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中旬,霍清桐再次登錄微信,截圖發送她的錄取通知書,h省農業大學。


    她發送定位後,終於給那二位發送消息。


    是王者不是青銅:你倆可以來看我了,要帶禮物哦!


    很快,有消息迴復進來。


    撕裂:好,明天就到。


    沈少:明天見


    霍清桐盯著兩人的迴覆疑惑了幾秒,一個沒跟她耍嘴皮, 一個沒話癆, 還挺客氣的。


    是王者不是青銅:你倆咋了?客氣又安靜的讓我害怕。


    撕裂:沒咋, 想到明天就能見到你, 有點激動。我去準備禮物。


    霍清桐眨眨眼又眨眨眼,這不像是司少說的話, 像沈黎說的,這倆莫不是拿錯手機?


    她猶豫了幾秒, 撥了個電話過去。


    很快, 電話被掐斷, 有消息進來。


    撕裂:我爸我媽還有你媽在討論去哪兒找你,具體的明天見麵說。


    是王者不是青銅:ok


    霍清桐退出微信,關機。


    板等明天和司少、沈黎見麵,商討下一步該怎麽走。


    不論要怎麽走, 霍家是不會迴去的了。


    h市下屬的一個小縣城,一大清早各種叫賣聲響起。


    霍清桐睜開眼,躺在床上伸了個懶腰, 兩隻腳歡樂地蹬了兩下,翻身起床。


    一幢普通的二層小樓房,樓下的餐廳桌上放了早飯。何婉的父母去上班了,她吃了早飯,拖了地抹了灰,打算出門轉轉。


    那日,她向何婉求助,何婉二話沒說,把她安置在老家,錄取通知書寄給何婉,何婉再寄迴老家。


    何婉考研沒考上,渣前男友知道她原先工作單位,時不時會騷擾她幾下。


    司少和沈黎出麵,幫她在沈黎家的商場找了一份輕鬆點的工作。


    何婉父母對他仨人感激不盡,對霍清桐照顧得無微不至。


    何婉家是自建的二層樓房,有個小院子,院子裏種了不少盆景。


    霍清桐背著包,拉開大門,一眼就看見院子裏站了一個人。


    一個中年男人,個子挺高的,寬肩脊背筆直,肌膚又黑又粗糙,比她還黑。


    男人的眼睛和她有七八分相似。


    「桐桐!」男人的嗓音帶著幾分沙啞和顫抖。


    霍清桐微微一怔,眯了眯眼,眼瞳射出幾分狠戾,「你怎麽在這。」


    霍戰大步走來,按著她的肩膀左看右看,最後目光落在她臉上,揉了揉她的發,「臭丫頭,可算找到你了。」


    他語帶笑意,輕鬆中卻透出幾分緊張。


    霍清桐看看院子口,再看看霍戰,微微勾唇,笑得痞氣,「怎麽,就你一個來的?」


    「恩。」霍戰隨意應答,拍了拍身上的背包,「不請我進去坐坐?」


    「別人家。」霍清桐關上大門,走到小竹椅旁,抬腳輕輕踢了一下,抬了抬下巴,「坐。」


    霍戰不介意她的態度,走過去坐下來,取下包放在一旁的小凳子上,抬頭瞅著霍清桐,嘴角帶著淡淡的笑,不說話就這麽認真打量。


    霍清桐撇撇嘴,右腳踢了一張小木凳子過來,坐在他對麵,手抄褲兜,弓著腰身,兩隻腳尖抬起落下抬起落下,隨性又懶散。


    她不說話,等霍戰開口。


    霍清桐能說走就走,說不見就不見,可見她有多倔強。霍戰不怨她,也沒資格沒臉皮怨。


    養大她的是夏晨鬆,夏晨鬆死了,再也見不到了。給她生命的是霍戰,霍戰活著,兩人才見三次麵。


    他從包裏掏出小半瓶礦泉水,仰著脖子一口氣喝完,擰上蓋子後放在腳邊,斟酌了下語言。


    他看著霍清桐,堅毅的眼神帶著幾分慈愛,「桐桐,爸帶你迴家解決所有的事情。」


    霍清桐唇角冷冷一勾,腳尖繼續冷酷無情地抬起放下,「怎麽解決。」


    「我尊重你的意見並給予你建議。」


    尊重你的意見放在首位,可見霍戰是真的把她放在心上。


    他能請假找她實屬不易,霍清桐對於他這次尋人和十八年前尋人都挺感激。


    她放下腳尖,在地麵平著劃了兩下,低頭看著鞋尖,「司少和沈黎呢。」


    「在特訓營,我逼他們說的,還搶了他們的手機,要怪你怪我,所有的錯和責任都在我,十八年前和現在都是。」


    霍清桐抬起頭,眼神挺危險的,「什麽時候的事。」


    「上月你離家出走,我迴家找你。」


    算算時間,到現在快一個月了。特訓營又沒手機,定是沒法聯繫她。


    「昨晚和我聊天的是誰。」霍清桐的嗓音裏帶著點怒氣。


    「司少媽和沈黎媽。」


    好嘛,大人們都合起夥來欺騙她一個小姑娘。


    一口氣堵在嗓子眼,霍清桐強行壓下這口怒氣,隨意又輕鬆地笑,「迴去,我做什麽你都支持嗎?」


    霍戰點頭,「隻有一點,不違背法律。」


    霍清桐大笑起身,一身的匪氣,「我還以為你會說殺人放火我都給你兜著。」


    霍戰臉色大變,起身就想說什麽。


    霍清桐不耐煩地揮手,「十八年前為什麽找不到我?」


    霍戰滿臉愧色,「對不起,是我無能!」


    聽這意思,霍戰還不知道當年的真相?也是,那天在喬家,隻有霍爺爺和霍奶奶兩個當年的知情者。至於喬家為什麽沒說出來,怕不是兩家狼狽為奸,都不敢拆對方的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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