述,吸血鬼眼珠發紅,皮膚蒼白,身體瘦削。


    天啊!眼前的小孩全中。


    他臉上雖然一層土,但白得透明,兩眼紅紅的,身體瘦得像個麻杆,走路跟飛似的輕盈。


    他冷冷地迴我一句“我不要你的錢”,徑直朝前走。


    我心“咚咚”響起來,沒有往前追,反而拉住蘭蘭的手慢慢往後退。


    我們倆一口氣跑到村裏,蘭蘭唿哧唿哧喘著氣問我:“香香姐,你看出啥了沒?”


    我喘息稍定說:“我覺得他可疑。”


    蘭蘭驚恐地問:“那……那咋辦?讓仙家直接動手抓住他?”


    我白她一眼,“你有證據嗎?”


    蘭蘭搖頭:“當然沒有了,可是總不能任由他繼續害人吧。”


    我沉吟一刻說:“這個好辦,夜裏咱們去他家堵著,吸血鬼都是夜裏才敢吸人血。他出來我們就跟蹤著他,他襲擊人的時候再動手。”


    蘭蘭點頭:“靠譜。”


    我倆商議好後就渾身輕鬆地往家走。冬天日短,太陽說落就落了,蘭蘭催促我:“香香姐,咱快些走,迴家還得做晚飯。菜估計也不多了,還得去超市買。”


    我馬上阻止:“買啥呀買,家裏有啥吃啥,天黑了不能隨便出門,咱們也別逞能。”


    剛開始,我跟蘭蘭琢磨著找吸血鬼還帶著玩笑興致,看到野孩徒手抓蛇又詭異的模樣,我心裏真發毛了……


    蘭蘭看我一眼,不吭聲了,跟我一起加快腳步往家走。


    到家我笑了:那位賣手機的鄰居居然在我家等我,他說他外甥女,就是他店裏兩個女營業員之一,看上龍太子了,讓我給他們做媒。


    我隻能跟他說,我表哥已經有對象了。


    賣手機的鄰居攤攤手說:“那沒辦法了,我迴去跟我外甥女說說讓她死心。”


    他一走,我和蘭蘭笑噴了。


    蘭蘭去廚房跟我媽一起做飯了,我來到仙堂,請他們都下牌位開會。


    我把剛才在地裏看見野孩的情況詳細說了,賽潘安他們心裏都琢磨著這事呢,聽了我的話表情都嚴肅起來。


    賽潘安說:“那個小孩確實非同一般,我們不輕易下結論,也不能掉以輕心。這樣吧,就按你說的,今晚去他家蹲守,排除一下目標。”


    事情就這麽定了。


    我迴屋又打開手機看新聞,發現今天中午關於費氏集團的熱搜,抖音全部被消除了,一條也找不見。


    我不禁唏噓:資本的力量太強大了。那趙淩雲的心血豈不是白費了?


    我馬上給趙淩雲打電話,電話沒接,人卻一下子落到我眼前。


    我撲上去,帶著哭腔說:“老公,今天剛弄出那些水花這會又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趙淩雲低頭看著我微笑:“誰說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全國人民都知道費氏集團被遊行抗議了。而且,估計正常人不會再買他的蛋白粉了。”


    我恍然大悟,老百姓雖然有傻的,但也不是全都傻。就算是全都傻,也不會傻一輩子呀!


    我摟住他的腰開心地說:“那就好,不然今天你的苦心策劃白費了。”


    趙淩雲摸著我的頭發說:“不會白費,而且,這隻是開始,我會慢慢整垮他。”


    我抬起頭看著他問:“那今天的事費文仲懷疑你了嗎?”


    趙淩雲說:“今天的事,他誰都會懷疑就是不會懷疑我。”


    我嘻嘻笑了。


    我猛地想起剛才見到野孩的情況,又跟他說了一遍。


    趙淩雲神情凝重地說:“吸血鬼我還真沒見過,隻知道他們殺不死,聽你說這個小孩確實有些可疑,那夜裏就去他家蹲守一下吧。我感覺吸血鬼害人這事不會就此結束,相反,這隻是開始。”


    我倒吸一口冷氣。


    夜裏,我和趙淩雲,賽潘安悄悄出家門了。


    我知道野孩的家,就領著他兩個來到他家了。他家是他們村最破爛的一家,還是幾十年前的老屋子,院牆還是土坯的,院門還是兩扇被蟲蛀得窟窟窿窿的木門。


    而且,他院子裏黑漆漆的,寂靜無聲,好像無人煙的樣子。


    我們直接飛到他院子裏,發現就那兩間堂屋也沒有燈光,不知是他夜裏從不開燈還是他關燈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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