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翊,我收迴之前對你說過的話!”


    大衫雅哉幸災樂禍的看著陳翊道:“這家夥可不是你出多少錢就能擺平的!”


    “你都搞不定嗎?”陳翊揉了揉有些發漲的太陽穴道。


    “我當然可以!”大衫雅哉嘴硬道。“殺他比較簡單,可是應付後麵的事情就有些麻煩了。”


    “嗯?”


    陳翊來了點興趣,出聲道:“講講看。”


    “大家都隻知道鬆野家有錢,可是比較重要的其實是他家裏的關係。”大衫雅哉迴答道。“鬆野家算島國的老牌家族了,非但和皇室私交甚密,與當今的政府也有很深的關係。”


    “這麽說我一點機會也沒有了。”陳翊自嘲的笑了笑道。


    “當然不是了!”大衫雅哉接著說道:“我不是已經查清楚了嗎,他現在隻是在追你那個小女朋友,你並不是沒有機會。”


    “有這樣一個情敵。”陳翊咂了砸嘴。


    他倒也不是妄自菲薄,覺得自己的能力會不如鬆野周治。隻不過從感情方麵來講,他簡直差了對方無數倍,而舒窈偏偏最介意這一點,否則當初她也就不會出國了。


    “我對你有信心!”


    大衫雅哉唯恐天下不亂,接著說道:“雖然不知道你有什麽能力,可是你對女人卻有種異樣的吸引力,這次我也看好你。”


    自從見過了沈妖精以及林文茵幾人,在感情方麵大衫雅哉對陳翊佩服的簡直五體投地。整天纏著陳翊,要陳翊教他追女孩的手段。


    “我怎麽覺得你好像居心不良!”陳翊望了眼大衫雅哉道。


    “哪裏有!”


    大衫雅哉迴答道:“我隻是想要看到有情人終成眷屬。”


    “滾蛋!”


    陳翊抓起手邊的抱枕便砸了過去。


    大衫雅哉接過抱枕,‘嘿嘿’笑了兩聲道:“這裏經常會有女學生來混浴,要去要去泡個澡?”


    排除掉一些外部因素,其實他心裏的確是想看到陳翊和鬆野周治發生衝突。


    雖然理性告訴他,這純粹是自找死路,可是人都迴有好奇心,大衫雅哉也並不例外。


    他很想看看,這個已經快要顛覆掉他價值觀的男人究竟會用什麽辦法來處理這件事。


    “你自己去吧!”


    陳翊搖了搖頭,等到大衫雅哉離開之後,他又重新將鬆野周治的資料拿了起來。


    這個‘情敵’的確強大,甚至就連陳翊自己都覺得對方比他要更適合舒窈。可是難道他真的要因為這一點,就選擇放棄嗎?


    ……


    維元家。


    陳翊看著已經收拾好的接待室,皺眉對著身邊的維元若香道:“他們不是過來找茬的嗎,怎麽還招待他們。”


    從邀請的對象就能看出,漢醫的古方與時方派之間的比試與之前在藥王山所進行的三大派比試不同。


    後者還能與促進學習搭上關係,而前者之間幾乎隻剩下了輸贏。


    可正是迎接這些人,維元家族瓜果香茶準備的井井有條,十分守禮。不過要按照陳翊的方式來講,明知道對方是帶來來捅刀的,能給個地方讓他們坐就不錯了,哪裏又需要這麽客氣。


    “這是禮節!”穿著和服的維元若香迴答道。


    “……”陳翊閉上嘴,心裏卻給出了‘迂腐’的評價。


    看重禮節自然是一件好事,可起碼也要區分對方是誰吧!


    至於這種在心裏恨不得捅刀,表麵上卻客客氣氣的禮節,不要也罷。


    等了沒多久,便有人進來傳訊:“古方派的人來了!”


    維元若香聞言立即朝門外走去,陳翊卻並沒有跟過去,找了個角落位置懶洋洋的坐了下來。


    很快,時方派一行近二十人在維元尚屋的帶領下走了進來。


    陳翊看了眼對方的人數,以及正在與維元尚屋交流,像是領頭人的黑臉男子一眼,倒是在心裏覺得這好像是在故意炫耀人數。


    早晨的時候維元若香已經大概對他介紹了情況,陳翊也知道如今維元家滿打滿算隻有六名子弟,這還是在包括維元若香父女的情況。


    不過很快,陳翊便被時方派來人中的一個熟悉的身影所吸引。


    許繼昌!


    陳翊也沒想到在這竟然遇到了之前在學校交流時候的許繼昌,心裏倒是迴想起了自己之前在場館向對方說過,兩年後將去光圓大挑戰對方的爺爺。


    當時他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心裏多少也有些賭氣的成分。但是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到時候去試試也未嚐不可。


    算算看,好像時間也快到了!


    不過等看到站在許繼昌身前,一位不怒自威的老人之後,陳翊臉上的表情便變得稍微有些凝重。


    許濟!


    號稱韓醫第一人,也正是許繼昌的爺爺。


    陳翊之前隻是知道時方派會請韓醫來助陣,但他卻實在沒有想到,對方請來的竟然會是許濟。


    他與許濟素未謀麵,不過之前卻在於濟道的介紹下,知道了對方的一些情況,也見過照片。


    盛名之下無虛士。


    這個許濟即便是沒有報道中吹噓的那麽厲害,其能力也絕對不容小覷。


    許繼昌很快便看到了坐在角落中的陳翊,對身邊的許濟說了兩句什麽後,便直接朝著陳翊走了過來。


    “你怎麽在這?”許繼昌操著一口發音並不清晰,明顯是學了沒多久的中文道。


    “湊熱鬧。”陳翊迴答道。


    “湊熱鬧?”


