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內,柳觀佳有些茫然的睜開眼睛,低頭看向自己攤開的雙手:


    “我這就突破了?”


    聽到她的喃喃自語,白術忍不住抽了下嘴角。


    先有他用言語給予自信,壯其心智,還給了世界本源作為晉升資糧。


    再是錢學明推演出來,最合適華夏人修煉的《炎黃修煉法-超凡一階·進階篇》。


    還有阿板,也就是地球的世界意誌在旁親自照顧。


    這種狀態下要是還不能突破,那才有鬼了。


    柳觀佳在低喃了一句後,又伸手握了一下胸前盛放著世界本源的靈珠,表情逐漸興奮:


    “部長,我突破了!”


    “我這算不算世界第二?”


    在柳觀佳之前,地球上確實沒有第二個突破到二階的超凡者,所以她稱唿自己世界第二確實沒有問題。


    “怎麽,突破二階就滿足了?”


    “不說整個宇宙,就光說你曾經去過的玄黃界,二階超凡也就算得上個大點的螻蟻。”


    “突破瓶頸固然值得高興,但你的目光要朝外邊看,不要在地球這一畝三分地上。”


    拍了拍柳觀佳肩膀,白術又迴過頭來,環顧了一圈特巡部眾人:


    “記住了,柳觀佳突破的隻是超凡道路上的一個小瓶頸,不是什麽生命桎梏,種族極限。”


    “她可以突破到二階,陸明可以靠自身努力突破到一階,你們為什麽不可以?”


    反問一句後,感知到錢學明身上散發出的錯愕、不解情緒,白術又拍了拍手:


    “行了,我知道你們對觀佳如何突破到二階很好奇,現在觀佳人就在這裏,你們有什麽想問的,就問吧。”


    話落後,白術又迴過頭看向柳觀佳:


    “記得整理一份突破感悟,給其他戰區、軍校的同僚們送過去。”


    柳觀佳點了點頭:


    “我知道的部長,你不吩咐我,我也會這樣做。”


    白術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麽,轉身對錢學明使了個眼色後就退到了一旁。


    下一刻,人群湧進柳觀佳辦公室。


    苦於超凡瓶頸的他們,早就對柳觀佳的突破感悟迫不及待了。


    見到這一幕,白術也隻是笑了笑,然後看向一旁的錢學明:


    “錢老,您是不是有什麽想說的,或者是不是有什麽想問我的?”


    錢學明有些複雜的看了眼白術,接著承認道:


    “確實有些東西想問你。”


    說著,他一邊斟酌著語言,一邊帶著白術走出了辦公室。


    繞著花團錦簇,不似西北的特巡部總部走了兩圈,錢學明終於在路過一個涼亭時走進了亭子,有些不解,也有些懷疑自身道:


    “我們華夏人,真的沒有生命桎梏,種族極限麽?”


    “不,不應該這樣說。”


    “應該說我們華夏人的生命桎梏,種族極限真的很高麽?”


    聽到錢學明這似疑問,又似自問的話語,白術幹脆的點了點頭:


    “我不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錢學明還是有些懷疑人生:


    “你是例外。”


    “除了你以外,按照我的推演,我們應該在兩個月以後才會誕生第二個二階超凡者。”


    “而且這個第二個二階,不應該是柳觀佳,而是那個可以隨著時間流逝,自動增強靈魂和體質的‘長生者’。”


    “按照我推演出來的結果來看,柳觀佳應該在降臨13年以後,才在生死危機中突破,成為二階超凡者。”


    “可現在別說是13年了,連13個月都沒到,柳觀佳就已經突破成了二階超凡者。”


    “這...這...”


    “這不科學,也不玄學。”


    白術懂了。


    現實跟錢老爺子看到的未來,產生了差別。


    錢老爺子以前是個唯物主義者,科學大拿。


    覺醒推演天賦後擁有推演能力,又成了唯心主義者,主攻玄學。


    可現在不管是科學方麵,還是玄學方麵,都解釋不了在柳觀佳身上發生的事情。


    所以白術兩手一拍,小熊攤手:


    “老爺子,你也說了,是把我排除在外的情況下,柳觀佳要13年以後才能突破瓶頸。”


    “把我排除在外是什麽概念?”


    “華夏或許已經組建了特巡部,但我不是特巡部的部長,特巡部得不到我拿出來的資源補給,降臨者隻能隨機降臨暗世界,在暗世界裏苦苦掙紮,隻為那一點可以提升的資源。”


    “除此之外,還有遠古生物從地底入侵地表,也可能還有外星人進攻地球。”


    “嗯,比如酒歌文明就是個例子。”


    “在這種多災多難的情況下,柳觀佳在13年後突破瓶頸成為超凡二階,確實是比較合理的。”


    “但這一切發生的前提,是我不存在。”


    “這不就成了個偽命題?”


    “現如今地球有我資源供給,柳觀佳能比你推演時間裏快10倍速度成就超凡二階,很合理。”


    “甚至不隻是柳觀佳,其他更多人比那個長生者成長的更快,也很合理。”


    聽到白術這話,錢學明一愣,然後自嘲一聲,搖頭苦笑:


    “看來老頭子我也是陷入了認知障,把推演出來的結果當成了真理。”


    “我早該想到的。”


    看到錢學明這自嘲的模樣,白術有些好奇:


    “錢老,你當初推演的時候,怎麽會把我踢出在推演之外的?”


    錢學明老臉一尬:


    “這不是你實力太強,要是把你加到推演裏邊去,我根本推演不動麽?”


    白術心裏一樂:


    “那你完全可以在推演變量上加上一個地球有強大後台,且這個後台會在某些個時間段,給予地球一些資源,讓地球人快速提升嘛。”


    “加上這個變量,雖然推演出來的結果大概還是跟現實有區別,但也比完全剔除好。”


    錢學明若有所思:


    “我下次試試看...”


    ... ...


    又跟錢老爺子聊了些有的沒的,直到科研部那邊因為某些事情要用到他的推演天賦,老爺子才擺了擺手離開了涼亭。


    目視錢學明消失在樹蔭,一時沒事幹的白術索性喚出了阿板:


    “板,話說等兩年以後分世界本源,我那3%世界權限能分到多少世界本源?”


    “我現在大把本源、資源往外丟,怎麽老感覺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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