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業迴到房間,將剛才還跟著他的漂亮女人一把揪住半拖半拽拉進了他自己的臥室。


    “廢物。”物業一把將女人扔在地板上,女人隨即變了模樣,成了原先那般人身蛇尾的樣貌。


    蛇女眼神中流露出的是無比的驚恐與害怕,就連尾巴都蜷作一團,緊緊瑟縮著。


    “你害怕她?”物業冷漠俯視著盤縮在地上的蛇女,語氣陰狠道。“你倒是跟我說說,不過是個不知死活的小賊罷了。那個女人有哪點值得你害怕?嗯?”


    蛇女由於口不能言,隻能不住地死命搖頭,可硬要解釋些什麽又無法說出。


    “哦,忘了。”物業像是才反應過來似的。他慢慢地蹲了下來,眼睛直視著蛇女的瞳孔。“你已經不會講話了。”


    “其實我還挺喜歡你的聲音的,可惜——”物業說著,還當著作出一副惋惜的模樣,竟還作勢想要去拉蛇女的手腕。


    “嗚嗚。”蛇女將雙手緊緊交疊在身前,想要避免物業的觸碰。因為她清楚的知道,假如此時物業想要碰她,必定是想到了什麽折磨她的新法子。


    “嗬。”物業冷笑一聲,收迴了手。在蛇女驚懼的目光之下,他竟然真的沒有再做些什麽。


    “那你寫給我看,告訴我為什麽,這樣我才會繼續疼你啊。”物業裝出一副偽善的嘴臉,他似乎很自信,自信蛇女這一次依舊會繼續原諒他。原諒他的殘暴,他的冷漠,他的一切。


    然而他沒算到的是,哪怕蛇女真的原諒他了想告訴他些什麽。但對於蛇女為什麽害怕隋靖這件事,蛇女自己也不知道答案。抑或是,她當時對於隋靖的情緒,並不是害怕。


    蛇女一筆一劃地在地上寫道“不——知——道。”


    物業再也裝不下去,眉宇間都染上陰鬱的神色。他盯著地板上的那三個字看了半天,忽然神經質的笑了。


    “沒關係,沒關係。今天暫且饒了你吧,等我把那些人全部抓迴來之後,我看你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隻希望,他們不要隨便死了才好。”


    ——


    入夜,隋靖洗漱完畢之後,在臥室床上稍稍坐了一會兒,期間她一直盯著那麵半身鏡,未曾移開過視線。


    倏然,隋靖站起身來目不斜視地走到半身鏡麵前,毫不猶豫地將鏡麵倒扣在桌上,從行李箱中拿出一張毯子走了出去。


    【恭喜玩家作死成功,作死值+20】


    【作死值已滿100,請玩家開始抽取道具。】


    隋靖輕歎了一口氣,她可真是次次都在拿命在賭這一點可能性啊。


    “隋靖姐,你怎麽出來了?”馮摘星還沒進房間,看著隋靖摟著一張薄薄的毯子,表示看不明白這一離奇的操作。


    “我今晚睡外邊兒就行。”隋靖說著,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看這架勢,是真的打算在客廳將就一夜。


    “為什麽?”馮摘星問道。“你房間裏不能睡了嗎?”


    “也許吧。”隋靖直視著馮摘星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動了房間裏的鏡子。”


    “!”馮摘星瞪大了眼睛,也不顧什麽禮不禮貌,直接對隋靖喊道。“你瘋了,規則上不是說不能動臥室裏的任何東西嗎?”


    “咳咳咳。”由於過於激動,馮摘星一時之間有些唿吸不了,開始不停的咳嗽。


    隋靖也不生氣,隻是無奈地歎了口氣,起身遞給她一瓶水,順便幫她順了順氣。“身體不好火氣就別那麽大。別擔心,東西是我動的,不會威脅到你的安全。”


    她倒是還好意思開玩笑,先不說她安不安全。“我是這個意思嗎?”馮摘星怒目圓睜。“我是擔心你出什麽事。”


    隋靖淡然的笑了笑。“我能出什麽事,再說了,規則不是有真有假嗎?我就想看看這一條到底是真是假。”


    “而且今早上你也看見了,我房間裏那麵鏡子裏也跑出來過其他的東西。”


    “那你就拿性命去賭。”馮摘星簡直恨其不爭。“沒有把握的事怎麽能隨便去做呢!”


    “我有把握。”隋靖語氣還頗有些無辜,她這一下被說得有些發懵,現在倒感覺馮摘星才是年紀更大些的那一個。


    “把握,你能有幾成把握,就這麽自信?”


    馮摘星原本以為她這麽說,隋靖再怎麽也會稍稍打退一些堂鼓,沒想到隋靖居然還一臉正經的告訴她。“三成,我有三成把握。”


    “隻少不多。”


    “你——”馮摘星被氣得有些狠,這是重點嗎?這人怎麽不聽勸啊?“隨便你吧。”


    反正動都動了,現在再怎麽說也沒意義了。


    “不會死吧?”馮摘星含糊地問道,剛訓完隋靖,此刻還有些尷尬,突然有些後悔自己剛才的衝動。


    隋靖眯了眯眼,笑了。“不會。”


    “你別笑的那麽得意,我可沒有關心你。”馮摘星氣鼓鼓的,活像一隻河豚。


    隋靖立即恢複了那副清清冷冷的模樣,淡聲道。“沒有笑。”


    馮摘星無語地翻了個白眼,你就端著吧,我看你剛才笑得眉眼彎彎,還挺高興。


    “這種險,是非冒不可嗎?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馮摘星問這一句,隻是希望隋靖下一次能考慮清楚,卻殊不知,這已經是隋靖慎重考慮過之後的結果了。


    隋靖自是聽明白了馮摘星話裏的意思,她抿了抿唇,眉眼間全是認真。“我想試試。”


    她也不是非要冒這個險不可,雖然她一直在不停地嚐試作死,但也沒想真的就這麽丟掉性命。可是如果她不冒這個險,她就能平安無憂,成功通關了嗎?


    可她們今早看過的視頻卻很明顯地告訴她了。這不可能,隻要她還在遊戲裏,就不可能一直苟且下去。


    況且誰又能告訴她,如果她不去動那麵鏡子,那隻鬆鼠就真的對她們毫無威脅。


    馮摘星仔細端詳著隋靖的臉龐,試圖從她臉上找出一絲退縮與膽怯。但她終究沒有找到,她隻從隋靖的眼中,看到了無畏和平靜。


    “那好吧。”馮摘星隻得妥協。“要是你晚上當真遇到了什麽狀況,可一定要叫醒我。”


    “自然。”隋靖點了點頭。但到底會不會真的叫醒馮摘星,就隻有隋靖自己知道。


    “那我先去睡了,你也早點休息。”


    “好。”隋靖輕聲應道,目送馮摘星迴到了房間。


    隋靖重新斜靠在沙發上,將毯子隨意搭在腿上,輕撫了幾下放置在身側的斷月,喃喃道“今晚,隻有你陪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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