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軒閣柳汝生房內,隻見柳汝生坐立難安,半個屁股挨著凳子不知自己是起來還是坐在合適。


    小福一臉怒氣的看著她,將她心底裏那些小心思看得一清二楚。


    她也不說話,就怒瞪著柳汝生,看的柳汝生急紅了眼也不知如何是好。


    “小、小福姐姐,汝兒可有哪裏做錯了?還請姐姐告知,汝兒下次再也不敢犯了。”柳汝生攢著勇氣說出了這句話,生怕小福再對她進行身體上的折磨。


    小福依舊不言語,臉色和生了火的灶糖一般。


    “小福姐姐,我錯了,汝兒知錯了。”柳汝生咣當一聲跪了下來,抱住小福的雙腿求饒,她知道小福這個表情是什麽意思。


    “錯在哪了?”小福幾乎是從牙縫擠出的這幾個字。


    柳汝生哭的梨花帶雨,聲音顫抖著,就是不知自己錯在哪了。


    任貴妃讓她們姐妹挑選侍女,姐姐同她說讓她先挑,她當然委婉一下說兩人一起。


    這沒什麽毛病呐。


    再說這些個被送來的宮女太監,哪個不是任貴妃挑出來的,自己還不順了任貴妃的意,顯得自己不那麽挑三揀四。


    這又有什麽毛病呐!


    “真不知王爺看上你哪了!”小福一腳踢開她,免得她這腦子髒了自己。


    柳汝生忍住疼,抽噎著不敢動彈。


    “那些宮娥太監,是王爺給你求來的!若是沒有柳十三這臨門一腳,你這樣做也無可厚非,但是那個柳十三偏偏就找準機會向王爺擺明態度了!你說你蠢不蠢!”小福一副不成氣候的模樣看著柳汝生,自己教她那些都白教了!


    柳汝生不敢吱聲,連哭泣都強忍著。


    小福越見她這模樣越是來氣,她真想早早去跟了小哥。但如今看來,她離開雨軒閣,怕是難了。


    任貴妃從雨軒閣出來,沒急著迴宮,而是轉身去了永定宮。


    到了之後得知越王在鳳棲宮看望王後,這才離開了。


    “貴妃娘娘。”


    弄巷之中偶遇沈卿沈大人,任貴妃知道這位沈大人最近在王上麵前跳的厲害,也讓了三分薄麵。


    “沈大人這是要去哪?”任貴妃說著,注意到沈卿身後還跟著一個郎中模樣的人,這宮裏不是有太醫嗎,找個郎中來作甚?


    “迴娘娘的話,王後娘娘最近胎氣不穩,宮裏的藥都尋遍了也不見好轉,王上派我去尋了個江湖郎中,看看有沒有法子。”沈卿如實說道。


    “胎氣不穩?”任貴妃蹙眉,她倒是沒聽說王後胎氣不穩之事。


    “下官不敢耽擱太久,先告辭了。改日再同娘娘賠罪。”沈卿跳過了話題,帶著那郎向鳳棲宮走去。


    任貴妃迴頭望望,不知這裏麵有什麽貓膩。


    “二皇子在何處?”她問身邊的宮娥如常道。


    “迴娘娘,這會子應該在學堂。”


    “叫他今日到昭華宮用午膳。”任貴妃吩咐道。


    “諾。”


    ……


    柳浩生最近沉默寡言的,薑一路看了他好多天了都是這副模樣。


    “嗨,是不是那個小福沒來你這兒,你覺得失落啦?”


    “別瞎說!”他白了他一眼。


    “上次從雨軒閣裏迴來,你就不對勁兒,說說吧。怎麽了。”薑一路一副我準備好了聽你倒苦水的樣子。


    “沒什麽,不關你的事。”柳浩生不願意說。


    薑一路撇了撇嘴,腦袋一歪,說道,“我聽我爺爺說了,昨日前線房城那一戰,敗了。”


    “勝敗乃兵家常事。偶爾一敗,不算什麽。”柳浩生道。


    “可是……重點不是這裏。”薑一路賣了個關子。


    柳浩生知道他的把戲,搖了搖頭,道,“說重點。”


    薑一路一笑,好似得到了好處一般。


    “重點是,王上有意讓虎狼軍撤兵。”薑一路起身,在他耳邊輕聲說道。


    “撤兵?”柳浩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虎狼軍在外打仗已有近十年之久,忽然撤兵?恐怕有些說不過去吧。


    “我爺爺說的,我偷聽到的。”薑一路道。


    柳浩生拋開撤兵一事,覺得這薑一路做事倒是磊落。


    “這件事亦不是你我左右的,在這兒碎語也當心別人聽去了。倒不如不去談它。”柳浩生說的是真心話,他現下一舉一動都有人看著,不得不管好自己的言行,以免落人口舌。


    “你說的不錯。”薑一路點點頭,讚同他的說法,“最近倒是不見你往雨軒閣去了。”


    “不是你說的避嫌嗎?”柳浩生看他。


    “嗨呀,現下又四處無事,避嫌不避嫌的,能有什麽大事?”薑一路一拍大腿,解釋道。


    柳浩生奇怪的看看他,之前不讓他去,現下又讓他去。這個薑一路怎的是個善變的?


    “別這樣看我,我是覺得那個十三娘,長得倒是挺好看的。”薑一路一臉壞笑的看著柳浩生,“你若是去了,我不是還能跟著去看看嘛。”


    “你說什麽!”柳浩生氣勢一下子上起來,敢打玉兒的主意?想得美!


    “唉唉唉,好好好,就是開個玩笑嘛。”薑一路趕忙護住腦袋,見柳浩生白了他一眼才放下手來。


    “話說,你為何叫她玉兒?可是乳名?”


    柳浩生想了想,點點頭,算是承認了。


    玉兒不是柳家的人,而是穀先生當初帶過來的,不小心被他發現,這件事還沒人知曉。因此說玉兒是她的乳名,倒也可行。


    “玉兒……”薑一路心底默念了一句。


    ……


    “他是這麽說的?”薑夔老爺子將長刀放下,走下練武場,雖年歲不小,但體格倒是健壯的很。


    “柳浩生對於撤兵一事應該並不之情,孫兒提到此事的時候,他怕隔牆有耳便不再同孩兒議論。”薑一路收起平日嬉皮之感,模樣正經起來。


    “你方才還提到了那個柳十三?”薑夔拿起下人遞給的薄衣,即使是寒冷的冬日,他穿薄衣亦不覺得寒冷。


    “不錯,此前柳浩生曾說過,裕王殿下同柳十三最為熟絡。還說什麽一定不會讓她出事。”薑一路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沒有落下分毫。


    “這個柳十三很是可疑啊。”


    薑夔點了點頭,沉思道。


    “你給我盯好這個柳十三。”他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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