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玉兒,你也沒有新得的綢緞?”


    這十小妹來找瑋玉,是聽說了主母林氏給小哥準備了入冬做的棉襖的綢緞,想來瑋玉這裏打聽打聽,她有沒有。


    可瑋玉和主院那邊往來不甚密切,和林氏更是有隔閡在,林氏怎麽會想到給瑋玉什麽東西。


    瑋玉搖了搖頭,再次確定的告訴十小妹,她沒有什麽新綢緞。


    “那我就放心了,我以為隻有我沒有呢。”


    十小妹拍拍胸脯,似是鬆了一口氣。


    “十小姐哪裏的話,主母對大家都想著呢,定不會忘的。”小福開口安慰道。


    可這邊說著,門口那邊小哥便進了屋,口裏還嚷嚷著,


    “玉兒,你看我給你帶什麽好東西來了?”


    瑋玉撇了他身後一眼,帶的不是別的,就是新綢緞子。


    瑋玉抿抿嘴,看了看十小妹。


    “興許是主母看我久病初愈,現下偶爾還神誌不清,才特意送來的,十妹妹你別多想。”


    小哥也看到了十小妹,開口招唿道,“十妹你也在這兒啊,好巧。”


    十小妹看看瑋玉,看看小哥,又看看小哥身後帶來的新綢緞子,氣的跺跺腳離開了小院。


    “吖,這是怎麽迴事?”小哥不解。


    瑋玉搖搖頭,“興許過兩日就好了吧。”


    小哥撓撓腦袋,看向坐在一旁的淨癡,“淨兒,咱們迴去吃飯吧。”


    瑋玉被他這個稱唿嚇了一跳。


    這原本還是死活要離淨癡遠遠的小哥,居然喚淨癡,淨兒?還要他迴去吃飯?


    “我也餓了,走吧。”淨癡卻是受用的很,甚是習慣,“玉兒,那我和小哥便先走了,以前的事咱們可以慢慢說。”


    “以前的事?下次說也要帶上我!”小哥湊個熱鬧。


    “一定一定,”瑋玉笑道,“小福送客。”


    ……


    看著齊齊出去的身影,瑋玉想到,無終要保護的人,到底是誰?


    瑋玉這心中……唉……


    ……


    翌日清晨,無終便朝服加身了。


    去朝堂的路上,倒是碰到不少熟人。


    “王爺。”


    “王爺。”


    薑逵等人,是曾與無終共赴沙場的人,略有猶豫,還是上前招唿了。


    無終沒有表現出什麽,就像正常上朝一般,遇到別人和你招唿的,你招唿迴去就是了。


    “薑大人,郝大人。”


    薑逵郝翰等人迴禮罷,腳步也不知道是還去還留。


    方士忠見了幾人唯唯諾諾怕這怕那的模樣,冷哼了一聲。


    這裕王殿下不就是進了一次天牢嗎?再說,克扣官銀這種罪名,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薑逵那些人也不是怕這個,怕的就是學越王裕王的權利紛爭。


    的確,王上消沉的那幾年,裕王趁機攝政的確不妥,可又有什麽別的辦法嘛。


    且這裕王殿下自始至終不曾娶親,連個兒子都沒有,拿什麽來和王上奪權。暫時攝政,也隻是緩兵之計,國不能一日無主啊,誰讓當今王上沉迷女色無法自拔,對於朝政坐視不理呢。


    這些話方士忠也就是在自己心裏想想,倒也沒說出來,麵對裕王之時,大大方方的行了個合乎規矩的禮數,沒有一絲藏著掖著,怕人看見的模樣。


    “真是好久不見裕王殿下,殿下近來休息的可還好?”方士忠拱手道。


    “多謝方大人關心了,終休息的很好。”無終禮讓,方士忠是朝中老臣,他自稱名顯出晚輩對長輩的尊重。


    “那就好啊,那就有力氣好好為咱們越國幹活了,哈哈!”方士忠語氣輕鬆,笑聲也不是很刻意,讓人聽了,真的會以為方士忠歡迎裕王迴來。


    實際上,方士忠隻是想諷刺那些做事偷偷摸,畏手畏腳的人,對於自己所占的隊伍……方士忠向來都覺得,就像自己說的那樣,一切都是為了越國。


    “終謹記。”


    張致遠也來了,劉會跟在他身後,見張致遠對著裕王行禮,自己也不能落下。


    “裕王殿下。”


    “張大人。”


    張致遠起身,便向著朝堂走去,身後的劉會也點頭哈腰的忙著進去了。


    張致遠這態度,明顯是不站在裕王這邊的。


    方士忠看了,點了點頭,目標明確,嗯,值得肯定。


    隨即,眾人具進了朝堂之中。


    無終明白,今日,有一場硬戰要打。


    “眾卿家,行,禮。”


    代替德意的德安的聲音在無終耳邊響起,無終心中,竟有種改朝換代的感覺。


    “吾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近百官員齊齊下跪,對著王座之上一人行禮。


    越王環視了眾人,目光最終落在了無終身上。


    “平身。”


    越王緩緩道。


    “禮,罷。”德安再道,眾人起身,德安隨即退後幾步,他的工作算是做完了一半。


    “今日寡人,有三件事宣布。”


    越王停頓了一下,眼角的餘光始終注視著無終。


    “第一件事,是寡人的虎狼軍,在前線之中,又破一城,為吾越做出了大貢獻,可謂可喜可賀。”


    “可喜可賀,王上聖明!”


    眾人倒是不落下這個討好主上的機會,立馬跪拜下來,齊齊說道。


    越王伸手一擺,示意他們停下,繼續道,“第二件事,便是在此次虎狼軍攻破邢城一戰中,居頭等功的,姒羅將士,實為曆下城北王姒薑之二子,當年舍棄錦衣玉食,投奔前線,如今更是立下了如此功勞,寡人,委實欣慰。雖著,按照軍規,已經晉升了他為副將。可寡人想著,總該再賞賜些什麽才好,以表王家厚待。眾卿家覺得呢?”


    越王說說繞繞,最後一句話就把這件難事落給了眾卿家。


    之所以稱它為難事,是因為眾人對於這件事的看法,直接表明了對於允家和姒家的態度,說白了,就是站在無終一方,還是站在越王一方了。


    無終倒是對無餘這招棋,刮目相看了些。


    按照以往無餘的性子,必定先會把自己的態度表明了,再讓眾人去選,那時他還是一人隻手遮天的時候,眾人自然不會反對他,都是按照他的意願去說。


    如今無餘成長了,懂得用先發製人來分辨好壞了。


    無終這才對他的進步有了小小的讚賞。


    隻是這個難題,真的難倒了眾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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