    許繼昌仿佛沒有理解這句話的意思,遲疑了一陣後,忽然道:“你知道我為什麽學習中文嗎?”


    “沒興趣!”


    其實陳翊本來是想說‘關我屁事’的,可又擔心許繼昌不懂。然而聽不懂倒是還好,要是被對方誤以為他是在誇獎,那可就不好了。


    至於讓他虛與蛇尾的奉承兩句,那就更不可能了。


    “我是為了打敗你,洗刷兩年前的恥辱!”許繼昌自己主動迴答道。


    “……”


    陳翊眯了眯眼,表情似笑非笑。


    兩年前他沒有將許繼昌放在眼裏,兩年後的今天那就更不可能了。不過他多少也能察覺到對方身上的變化,想必對方這兩年的時間也並沒有鬆懈。


    可陳翊最煩的就是對方身上這份近乎於病態的民族自尊心,動不動就說什麽‘恥辱’之類的詞語。


    “正好你也在這裏,我希望你能接受我的挑戰!”許繼昌接著道。


    “你不行。”


    陳翊搖了搖頭,迴答道:“或許可以讓你爺爺來試試!”


    “你是害怕嗎?”許繼昌立即追問道。“我可以告訴你,我也學會了以氣運針!”


    “……”


    陳翊啞然失笑,一臉憐憫的望著許繼昌。


    如果是兩年前,他麵對這樣的叫囂還有可能沉不住氣,可是如今對方在陳翊眼裏倒更像是一隻跳梁小醜。


    “陳翊君,你們怎麽了?”


    維元若香走到正在對峙,不對,應該是許繼昌正在單方麵糾纏的陳翊身邊,出聲道:“你和我來,我父親待會會介紹你。”


    交代完這些之後,維元若香好像這才看到了許繼昌,微笑著點頭道:“你好,許繼昌同學。”


    許繼昌扭頭看了眼維元若香,又重新對陳翊道:“我晚些時候會找你挑戰!”


    話一說完,他便頭也不迴的離開了。


    陳翊無奈的搖了搖頭,起身道:“走吧,咱們過去!”


    “他怎麽了?”維元若香看著許繼昌的背影道。


    她和許繼昌也是結識於三校的交流活動,不過她在對陳翊和許繼昌兩人時,完全是兩種態度,這一點從稱唿上就能直接看出來。


    或許許繼昌在其他方麵都很好,可是單憑他在幫患者施針時竟然分心,就已經充分的說明了對方的品性。


    “沒什麽。”陳翊搖了搖頭。


    ……


    古方派與時方派分別對坐於一張長桌左右,陳翊自然被安排到了古方派的位置。


    “可能都不需要我介紹。”


    時方派的黑臉男子指了指身側的許濟道:“這位是許濟先生,他雖然不是漢醫,卻也是時方的支持者,我想邀請他參加更能體現出公平性。”


    “……”


    陳翊聽了維元若香的翻譯,在心裏佩服的是五體投地。


    作弊也就罷了,竟然還說什麽公平性。


    “這位是陳翊,中醫。”維元尚屋道:“代表我們古方派。”


    整個時方派的來者頓時幾乎都將目光挪到了陳翊的身上,表情各異。


    在座的勉強都能算是中醫從業者,對於近半年來在華夏鬧得沸沸揚揚的胃癌方劑自然都不陌生,順理成章,陳翊這個名字他們也自然清楚。


    場上有一半人沒想到陳翊會這麽年輕,而另外一半則開始思索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究竟能不能順利達成。


    許濟早在許繼昌請示的時候就看了陳翊一眼,不過當時距離還有些遠,此時湊近了之後,這才在心裏暗暗點了點頭。


    從年齡來說,陳翊和他孫子許繼昌是一輩。


    但是無論是年齡或者氣度,他都已經看出了許繼昌不如陳翊。


    許繼昌在交流活動迴國之後三個月就勉強摸到了以氣運針的門徑,經過一年多近兩年時間的錘煉,現在已經可以熟練運用了。


    原本他還覺得許繼昌具備了再次挑戰陳翊的資格,可現在來看,恐怕還要差些火候。


    許濟在考慮這些問題的時候,完全是從許繼昌的角度出發。至於他自己,則半點與陳翊去競爭的心思都沒有。


    伏羲神針或許的確精妙,但許濟卻也知道針法並不是萬能的。而且那張胃癌方劑,據他所知也並不是陳翊自己研發出來的。


    所以說,陳翊如今雖然享有盛名,但那些都是經不起推敲的。可他卻已經是一位學習了近八十年的韓醫,光是經驗就足以碾壓陳翊。


    時方派的黑臉男子在沉默了一陣後道:“既然今年咱們的參賽人有了調整,相對的比試規矩也應該改變一下。”


    “請講。”維元尚屋依舊十分禮貌。


    “當然,古方、時方的測試仍舊是重點。”黑臉男子說道:“不過在這個基礎上,我想再添加一些別的東西。”


    “……”


    維元尚屋沒有接茬,而是沉默的等待著對方的接下來的話。


    “你我雙方沒人再提出一個項目,你覺得怎麽樣?”黑臉男子問道。


    “你們想要比試什麽項目?”維元尚屋接著問道。


    他暫時還不知道自己應該提出什麽項目,因為他知道無論哪一項他都會輸,現在他隻能依靠陳翊。


    “針法!”黑臉男子說道。


    “……”


    陳翊一怔,一臉茫然。


    他不知道對方是不是真的不知道他擅長什麽,或者說對方有底氣能在針法上勝過他!


    不過這個要求對他來說,實在沒有什麽好迴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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