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蒙等四人望著陳虎那副耍無賴的樣子,心中明白想要把人從他手中弄出來已是無望之事。


    氣憤之下,他們隻得狠狠地丟下幾句狠話,然後翻身上馬,疾馳而去。陳虎見狀,不緊不慢地收起手中長槍,朝著他們離去的方向重重地“呸”了一聲。


    “自己搶人時磨磨蹭蹭、毫無作為,居然還有臉跑來怪罪於我?哼!真當我陳虎是好欺負的不成。”


    眼看著自家將軍成功地將這些找麻煩的人給打發走了,玄策軍的士兵們頓時歡唿雀躍起來,那興奮勁兒仿佛剛剛經曆了一場大勝仗一般。


    而陳虎呢,盡管嘴上對著手下的兵士們嗬斥了幾句,讓他們保持安靜,莫要這般喧嘩,然而,他臉上那燦爛的笑容卻是絲毫未減,顯然心情極為愉悅。


    不多時,剩下那些尚未完成登記的人員,也迅速地被一一登記在冊,而此時,方凡和鐵柱爹雖說同在一個百人小隊之中,但是兩人居住的地方卻被劃分到了兩個截然不同的帳篷裏麵。


    鐵柱爹本想著去尋人幫忙,重新調整一下住處,也好能跟方凡離得近些方便照應他,但方凡卻搖了搖頭,表示沒有必要。


    畢竟他倆初入軍營,若一開始便貿然提出這樣的要求,且不說負責此事之人是否會應允,即便同意了,恐怕也難以留下什麽良好的印象。


    倒不如先安分守己地待著,日後再尋機會看看能否有所變動。


    方凡進入玄策軍的第一天就是忙碌的,他們首先要整理自己那簡陋的床鋪,緊接著,便是去熟悉軍中各種各樣繁雜的事務:哪些行為是被明令禁止的,哪些又是可以為之的;弄明白自己隸屬於哪個小隊,以及每日集合的地點和時間……這一連串的問題如同潮水般湧來。


    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午開飯時分,當方凡和其他新兵氣喘籲籲地趕到食堂時,卻發現飯菜所剩無幾。


    擺在眼前的隻有寥寥幾個硬邦邦、毫無熱氣的窩窩頭,可即便如此,仍有一大群新兵蜂擁而上搶奪著這少得可憐的食物。


    看到這混亂的場麵,方凡心中也曾湧起一股衝動想要加入爭搶的行列,但理智告訴他不行。


    以他目前瘦弱的身體狀況,顧大夫又不在這裏,就這樣衝進去,死在裏麵也說不定。


    就在這時,身材魁梧、滿身腱子肉的鐵柱爹猶如一頭勇猛的雄獅,迅速衝破人群的包圍。


    隻見他左閃右躲,動作敏捷如閃電,眨眼間便成功搶到了兩個窩窩頭。


    隨後,他又如一陣疾風般橫衝直撞地衝出人群,徑直奔向方凡所在之處。


    來到方凡跟前,鐵柱爹毫不猶豫地將手中的兩個窩窩頭遞給他。


    “平安兄弟,趕緊吃了,我在這兒幫你看著!”


    方凡接過其中一個窩窩頭,狠狠咬了一口。


    然而,這窩窩頭實在太硬了,仿佛石頭一般,差一點就把他的牙齒給咯掉。


    但方凡知道此刻不是矯情的時候,他強忍著,艱難地咀嚼著口中的食物,然後用力咽下。


    接著,他又把另一個窩窩頭推向鐵柱爹。


    “你也快點吃。”


    鐵柱爹也沒推辭,兩口就將一個鐵打一般的窩窩頭給吃了下去。


    所有沒能搶到吃食的新兵們個個怒目圓睜,心中的怒火仿佛要噴湧而出一般。


    就在此時,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望向一處高台,隻見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正穩穩地站立其上,他麵無表情,眼神冰冷如霜,就這樣靜靜地俯瞰著下方那群憤怒而又饑餓的新兵。


    \"我清楚你們此刻的心情,一個個餓得前胸貼後背,心裏更是窩著一團火。但就算如此,有再多的不滿和怨氣,在這裏,你們也必須給我死死忍住!誰要是膽敢在此鬧事,那麽等待他的便隻有死路一條!\"


    男子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尤其是說到最後的那個\"死\"字時,更是斬釘截鐵,猶如一把利劍直刺人心,令人不禁感到一陣寒意從脊梁骨上湧起,瞬間傳遍全身。


    \"今天這頓午飯原本就沒打算分給你們,不過念及初來乍到,我們還是好心給了你們一個爭取的機會。然而,瞧瞧你們都是怎麽做的?從接到開飯通知開始,你們竟然還像在家中那般悠閑散漫,三三兩兩、不緊不慢地往這邊磨蹭,難道真當這裏是自己家了嗎?\"


    男子越說越是惱怒,臉色也愈發陰沉下來,話落之後,他冷哼一聲,那不屑與鄙夷之情溢於言表。


    \"連吃個飯都這般拖拖拉拉,毫無紀律可言,還能指望你們將來在戰場上奮勇殺敵嗎?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說完這番話後,男子毫不猶豫地轉身走下高台,對於方凡等一眾新兵,他甚至連多看一眼都覺得多餘,完全將其視若無睹,隻留下那些新兵們呆立原地。


    還有許多人不服,他們今天也是第一次當兵,還是被強行抓來的,憑什麽如此對待他們。


    不過他們也不敢鬧事,畢竟出來的時候,鎮上那些違抗命令的人家,血跡都還沒有幹透。


    有了中午這次,等到下午的時候,這些新兵終於快了起來,等他們到吃飯的地點,麵前就是一片人流,與中午看到方凡景象完全不一樣。


    這一次眾人終於吃了到熱騰騰的飯菜。


    夜裏,方凡躺在簡陋的床上,說是床,也隻不過是一堆雜草鋪上了一條被褥而已,帳篷裏住著三十來人,空氣很是不好,還時不時聽到幾聲抽泣。


    在還沒適應以前,方凡不敢輕易嚐試觸碰那股奇異力量,怕第二天直接死在這。


    不過推演功法招式卻沒有落下,於此同時,方凡手中還握著一枚雕工不錯的玉佩,這玉佩還是他替一個病人看病的時候,人家給他的謝禮。


    方凡在得到這枚玉佩以後,就知道這玉佩不是普通的東西,這玉佩可以儲存靈力。


    要不是這玉佩年代久遠,裏麵的靈氣早已盡失,也不至於被當做一塊普通的玉佩落入方凡手中。


    方凡現在雖然丹田被毀,靈力盡失,但耗費一些時間,還是能引導出一絲靈力灌入玉佩之中,雖然靈氣不多,但也不會損傷他的身體。


    自從他得到這枚玉佩以後,花了兩年時間,也隻不過給玉佩儲存了煉氣九層的一擊之力。


    不過有了這玉佩以後,即便在戰場上,方凡也有了一點自保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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