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越是四大國中最富裕的一國,這榮興城的街上也很熱鬧,小販的叫賣聲,賣藝耍雜的叫好聲,人們的討價還價聲不絕於耳。

    正坐在多多背上悠閑得遊蕩在街上的羽然似乎遊離於塵世之外,她如雪的皮膚配上雪白綢衫,外套一淡藍色的罩衣,騎在雪白的多多身上。如此絕美的畫麵,任誰看了都賞心悅目。可惜,偏偏在她通過的街心出現了黑壓壓的一堆人。

    當下麵的多多停下腳步時,這才讓神遊的羽然突然迴神,隻見前麵黑壓壓的一堆人擋住了這一人一獸的去路。羽然輕輕皺了皺眉頭,不耐的扭了扭身軀。而座下的多多像是感覺到了主人的不耐煩,發出“謔謔”的聲音,似乎想要前麵那些人讓路。

    多多的聲音不小,足夠前麵那兩隊貌似正在對峙的人們聽到了。

    隻見那些人聽到聲音紛紛扭過頭來,想要看看是誰這麽不識相,看到這樣的場麵也不繞路走,竟然還敢過來湊熱鬧。隻是看到羽然的那些人都呆住了,盡管看不到這女子的麵容,但是有著如此氣質的人兒,就算容貌一般又如何,同樣是神仙一般的人物。

    還是兩名為首的最先迴過神來,這裏很明顯是兩隊人馬,一隊藍衣,一隊白衣。那白衣首領首先道:“看什麽看,不就是個娘們麽,一個個值得你們這樣看,迴家看自家的去。”

    但是依舊沒有人理會他的話,他不禁有點臉紅。正在這時,一陣微風吹來,正好將羽然頭上的鬥笠吹走。頓時,一陣抽氣聲:“好美。”

    這時,看著自己的手下一個個根本忘記了自己是來幹嘛的,那藍衣首領也沉不住氣了,憤怒的說道:“姑娘,此路不通,別在此妨礙我等辦事。”他畢竟還是不忍唐突佳人,沒有說出沒有什麽過分無禮的話。

    聽了他們的話,羽然冷笑一聲,輕啟朱唇說道:“路,是大家的。憑什麽你們說不通就不通,真是笑話。”這話一完,旁邊有不少圍觀的群眾紛紛表示讚同。

    羽然聽到群眾的唏噓聲,便了解到百姓們恐怕是平時被這些惡霸們欺負怕了,又沒有一個人敢為他們作主,心裏更加氣憤。她最看不慣的就是這樣用權勢和金錢來欺壓別人,這也是在21世紀的時候她不願繼承龍興集團的主要原因。

    可能是沒有想到這麽個看似聲音還很稚氣,年歲明顯不大的小姑娘竟然敢頂撞自己,那藍衣首領微愣了一下,便迴神道:“嗬嗬~~小姑娘,口氣不小,你也不打聽一下,我藍焰堡在此辦事,官府都不敢管,你~~倒是不怕?”

    “哦?藍焰堡?”羽然玩味的問道,就是那個搶了聖芙蓉諸多生意的藍焰堡,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啊,隻是沒想到,藍墨煙,你個人名聲那麽響,手下之人卻是這麽一群雜碎,想來那藍焰堡又會有多大能耐。

    “嗬嗬~~怕了吧!識相的就趕快繞路走,今天大爺們有事,就不與你小孩子計較,”那藍衣首領看到羽然在沉思著什麽,以為是聽了藍焰堡的名號嚇怕了,就得意的說道。

    “怕?我的字典裏從來沒沒有這麽個‘字’,”羽然冷哼一聲說道。

    藍衣首領雖然聽不懂“字典”是什麽意思,不過,看羽然的神色,他也看得出那濃濃的不屑之意,一直以來覺得自己高人一等的他居然有一種被人踩在腳底的感覺。那被羞辱的感覺讓他惱羞成怒的吼道:“小女娃,別太囂張了,藍焰堡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哼~~囂張的是你們吧!仗勢欺人的東西,好好的街道被你們這群人搞得烏煙瘴氣,百姓們當你們是洪水猛獸,你們還好意思說這兩個字,賊喊捉賊,”羽然不屑的說道。

