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薩拉熱那恭敬到甚至有些虔誠的樣子,白術不禁有些詫異。


    可迴過頭來仔細想想,他又覺得理所當然。


    行星級強者,力動可碎星。


    不說古之王朝,哪怕是現代科技社會,甚至在那些已經發展到星係內自由航行的科技文明文明眼中,這種個人偉力,也已經與神無異。


    恭敬,再正常不過。


    虔誠,也不過是把白術當成了類似於神般存在去敬仰。


    不過雖然薩拉熱對他恭敬無比,但白術對於酒歌這個文明,依舊沒有什麽好感。


    想來隻要是智慧生命,都不會對酒歌文明這種文明有好感。


    哪怕是掠奪者文明,大概同樣如此。


    畢竟用釀靈儀式采集智慧生命精華化作資糧,有些不人道。


    什麽?你說要是沒人鎮壓,14億華夏人可以走出13.9億邪修,魔修?


    概念不一樣。


    我可以邪,可以魔,可以戮盡蒼生。


    有些事情我可以做,但你不可以。


    你一旦成邪魔了,我就會厭惡你,會對你有防範心理,要時時刻刻提防你反噬。


    說白術偽善也好,雙標也好,這就是他的真實想法。


    所以他環顧了一圈到處都在舉行著釀靈儀式的飛船,有些漠然開口道:


    “既然智慧生命的不同情緒,會讓靈釀擁有不同的效果。”


    “那想來不同的種族,不同的超凡層次,也會讓靈釀擁有不同的能力吧?”


    聽到白術這話,薩拉熱眼睛一亮,露出了遇到知己的表情:


    “確實如此。”


    “擁有文明特質、特殊天賦的種族,釀造出來的靈釀都會擁有傾向於種族天賦的效果。”


    “除此之外,實力越強,靈釀的效果就越強。”


    “靈釀說穿了,就是生命的本源,隻不過是我們用釀酒的方式把它釀造了出來。”


    見到薩拉熱應下自己的話,白術眼中冷漠更甚:


    “用釀靈儀式采集其他智慧種族本源,將他們變成成長資糧確實不錯。”


    “但我覺得,其餘采集其餘種族的本源雖然不錯,但采集出來的靈釀效果,應該比不上采集你們的。”


    “我們?”薩拉熱疑惑了一聲,旋即想到了什麽,瞳孔猛縮,“我們?”


    白術不假思索地點了點頭:


    “對,你們。”


    言罷,白術伸出右手,打了個響指。


    “啪~”


    清脆的響指聲壓下了飛船中歡樂的歌聲,一股難以言喻的威壓隨之從白術身上浮現。


    這股威壓仿佛無形的觸手,掐住了飛船內所有酒歌人的喉嚨,讓他們瞬間瞪大眼睛,下意識地捂住自己喉嚨,發出嗚嗚的掙紮聲。


    隨著酒歌人停下歌聲,那些仰頭懸在空中,把身子擺出酒鐏模樣,形容枯槁的異星人們,仿佛失去了力量的托承,立馬從半空中掉了下來,砸在地上。


    失去了酒歌人歌聲的魅惑後,他們的精神逐漸從亢奮中迴歸,躺在地上發出了沙啞的叫喚。


    隻不過被抽取了大量生命本源的他們,連叫喚都是那麽有氣無力,仿佛就是壽盡之人閉眼前的呢喃啞語。


    嗯,被抽走了大量本源,說他們即將壽盡,也確實沒有任何問題。


    解除了儀式酒歌族的釀靈儀式後,白術又把視線落到了滿頭大汗,顯得惶恐無比的薩拉熱身上。


    或者說不止薩拉熱。


    副艦長薩拉黑,輪機長薩拉匠,大副薩拉猶...


    但凡跟在白術身邊,聽到白術剛才那番話的酒歌人們,此時全都露出了誠惶誠恐的表情,生怕白術拿他們當釀酒原材料,拿去釀酒了。


    而白術接下去那番話,也讓他們確定了白術有多殘忍。


    “從現在開始,就不要拿其他智慧生命去釀酒了。”


    “我相信你們本質比普通的智慧生命更強。”


    “從今往後,你們從餘下的酒歌人裏挑選出一些人出來,拿他們來釀酒吧。”


    白術的話雖然殘忍,但除了讓在場所有酒歌人臉色有些難看以外,也讓他們鬆了一口氣。


    死道友不死貧道,傷了天和以後可不能傷我了。


    這是絕大多數智慧生命都會產生的想法。


    在場的酒歌人也同樣如此。


    他們雖然為可能死亡的同胞而哀傷,但他們也為白術需要他們,會留下他們一條命而慶幸。


    至於為什麽說他們的同胞可能會死亡?


    薩拉熱給出了答案:


    “大人,如果可以,我們酒歌人很願意貢獻出自己的身體和靈魂,為您提供足夠的資糧。”


    “但失去母星的我們,已經沒有‘靈’了。”


    “跟那種從普通生命星球出生的智慧生命一樣,我們這些自離開母星後才在飛船上出生的酒歌人,並不能被用來作為釀靈儀式的祭品。”


    白術聞言皺了下眉頭:


    “這是什麽道理?”


    薩拉熱跟站在後邊的科學部部長薩拉文對視了一眼,旋即由薩拉文開口道:


    “根據我們對宇宙各文明的研究,我們發現每個文明的本源星,是特殊的。”


    “首先,隻有在本源星上由母體懷孕,自然誕生的‘人’,才有資格被選中,成為降臨者,覺醒其天賦。”


    “當然,在普通生命星上成為降臨者,或者覺醒天賦的人也不是沒有,但是概率極低。”


    “可通過我們統計,這個數據大概隻有億分之一左右,概率極低。”


    “其次,在本源星球上自然誕生的人,哪怕沒有被選中成為降臨者,其修煉天賦、悟性,也普遍高於從普通生命星上誕生的普通人。”


    “結合隻有本源星上誕生的智慧種族,才能用釀靈儀式采集出靈酒。”


    “所以我們得出結論,在本源星上誕生的自然人是被星球意誌祝福過的存在。”


    “是特殊的。”


    聽到薩拉文迴答,白術頓時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這個信息,是他不曾關注過的信息。


    雖然他從繁星、柯靈等文明手裏得到了不少資料,但他們給白術的資料就好像是老奶奶的裹腳布-又臭又長。


    信息太長,要是將其通讀,所需時間不知何幾。


    白術當然隻關注其中重點信息,懶得去看那些微小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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