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樂聽完徐棱的長話短說。


    覺得伍桐有一句話說的特別對,這智商就別去做大使傳情報了。


    “伍兄,你真的摧山崩石,將那兩壁山毀了?”


    拓跋樂覺得伍桐雖然神通廣大,可也不至於毀掉兩壁山,那可是天地偉力,怎能被區區人力所毀。


    “區區兩座山,炸了便炸了。”伍桐淡然說道,“如果不炸,京城的那群人不會害怕,更不會放我去蜀州。”


    “伍兄這般說,怕是不能將炸山之法教授於我了。”拓跋樂微笑說道。


    “此方法...折壽。”伍桐正色說道,“是我家傳術法,自古傳男不傳女。”


    布丁忽然仰起頭,“爹爹,布丁能學!”


    伍桐一巴掌把冒頭的小家夥鎮壓,“學個屁,大人說話小孩別插嘴。”


    拓跋樂苦笑道,“伍兄不想告知就不告知,何苦編排這種說法。”


    “魏國要改革,周國也要有變動。”伍桐淡淡說道,“你不落井下石,我便支持你魏國改革成功。”


    “不知伍兄想怎麽幫我大魏。”


    這便是談籌碼了。


    伍桐低頭看了一眼布丁,“改革要有錢,恰好,我會賺錢。”


    “你能給多少?”拓跋樂目光一凜,大魏不如周國富庶,變革確實需要錢,百姓也要見了利益才能追隨啊。


    “看你要多少!”伍桐不以為然的說道。


    “我要多少你就能給多少?”拓跋樂詫異道,對於伍桐的自信她也抱著懷疑。


    “魏國變法倒也用不了那麽多錢。”伍桐想了想說道,“阻礙你的勢力並沒有那麽多,卻能阻擋你們變革的腳步,上行下效才是真變法,欺上瞞下不行,武力碾壓不智,威壓迫使不齒。”


    “所以要用錢,以錢破錢!”


    “你有辦法?”拓跋樂問道。


    “有。”伍桐點頭,“等我入了蜀州,便將方法合盤交由你。”


    “伍兄大才,相信入蜀之後用不了多久,就能掌握蜀州,統領權政。”拓跋樂指向徐棱,“伍兄,我大魏需要留一人到蜀州,做我大魏的使臣,本宮看徐大使不錯。”


    伍桐笑了一下,“徐大使除了腦子不太好以外,其他都不錯。”


    “誒我這脾氣!”徐棱低著頭四處看了看,他這是找刀呢,前幾日被伍桐一拳砸倒在地,他這是不服。


    “今日與伍兄一敘,解我心中憂慮。”


    拓跋樂拱手謝道。


    伍桐揮了揮手,“解你憂慮,日後恐怕會添你煩惱啊,屆時,還請魏儲君網開一麵。”


    “如果你真的落在我手上,我不會殺你。”


    “好啊,你要落在我手裏,我也不會殺你!”伍桐笑著說道,不過他倒是真沒在意,他剛才說的話其實就提前道歉而已,畢竟他剛剛小小的利用了一下拓跋樂。


    “拓跋兄,後會有期!”


    周國,京城!


    “你說什麽?”


    新君柴瑾走到傳令送信的驛卒麵前,壓低身子向前探去,如同巨龍俯身,自從伍桐走後,他的精神愈發躁狂,此時語氣冷靜的讓人恐懼。


    “你再說一遍!”


    驛卒被天子龍氣所震懾,難言片語。


    魏琳甩了一下拂塵,站在兩人側端,“陛下問話,你隻需要迴答。”


    有魏琳在中間打岔,天子威壓泄了氣,驛卒得以喘息,“迴...迴陛下,小人說由京入蜀的官道,兩壁山崩坍,官道被堵塞了。”


    “朕問你!”柴瑾的視線極具威懾,“朕問你,兩壁山崩塌之時,肅國公的車隊行到何處?”


    “距離兩壁山三十裏處!”


    “朕問你,兩壁山藏兵一事,肅國公可知道?”


    “肅國公應當不知。”


    柴瑾深吸一口氣,“肅國公就沒有半點不同尋常的舉動?”


    “肅國公一直陪著小國公,每日嬉戲玩鬧,笑聲不絕,並無其他舉動。”


    “好!”柴瑾咬著牙,兩腮隆起,聲音從牙縫中擠出,“好,你下去吧!”


    “諾!”


    柴瑾死死的盯著那驛卒的背影,良久之後,他低聲問道,“兩壁山難不成是真的崩坍了?”


    魏琳知道天子是在和他說話,他想了想,“事關肅國公,臣說不準。”


    “你與他那般交好,也不知此事真假嗎?”


    天子的話總是帶著深意,身為奴仆不可妄自揣度,否則便會有殺身之禍,魏琳適當的思考後說道,“肅國公與奴卻有交情,可是肅國公並不會事事都與奴才言之,比如秣陵墨山山崩一事,肅國公至今沒有說法。”


    秣陵墨山山崩!


    柴瑾擔心的便是這件事啊。


    如果兩壁山的崩塌和秣陵墨山一樣都是人為造成的呢?


    那可是山,是天地自然之地所形成的,非人力所能損毀。


    可萬一伍桐真的有破開天地的東西呢?


    按照伍桐曾經做過的是來推算,有此懷疑並非杞人憂天。


    他手裏的東西到底是什麽!


    阮淩輔大肆宣揚秣陵墨山山崩一事又是為何?引起恐慌,讓朕害怕伍桐嗎!


    朕是不會害怕伍桐的,他隻是臣子,而朕,朕已經登基為皇,不是當初那個能任他拿捏的太子了。


    不是他想讓朕去救災,朕就去救災的時候了。


    朕不怕他!


    魏琳偷偷看了一眼在恐懼與猙獰不斷切換的天子,心裏想道肅國公還是厲害,這樣一招棋,直接讓京城陷入恐慌之中,誰要想動他,就必須要考慮到他手裏的那個不知名的東西。


    投鼠忌器!


    這就是伍桐的底牌。


    作為一個在冷兵器時代掌握熱武器的人,伍桐對這個世界堪稱降維打擊。


    他握著的火藥便是這個世界的核彈,所有人都知道他有,所有人又沒有,翻臉是不敢的,隻能暗中是用方法去偷那些東西。


    可自從伍桐弄了這東西出來,就丟過一次。


    二伯祖交給阮淩輔的十枚炸彈。


    阮淩輔知道這個東西怎麽用,卻不知道這東西怎麽做。


    所以這種威脅依然隻有伍桐持有。


    他敢如此光明正大的去蜀州,便是因為他篤定沒有人敢和他拚個魚死網破。


    能讓山巒崩毀的偉力啊,不是肉體凡胎能夠阻攔的。


    伍桐啊伍桐,你到底還有多少東西瞞著朕!


    你莫不是真的要謀反!


    魏琳搭著拂塵,微微躬身站在天子身側。


    天子越發偏執癲狂了啊。


    這可不是什麽好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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