    那藍衣首領再也忍不住,抓著刀片上前來似乎想要給羽然點顏色看看,可惜還未靠近,羽然隻不過輕輕抬了抬手,刀片落地,他人也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他已經被羽然隔空點穴。那些早已迴神的藍衣人看到首領吃虧,似乎意識到了羽然的厲害,紛紛提刀迎了上來。隻見羽然水袖一揮,那些人的武器便紛紛折斷,掉落在地。

    所有人都愣在了當場,不可思議的看著這個絕美的少女。羽然冷聲說道:“迴去告訴藍墨煙,叫他好好調教手下,這次就此放過你們,如果再讓我知道你們做什麽讓我不滿的事,那麽下場就如那斷刀。”

    眼睜睜看著羽然不費吹灰之力收拾掉藍衣人一隊的白衣首領想要趁空離開,可是,哪有那麽容易,隻聽一聲嬌喝:“站住!口出惡言,就想走麽?”

    “姑奶奶,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小人知錯了還不行嗎?”那白衣首領邊說邊不停地打自己耳光,隻希望盡快躲開這個煞星,沒想到自己橫行多年,竟然栽在這個如同仙子一般的小女娃兒手裏,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誰是魔,誰是道啊?

    “你不是看不起女人麽?原來男人也這麽沒骨氣?嗬嗬~~”羽然聲音如銀鈴般好聽,可是聽在那白衣首領耳朵裏卻是那麽的刺耳。

    “是,是,是,我沒骨氣,我不是男人,我連女人都不如,”說著還不住的打著自己耳光。羽然看了厭惡的搖搖頭對那些白衣人道:“迴去告訴你們主子,用人時看好了,這樣的人渣也用?今日就給你點小小的教訓,叫你長點腦子,”說著不見她有什麽動作,隻聽“啊”的一聲,便見那白衣首領兩條胳膊齊刷刷的掉在了地上,瞬間竟未見血。

    羽然話音剛落,那群白衣人沒有一個敢過來扶一下那已經失去雙臂的白衣首領,都忙不迭的離開街道,生怕下一個被卸掉手臂的就是自己。

    看到這些慌亂逃竄的鼠輩,羽然冷笑一聲騎著多多風馳電掣般的向前奔去,原本想要好好逛逛這榮興城的,可惜卻被這群沒水準的家夥把興致攪沒了,真是掃興。

    藍焰堡

    那些藍衣人狼狽的將那藍衣首領抬迴到藍焰堡裏,並不敢去見堡主。如果被那個暴戾的堡主知道他們在外如此丟人,居然還報出了藍焰堡的名號,估計性命沒丟在外麵,自己這些人也會見不著明天的太陽。

    “管家爺爺,您就行行好,想想辦法,救救林大哥吧!難不成讓他一輩子都這個樣子?”一名小弟模樣的人指著躺在那裏動彈不得的藍衣首領對那位慈眉善目的老爺子說道,這老爺子名叫藍慶,是看著藍墨煙長大的,在藍墨煙成為堡主之後被提攜為管家。

    “哎~~這次你們碰上厲害角色了。這點穴手法怪異至斯,老朽我活了這麽大歲數也從未見過,無能為力啊!老朽早就提醒你們在外收斂一些,不要仗勢欺人,這下得到教訓了吧!堡主知道了,你們準沒好果子吃,”那老者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

    “那小姑娘說話口氣很大,對我們藍焰堡很不屑一顧的樣子,林大哥是氣不過才出手的,沒想到會這樣,管家爺爺您可不能見死不救啊,”那名小弟沮喪的說道。

    “天外有天啊,那小姑娘必然不是等閑之輩啊!即使她根本不會一點武功,我們又怎可仗勢欺人,更何況是那麽一個年少的女孩子!哎~~要救林子,我們還是跟堡主說說吧,說不定堡主能救他,老朽是無能為力啊!”那老者無奈的說道。

    “管家,這要是讓堡主知道了,大家可能都沒活路了,我們不要去見堡主,難道您就不能想想別的辦法嗎?”那小弟聽了這話猛搖頭,哭喪著臉說道。

    “哎~~如今除了這個辦法還有什麽辦法呢?堡內也隻有堡主武功能與此女相抗衡了。放心,老朽會向堡主為你們求情,讓他從輕發落,墨兒應該會給我幾分麵子的,”老者苦歎一聲說道,他思量著這堡內又無法安寧了。

