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廢話。”隋靖不想多話。“還有多久才能下山?”


    都開了這麽久了,卻遲遲沒有要到山腳下的跡象。


    “還早著呢。”駕駛員悠閑地說道:“你著什麽急啊,等到了我會跟你們說的。”


    “能不能抄一條近道下山?”隋靖問道。


    “近道?”駕駛員笑道:“有啊,直接開出去,瞬間就到山腳下了。”


    隋靖向來是個不會被別人唬到的人。她假裝真誠的笑了笑:“真的,那就開吧,我不怕高。”


    “……”駕駛員不甘地閉上了嘴巴。他早該知道跟這個女人說些鬼話沒有用。


    她慣是會見鬼說鬼話,見人說人話的。


    “你什麽時候解開安全帶的?”駕駛員猛然反應過來。隋靖如果剛剛是把安全帶係好了的話,沒道理她能輕鬆打開啊?


    而且他當時確實聽見了安全帶扣緊的哢噠聲。


    “我人都站到你麵前了,您問這個問題是不是晚了點兒?”隋靖眼底笑意微藏,像是聽見了駕駛員的心聲一般說道:“還有,解開安全帶真的很容易。”


    說著,她敲了敲腰間佩戴的“斬望舒。”


    “它很鋒利。”潛意思就是說割斷一條區區一條安全帶簡直是小菜一碟。


    “你…”駕駛員未說出口的話就這麽堵在喉嚨裏。


    不用想,她剛剛位置上的安全帶大概已經斷成了兩截。


    “你迴去坐好。”駕駛員有些惱羞成怒了。他還從沒見過這麽……不講理的人。


    “您總要給我一個準話吧。”隋靖堅持道:“究竟還要多久才能到山腳下。”


    “我有個朋友實在堅持不了了,需要下車透透氣。”她如是說道。


    “十分鍾十分鍾。”駕駛員不耐煩道。他什麽時候這麽卑微過,按平常來說不都是其他人怕他的嗎?


    “那行吧。”隋靖勉強接受這個迴答。“那我再等十分鍾。”


    說完她就朝著自己原來坐的座位走去,唇角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弧度。


    那就,稍微再讓你多活十分鍾吧。


    這輛車,換個人一樣可以開。


    她坐下後視線落在自己胡亂纏到手腕上的繩子。


    說是繩子其實它也不過才小拇指粗細,像是用無數根金色絲線擰成一股做成的繩子。


    而且這些絲線的硬度貌似還不低,仔細摸上去還有點兒硌手。


    所以隋靖最開始的時候才覺得它做工還挺精細。


    就是不知道它究竟有什麽用,這一路上也沒找到能試試它的東西。


    “隋靖,是不是快到了。”賀知虛弱地問道,他臉色難看的像是把膽汁都吐出來了。


    “嗯。還有十分鍾。”隋靖環顧了一圈車上其他人的狀態,感覺都不太好的樣子。


    “那就好那就好。”賀知雙手無力地在空中揮了揮,恨不能馬上跑到車下麵去。


    “再堅持一下。”隋靖說道。


    “小夥子,身體不行啊。”魏羽開玩笑說道。


    “你,你不懂。”賀知還有力氣迴應她,看上去也沒那麽嚴重。


    ——


    “馬上就到山腳下了,你們可以休息一會兒啦。”駕駛員大聲喊道。


    休息了一會兒,賀知感覺自己的精神也恢複了不少。“安全帶能不能解開了。”


    “不行。”本來還和顏悅色的駕駛員臉色瞬間嚴肅了下來。


    “為什麽?”許多其他學生也不解地問道,畢竟一直被捆著確實也不怎麽舒服。


    “沒有為什麽。”駕駛員閉口不言地盯著前方的道路。


    他的態度招來了眾多學生的不滿,都在嘀嘀咕咕輕聲議論著什麽。


    隋靖輕輕地皺了皺眉,這群npc是不是也太吵了些。


    “你不放他們下車他們怎麽休息啊?”隋靖再次走到了駕駛員身後,緩聲問道。


    駕駛員把車停穩後不悅地扭頭瞪了隋靖一眼。“怎麽你老是在車上走來走去的,我不是都說過坐在自己位置上了嗎?”


    “真沒禮貌。”隋靖淡淡地說道:“俗話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我教了你那麽多知識,你不感恩就算了,態度還這麽惡劣。”


    雖說隋靖也的確是沒教他什麽,但無奈她忽悠人是有一套的。


    “……”駕駛員一陣無語。“你到底想幹什麽?”


    “你真的不能把他們的安全帶打開?”隋靖不相信地問道。


    “不能。”駕駛員一口迴絕道。“你以為我在騙你嗎?”


    “嗯哼。”隋靖不置可否,微微斂下的眼皮掩去了她眼中的暗流湧動。


    “行吧,我迴去就是了。”隋靖說道。


    “這樣才對嘛。”駕駛員滿意地轉過頭來。識時務者為俊傑嘛。他沒有立刻吃了他們就已經是最大的仁慈了,居然還敢在這兒跟他提條件。


    “噗嗤——”刀刃刺入皮肉的聲音清晰地在他腦海中響起。


    駕駛員震驚地看向自己的腹部,隻瞧見一柄泛著寒光的刀身從身後刺來,穿過座位的靠背將他的身體同時刺穿。


    “你……”駕駛員剛說出一個字嘴裏就湧出一大口鮮血。“你想幹什麽?”


    “我不想幹什麽。”隋靖將斬望舒抽了出來。“這取決於你想幹什麽。”


    “我什麽也沒幹啊!”駕駛員痛苦地捂著自己被劃拉了一道口子的腹部,艱難地說道。


    “就是因為你什麽都沒幹啊。”隋靖甩了甩刀身上沾染的血液,冷聲說道。說著,她又做出一個要揮刀的架勢。


    “你殺了我,誰來幫你們開車,就沒有人能帶你們出去了。”駕駛員驚慌失措道。


    “我們自己也能開。”隋靖不理睬他的哀求,眼看著斬望舒下一秒就要落到他的身上。


    “你等著,沒有我,你們一輩子也走不出去。”駕駛員大叫一聲之後飛快打開了駕駛座的車門,倉皇的逃走了。


    隋靖冷笑一聲,將刀身擦幹淨後朝車上其他人走去。


    她一個一個地幫其他人割開了安全帶,明明是在幫他們,但賀知看著朝自己穩步走來的隋靖,突然覺得她身上的殺氣有點兒重。


    即使她臉上沒什麽表情,但那種冰原一般凜冽的氣場凍人得很,以至於隋靖朝他走到他麵前站定把刀放在他腰間安全帶旁邊的時候他下意識的抖了兩抖。


    這一抖讓隋靖不明所以地多看了他一眼,薄唇微啟:“你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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