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燈火五更雞,


    正是男兒讀書時。


    太平有象盤龍袞?,


    會見承恩下九郊?。


    天光乍泄,柳樹巷已是炊煙嫋嫋。


    濃濃的黑煙在快要熄滅的柴火中升騰起來,給徐仲臣嗆得直咳嗽,欣長的眼尾變得有些濕潤,像是沾濕了花露的新鮮花蕊。


    早上清冷,他的衣服卻少得可憐,雖未袒胸露乳,但衣襟已經開到了腰際,要穿不穿的。


    王扶景淡淡掃了一眼,寬肩窄腰有肌肉,胸腹部的紋理很漂亮,線條幹淨利落,比穿長衫時看上去要強了一些。


    “你是不是吃春藥了,所以成天穿這麽少在我眼前晃蕩,”王扶景看著從迴家開始便一直想方設法勾引自己的徐仲臣,認真地問道。


    “……”徐仲臣攏了攏自己的衣裳,“就是熬藥有些熱了。”


    “奧,”王扶景恍然大悟,她起身走到徐仲臣麵前,抓住那兩片衣襟便往下一扒,單薄的褻衣輕易便被她扯下來,這下前胸後背都暴露在空氣當中,漂亮的肌膚有如上好的畫卷般在眼前便展開了。


    “娘子,”徐仲臣納悶兒地看著王扶景,臉上有些委屈,“你這是在做什麽,在你麵前脫光衣服,為夫真是難為情。”


    “我想看,”王扶景看著徐仲臣漂亮的眼睛,真誠地說道。


    看到裸男便會想到侯府裏那個滿身肥肉的世子,既然如此想要表現,她便給他這個機會。她要多看看徐仲臣轉換一下心情,就是要多看這種清新的東西,才會忘記以前那些不大好的東西。


    “嗯,”徐仲臣眼中帶笑,“那我便讓娘子看。”


    王扶景喝下難聞的藥湯,苦著張臉想起一件事,“今日你不用去書院嗎?”


    “要去,不過我已經雇好了馬車,能夠快一個時辰,晚些去書院也能趕到。”徐仲臣已經迴屋穿好衣服,看著王扶景把粥喝完,才開始收拾碗筷。


    “徐夫子~”


    外頭有人在敲門,原是趕馬車的車夫已經到了。


    時間剛剛好,徐仲臣恰好走出灶房,將挽起的袖子放下來,擦幹淨手便去開門了。


    “娘子,我去書院了。”


    “嗯,好好教書,碰到不聽話的可以告訴我,我替你揍他們。”王扶景揮揮拳,笑著說道。


    “討厭,娘子就想著打人!”徐仲臣嗔怪一聲,眼睛勾子一樣刮了王扶景一下,隨即便開門上了馬車。


    觀其背影,身姿挺拔,動作俊逸,一點也不像是會撒嬌的樣子……


    來盛京城已經一月有餘,徐仲臣也學到不少東西啊,王扶景眯起眼,笑得令人驚悚。


    若是他敢流連花叢,沉迷女色,她便要廢了他的狐朋狗友,讓盛京再無一人敢與之相交。


    巡城的蘇必烈好端端騎著馬,忽然打了個寒戰。


    心想難道是昨夜在紅館著了涼,不由得一陣驚懼,日後還是少去吧,身體都被那些女人榨幹了。


    ……


    摸著身下又軟又香的東西,張勝賢不滿地嘟囔起來,“大早上喊什麽喊,我要陪香香睡覺!”


    “少爺,再不起來就趕不上去書院了,”外室有人在說話,身旁還站著幾個強壯的侍衛,這些侍衛是專門在世子睡覺的時候貼身保護的人,聽了半夜的叫床聲,精神看起來都有些不濟。


    張勝賢終於不情願的幽幽轉醒,他用力掐了一把身下的美人兒,讓美人不由得嚶嚀了一聲,徹底醒了。


    他這才高興,拍著她的臉說道,“還不起來伺候我穿衣,要是讓我遲了就把你扔給侍衛玩。”


    外麵的侍衛聽到這種話,紛紛鐵青著臉。


    真是個酒囊飯袋!


    被殷勤地伺候著穿好衣物,張勝賢這才走出房門。


    飯已經被端到馬車上麵,他可以一邊趕路一邊吃飯,臨走前還囑咐送他出行的管家道,“千萬告訴娘親我已經去書院了,非要考出一個功名來才會娶妻,你讓娘親準備好做狀元榮親吧!”


    “少爺,您實在是太辛苦了,夫人若是知道您還想著給她掙個誥命,定會十分欣慰的!”管家擦擦眼角的淚水,感動地看著張勝賢誇獎道。


    對管家的話十分滿意,張勝賢踩著腳凳上了馬車,坐到車中便開始吃起府中廚子為他精心準備的飯菜。


    雖然是早上,但是吃的東西大都是些肉食,看上去就很油膩,他卻一點也不剩的吃完了,心滿意足地靠在馬車車壁上,開始煩惱家中的事情。


    他已經說了非蘇繡蘭不娶,可娘親卻偏偏不要繡蘭。


    若是讓別人做了正妻,繡蘭怎麽還會嫁過來。


    這段時間就先去書院躲躲罷,日後再去找繡蘭傾訴心意。相信繡蘭若是知曉了自己的情意,一定會答應嫁給自己的……


    “少爺,到了。”


    “嗯。”


    張勝賢走下馬車,便讓門房牽驢過來,那麽遠的路,他才不要走著進去。


    看著張勝賢似乎是又胖了幾圈,門房心疼自己的驢,忙說道,“世子不如騎馬進去吧。”


    “你瞧著我能上馬嗎!”真沒眼力見兒,張勝賢氣唿唿牽著驢坐上去,屁股底下的驢四蹄一抖,便晃晃悠悠朝前頭走了過去。


    各位同窗險些忘了還有張勝賢這號人物,自從他稱病不來已經大半年了,真沒想到上了趟公堂反而激起了他的鬥誌啊!


    幾位還算相熟的好友上前寒暄了半刻,院內的鍾聲便響起來。


    徐仲臣翩翩走進學堂,掃視眾人後,目光看向張勝賢,“世子這是病還未痊愈便來學堂了嗎?”


    “……”張勝賢瞪大了眼,心中如擂鼓般狂跳。


    這是什麽人?!竟然比自己還要帥氣!之前的老夫子哪裏去了?怎麽都沒人告訴他!


    “力學如力耕,勤惰爾自知。世子如此勤奮好學,相信日後定有極大的裨益,”徐仲臣見張勝賢不語,也不急不惱,說了兩句便引到今日要學的內容上來。


    那張勝賢聽到半截,忽然一巴掌拍到桌麵上,站起身便要往外麵走。


    “世子,你這是要去哪裏?”


    張勝賢看也不看徐仲臣,一心隻想往外走,他要去找繡蘭。


    這個年輕的夫子長相如此好看,學問也高深,和他比起來自己簡直像是狗屎一樣,雖然不想這麽形容自己,但他心裏的確難受的緊。


    他要找繡蘭安慰一下自己,隻有繡蘭如此高貴美貌的女子才能夠撫慰自己受傷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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