    那些小弟也隻得點點頭,除此而外,別無他法了,一行人抬著那個叫做林子的首領隨那老者往堡內最是豪華的正中央的院子走去。那是堡主藍墨煙的院子,一座獨立的庭院,設置很是奇特,居然在整個堡內的正中央,而不是什麽正房。別的庭院和房間通通都在這座庭院的周圍,但是中間都有一定的距離,也可以看得出這園子的主人喜靜,不希望外人打擾,即使是自己的親信也一樣。

    是的,藍墨煙性格乖張孤僻,脾氣暴戾,下人都不太敢接近他。但是卻是一個比較護短的人,手下人受了氣,他也不會任由別人欺負了去。可是,他自身對手下人又是很嚴厲的,僅僅對從小看著他長大的管家慶叔還溫和些。

    這時藍墨煙正在書房中翻閱賬簿,筆下還在不停的記著些什麽。忽然聽到小廝來報:“啟稟堡主,管家求見,您見是不見?”藍墨煙停下筆來,抬頭冷聲道:“來人還有誰?”原來他遠遠的就聽到了腳步聲,也判斷出了來人的數量。

    “是,管家帶了酒業守衛副頭領林子等人來了,隻是~~”小廝說到這裏停下不敢往下說,看樣子林子等人是又在外惹事了,還身受重傷。

    “隻是什麽?這麽吞吞吐吐的,明天別再在我麵前出現。讓慶叔換個人來!”藍墨煙劍眉一豎,拍了聲桌子喝道,他的身邊不容有辦事不利索之人。

    “是~~是,堡主,小人是想說林子被眾人抬著進來,看樣子是動彈不得了,”那小廝一聽馬上不敢再猶豫,忙不迭的說了出來,他自己心裏明白,就算是這樣,明天這伺候堡主的差事也要換人了,堡主是個很挑剔的人。

    “叫他們到大堂候著,讓慶叔進來迴話 ,”藍墨煙冷聲說道,這如同地域鬼魅般的聲音讓這名小廝不禁兩腿哆嗦,他就不明白了,堡主明明是個英俊的男子,聲音也很好聽,可是怎麽聽多了就越來越讓人不寒而栗。哎,也難怪曾經老堡主視之為不祥之人,全堡上下人人避之唯恐不及,不過這樣的話,他也隻敢在心裏想想,對任何人他都不敢講。

    “是,小的這就去傳話,”小廝說完如獲大赦般的退下了。

    不一會兒,那個慈眉善目的老者出現在藍墨煙的書房裏,恭敬的作了一揖說道:“屬下參見堡主。”

    “慶叔,我說了多少次了,沒有外人的時候,您就叫我墨兒好了,要不是您幼時拚命護我,又怎麽會有我 的今天,你這樣不是讓我心裏不好受嗎?”藍墨煙像是換了一個人般的過來扶起老人,扶到一旁的座位坐下。

    那老者渾濁的眼睛有點濕潤了,這孩子心裏有多苦啊!隻有麵對自己的時候才是他,無論對別人多麽嚴厲苛責,卻從未虧待過自己,把自己當成他的至親,很是孝順。哎,可憐這麽好的孩子,為什麽就沒有人疼呢?從小受盡白眼,如果不是最後拚死一搏,恐怕已遭不測了。後來,為了樹立威信,又不得不對下人求全責備,在外有個冷漠無情,不近人情評價。其實,他隻是用這層保護膜來保護自己而已!老者看著瘦削的藍墨煙感慨良多。

    “墨兒,這些年,委屈你了啊!你娘不在了,是慶叔沒有照顧好你啊!愧對你娘啊!哎~~是慶叔沒用啊!”老者說著流下了辛酸的眼淚。

    “慶叔,一切都是墨兒的命啊!又如何怪的了慶叔您?您為我做的已經夠了。墨兒感激不盡!我早已明白在這世上,要想生存,要想不讓別人瞧不起,你就隻能變強,”藍墨煙也似想起什麽似的看著這位慈祥的老者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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