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子瑜用過飯後,兩人說起近段的事情來。

    自子瑜入穀後,清翼這邊是沒什麽大事發生的,隻是每次出門總會有人跟蹤,不過憑清翼的功夫甩開他們也並非難事。子瑜那邊的事,他隱瞞了自己跟羽然之間的一些事情。

    “翼,你覺得尊主那封信能夠穩定人心嗎?”子瑜有點擔憂,他看那封信簡直太過簡單了。

    “那封信的內容是很一般,但是穩定人心卻是沒有問題的,因為太子爺司徒浩軒確實是人中之龍,隻要他願意,那麽江山就是他的。我想,那所謂的野心皇子根本不足為懼,”清翼自信地說,從那日看到太子,他便覺得司徒浩軒非凡的能力。

    “哦,這麽說,尊主心裏其實早就有譜了?所以那封信才會那麽普通?嗬,是啊,就看有那麽多皇子能維護他,也絕非等閑之輩啊。”子瑜這麽說著,心裏也在想:“這個小丫頭,確實讓我刮目相看啊!”

    “恩,尊主比我們了解她的哥哥,她知道他可以拿定一切的。子瑜,你見過尊主了,有什麽看法?”清翼問道。

    “看不透,近日的相處讓我覺得她深不可測,可是她隻是一個小孩子,為什麽會讓我有這種感覺呢?難道這就是天注定的聖芙蓉尊主的與眾不同?”子瑜居然眉頭緊鎖。

    “不僅僅是這樣,我聽家父說過,尊主再強隻是表現在武功天賦上,但是這位小尊主不是,她有著不符年齡的成熟與睿智。還有那孩子不可能有的滄桑,這都是我想不通的。還有一個孩子,怎麽會那麽冷漠?感覺超然,”清翼分析道。

    “沒錯,是不一般,還有,尊主的製毒,用毒水平連我都自歎不如,連我都險些吃虧,”子瑜對那件事依然心有餘悸。

    “那她的實力呢?想必這幾日,你有陪她練功。你覺得她的武功學的怎麽樣了?”清翼問道。

    “不知道,她看起來柔弱,功力可能尚淺,別的方麵絕對不輸你我,甚至可能在我之上,我看不太出來。可以肯定的是,她絕對隱藏了實力,但是隱藏了幾成,卻是不知道的。”

    “我也有那種感覺。這個不必再談論了,我們總會知道的。尊主的實力強,對我們是隻有好處,沒有壞處的。對了,剛才你說冥夜門門主是千乘無痕,難道真的會是他嗎?”

    子瑜點點頭:“應該錯不了,而且不管是不是衝我們而來,我們做好防範就是,當年的真相還有待考究。”

    “對了,子瑜,我這段還查過一件事,你所說的‘萬事通’蘇妙語其實應該姓獨孤。你覺得她跟那個叫獨孤妍的會有什麽關係?”

    “獨孤,又是獨孤,那麽會與京城首富獨孤彥俊有什麽關係嗎?”

    “你說對了,獨孤妙語的確是獨孤彥俊的女兒,因為他的妻子姓蘇,叫蘇綰,所以化名蘇妙語,獨孤妍就不清楚了,沒查清她的來曆,”清翼說。

    “有意思,京城首富之女,但是她的身份絕對不止這個,我曾經派人跟蹤過她,但是每次隻跟蹤到羽楓城東湖邊上便離奇消失了,這以後我也沒再查過,”子瑜玩味地笑著。

    “還有就是,自從我們出來調查冥夜門的情況,便沒有再發生過擄劫之事。你想,這件事意味著什麽呢?”清翼想到他近日調查未果的事出聲問道。

    “難道會是冥夜門怕了咱們?不會。不然他曾經下手也不可能選在京城,因為雖然沒有人知道聖芙蓉在哪,在京城附近確是江湖中人基本明白的。那就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已經不需要嬰兒和女人了,”子瑜說。

    “我也這麽想,他已經練成了那魔功,或者是快要練成了。如果這樣的話,那江湖怕是難有寧日了,”清翼歎了口氣說。

    “聽說是在京城有一場武林大會,不知道是為了什麽,我們還是去看看的好。知道是誰發起的嗎?”清翼頓了頓突然說道。

    “隱約聽說是有人想要挑戰武林盟主南宮越,不知道是誰,發了戰帖要求召開武林大會,重新選舉,因為曆屆都有隻要有人不服便要重新選舉的習慣,”子瑜一進京城就聽說了這件事。

    “南宮越是以德服眾的,武功上並不出色,隻是中上,看來是有宵小之徒不服他了。估計又是一場大劫,還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清翼無奈說道。

