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到千手扉間和宇智波泉奈處理完接下來的事情之後,天色已經微微泛黑。


    總得來講,今天實際上除了宇智波斑沒有出現之外,一切都很正常。


    實際上,如果算上他在實驗室和本丸待著的那幾天的話,自從上次宇智波斑鬧脾氣離開之後千手扉間都沒有在見到過他。也不是說想念之類的,畢竟宇智波斑對於千手扉間來說,就像是不定時不定期會爆炸的炸彈,如果一個不小心爆炸的話,受傷的隻有他自己。說來也奇怪,平常算得上是冷靜的宇智波斑隻要遇上和千手扉間有關的事情,就變得神經質起來,總要在事情上留下自己的痕跡不會被人忘記才肯罷休。


    在宇智波斑神經質期間,千手扉間不是十分願意看見他。不過見不到他是一迴事,以什麽樣的方式見到又是另外一迴事了。


    還沒進門,他就感覺到了屋子裏那濃厚的宇智波斑的查克拉。除了本人之外,千手扉間不做他想。事情的選擇一下子就變得困難了起來。


    別看表麵上隻有進門和不進門兩個選擇,但實際上千手扉間知道,這麽近的距離下,在他感知到宇智波斑的一瞬間,他也知道了自己的位置,所以不進去的話就意味著自己不想見到他。但是進去的話.......


    千手扉間心裏忽然覺得怪怪的,像是有貓在抓撓著自己的心髒一般。


    千手扉間站在門外,看向坐在黑暗裏的宇智波斑:"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沒什麽,我有些話想對你說。"


    宇智波斑盤腿坐在千手扉間平常用來鋪榻榻米的地方,麵前放著兩個瓷杯和幾瓶酒。


    "喝酒的話,應該去居酒屋。"千手扉間把身上的羽織掛到牆上,坐到宇智波斑對麵,"你想說什麽?"


    明明說著有話要說的宇智波斑沉默無聲。千手扉間也沉默著,等待宇智波斑開口。


    宇智波斑一半隱藏在昏暗中,露出來的另外半張臉上表情晦暗不明。


    清澈的酒液碰撞在白色的瓷杯壁上,千手扉間到了兩杯酒出來:"不想說的話,那就喝酒吧。"


    宇智波斑端起酒杯,一口悶掉。液體在舌尖上綻放出辛辣的味道,緊接著就順著喉管進入到胃袋裏,醉意便從這裏攀爬上大腦,一步步侵蝕著清醒的意識。


    "我能明顯的感覺到事情出現了變化。"


    "不是一開始就能感覺到,而是最近。我感覺到了事情逐漸朝著我不願意看到的方向越走越遠。它變化的太快,可偏偏又是那種潛移默化的,以至於現在已經發展到了我沒有辦法控製的地步。"


    又一杯酒。


    宇智波斑輕咳了兩聲:"事情脫離原有的軌道,自己卻無法控製......這樣的情況不論是誰都會有吧?"


    "你有嗎,扉間?你有沒有這樣的經歷?"


    有。


    事實上,現在宇智波斑做的事情已經隱隱的越過了原有的軌道,正朝著千手扉間看不見的方向瘋狂前進。


    又一杯酒。


    "我現在罕見的不知道應該怎麽做。就算想了這麽長時間,把自己關起來逼迫自己去麵對未知的未來,也始終沒有得到令人滿意的答案。"


    千手扉間摩挲著手中的酒杯:"什麽事情?"


    又一杯酒。


    宇智波斑眨了眨眼:"什麽?"


    "我的意思是,什麽事情能讓你困擾這麽長時間?"


    "庸人自擾罷了。"


    那就請接著自擾.......擺出一副"我要和你談心"的姿勢,又什麽話也不肯說.....真的是......


    酒液再次灌滿酒杯。


    "你那天說的,不會和別人在一起的話是真的嗎?你心裏......."


    "......是真的。"千手扉間呡了一口酒,"我並不認為會有人能夠讓我花費更多的心力去照顧。還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去完成。"


    "............."


    眼眶忽然微微泛紅,宇智波斑搖晃了一下已經開始變得混沌的腦袋。


    酒杯和酒瓶散落一地,還沒來得及品嚐的酒液全部貢獻給了地板。


    "我說,千手扉間。"他起身半跪在千手扉間麵前,捧著他的臉和自己對視,"你聽我說,千手扉間。"


    千手扉間皺著眉抓住宇智波斑的手腕:"你喝醉了,宇智波斑。鬆開。"


    "我沒有。我從未有哪刻能比現在更加清醒。"


    猩紅的寫輪眼在黑暗裏越發的詭秘。宇智波斑盯著麵前的人,一聲不吭。


    "我現在無比清醒的意識到了,這個世界對我來說,過於殘酷又過於美好。我很慶幸,喜劇發生在悲劇之前。"宇智波斑將自己的額頭抵在千手扉間額上,"我很慶幸,我們之間沒有發展到非要你死我活的地步。"


    如果千手扉間沒能提早一步提出要兩族結盟的話,如果自己失明,如果泉奈在戰場上遇到了已經掌握了空間忍術的千手扉間,如果泉奈死在千手扉間手裏,事情會變成什麽樣,宇智波斑不清楚也不敢想。


    "千手扉間。"


    千手扉間瞪大了眼。


    "不管是這雙眼睛,還是我和柱間的理想......."


    宇智波斑的臉埋在千手扉間肩窩處,手臂環住了他的腰。


    宇智波斑在擁抱千手扉間。


    "我覺得我需要感謝你。"


    "非常感謝,你沒讓我們走到那一步。"


    作者有話要說:  千手扉間:宇智波斑吃錯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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