    幾日後京城羽楓的武林會場

    清翼和子瑜二人本有請帖,但是他們不想坐在上麵,在他們看來,在人群中,有時候可以發現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所以兩人就呆在了人群中,子瑜白衣飄飄,手拿折扇,臉上掛著明媚的笑容,估計不認識的人看到他都會把他當成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而清翼今日卻也換下了那常年不變的黑衣,換了一套淡藍色長衫,顯得清雅柔和許多,估計是為了稍作掩飾,因為他那冰冷的氣質再加上那一襲黑衣,任誰都會感覺到身邊一股寒氣,沒有人敢接近。如今,二人看起來就是兩個公子哥的模樣,隻要不是熟人,不會知道他們就是頂頂有名的芙蓉聖使。

    人們陸陸續續來到會場。

    這時,一位五十上下的男子,一身華服,麵目俊朗,此人就是武林盟主南宮越,隻聽他說道:“台上台下的各位江湖兄弟,這次的武林大會是有人不服在下做武林盟主,所以發帖要求挑戰。在下南宮越上屆蒙各位厚愛才登上盟主之位,其實也是慚愧的緊。若有人更有能力來主導武林,本人願意讓賢。現在就有請那位發帖的朋友。”

    南宮越說完走到一邊。隻是很久沒有人上來,人們都在竊竊私語討論到底是誰。南宮越雖然武藝不高,但是文武雙全,經常帶頭賑濟災民,頗得人心。

    “閣下是那位,有無來到會場,”南宮越再次出聲。

    話音剛落,一臉上帶著麵具的人從天而降,說道:“既然沒有人上來,那麽就由我來吧!強者統領武林,上次的武林大會的結果難以讓我臣服。南宮越,你敢接受挑戰嗎?”他挑釁地說道。

    “南宮越雖然武藝不精,但還不至於懼怕什麽人,”南宮越沉聲說道。

    正在這時,一個清秀少年從他身後走出:“師叔,您老人家還是歇著吧,由侄兒來先領教這位的功夫。”這少年年方十五,看似柔柔弱弱的,再看看那個身形健壯的挑戰者,讓人不禁為他擔心。

    “也好,凡兒,你去吧,如果不敵就下來,不要硬撐,”南宮越說道。

    “弟子明白,”說著轉向那個戴麵具的人:“這位大哥,請問尊姓大名,小弟赫連嶼凡。”

    “在下蕭雲齊,小娃娃,我勸你還是不要強出頭了,”他似乎看不起這個不到十五歲的少年。

    “不試試怎麽知道行不行呢?凡事都要試試看的嘛!請出招吧,不必留情,”那少年竟絲毫不懼。這倒是讓人們很是讚賞。

    “那就不客氣了,”那個挑戰者帶著嘲笑的口吻說。

    於是不再說話,兩人戰在一處。那少年所使是一把玉簫,而蕭雲齊所使卻是一把劍。隻見那少年隻以輕功躲閃,卻並不出招。隻是偶爾以玉簫相擋,身形倒是靈巧,人們卻也為他擔心。隻是那蕭雲齊劍法雖然淩厲,卻是無法近那少年的身。

    將近出了百招之後,蕭雲齊卻忍不住了:“小子,這算什麽比武,難道你隻會躲嗎?”那少年臉色一暗,幽幽出招,以玉簫作武器,卻是感覺文雅的多。不過幾招,大家就看出那少年盡管功夫招式不錯,但是內力與蕭雲齊相差懸殊,漸漸不敵。但是他卻也不驚慌,蕭雲齊就要刺向他的時候,他靈巧退開,不再出招,卻把玉簫拿到嘴邊開始吹了起來,邊吹邊以身法躲開蕭雲齊的攻擊,那簫聲開始是柔和的,卻漸漸變快,逐漸如千軍萬馬在奔馳。這時卻見蕭雲齊雙手掩耳,痛苦不堪得倒在地上。

    “凡兒,這就饒了他吧,”南宮越出聲說道。他這一說,那少年停止了簫聲:“是,師叔。”

    蕭雲齊已經暈了過去,南宮越正要派人把他抬走,這時,一位紅衣女子飛身來到台上,命人把蕭雲齊抬走。

    她臉上雖遮著麵紗,蒙蒙朧朧也看的出頗有幾分姿色,她出聲嬌笑道:“喲,這位小兄弟,簫聲很好聽嘛!功夫倒是夠俊的,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居然有此功夫。隻是,你那簫可不是對誰都管用的哦?”聲音甜地發膩,卻也不讓人反感。

    看來,這女人似乎也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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