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哥一夥人走的倒是十分利索,處理完汪明坤的手之後,又給了汪明坤一個星期時間。7


    不過因為汪明坤上次拖延了三天,所以隻餘下了四天時間,而且這次的條件,也由原本的一條手筋改成了兩條腳筋。


    汪明坤用雙腿夾住受傷的手腕,哆哆嗦嗦的拿電話自己喊了救護車。


    他不恨也不敢去恨宋雨銳,所以自然而然,這筆帳被他記到了雲念夢以及雲崗堂的身上,就連陳翊也沒能幸免。


    至於這個人選中為什麽會有陳翊,僅憑對方敢跑到他家裏帶走雲念夢,這一點就已經足夠。汪明坤甚至還懷疑,雲念夢之所以會對他提出離婚,其中未必沒有陳翊的摻合。


    “要是我死,你們也別想好過!”


    汪明坤罵罵咧咧的起身,似乎將身上的怨憤轉移到雲念夢幾人身上之後,就連手腕上的疼痛也都減輕了幾分。


    那個彪哥顯然是一個說一不二的主,說是一個星期後會挑斷他的腳筋,那就肯定不會食言。


    汪明坤自己也清楚,若是他還是不能為這件事找出一個轉機,以後再想要拿到方劑,那就真的是癡人說夢了。


    ……


    陳翊接到雲念夢電話時,剛對張堅強施完針,聽到汪明坤現身,他立即問清楚了地址直接趕了過去。


    張堅強現在說話已經沒有了影響,甚至簡單的翻身動作都能完成。


    不過如今張堅強還處於恢複期,若是陳翊停針,那麽對方的身體很快就又會垮下去。


    依照陳翊的觀察,如今對方還需要一個月時間的穩固,屆時,才能算是整整意義上的康複。


    汪明坤與雲念夢約定的地點,正是陳翊此前與汪明坤也來過一次的那家處於雲崗堂巷外的茶館。


    當陳翊趕到的時候,雲念夢與汪明坤兩人正坐在大廳角落。


    好像聊到了什麽並不愉快的話題,雲念夢金剛怒目,絲毫也不掩飾自己的憤恨。而汪明坤則臉帶笑意,仿佛渾然不覺,甚至看上去還有幾分無賴的樣子。


    “夢姐,怎麽了?”


    陳翊走上前,視線先是斜睨了汪明坤一眼,而後又放在了雲念夢的臉上。


    自從雲念夢決定要與汪明坤離婚之後,原本就有些恬靜的性格瞬間變得更為淡泊了一些。


    雖然在與陳翊幾人聊天的時候還和以前一樣,偶爾甚至還能笑出聲,可那股偶爾流露出來的沉寂,讓陳翊多少也有些擔心。


    可就是這樣一個已經能將汪明坤當作空氣對待的人,此時竟然勃然大怒。這也讓陳翊實在想不明白汪明坤究竟都說了些什麽,才會引雲念夢如此反應。


    “我剛都說了你們兩個關係不簡單,看來我的猜測也並沒錯。”汪明坤率先出聲道。


    “你不要臉,別人也還要臉。”


    陳翊在雲念夢身邊的椅子上坐下,毫不客氣的對汪明坤道:“你前幾天不是躲起來了了,現在已經想通要離婚了?”


    汪明坤微微色變,隨即又笑著開口道:“我一直對離婚都沒有什麽意見,不過條件我也已經說過。隻要把腎氣丸的方劑給我,那麽我就立即離婚。”


    陳翊用眼神製止了想要插言的雲念夢,轉頭對汪明坤道:“我也已經說過,腎氣丸的方劑我有,但是憑什麽給你呢?要是你想用離婚做借口,那我想隻能通過法律程序來解決了。”


    對待這種人,在很多問題上都不能心慈手軟。隻要你退一步,對方絕對會更進一步。


    以陳翊的角度來說,腎氣丸的方劑或許的確彌足珍貴,但那畢竟隻是一張方劑而已。論及重要程度,自然比不得雲念夢。


    可也正是因為這樣,這張方劑反而不能真的交給汪明坤。他第一次在與對方見麵的時候,將腎氣丸方劑的歸屬挑明,正是想著盡量將雲念夢從這件事中扯出來,讓汪明坤能衝著他來。


    汪明坤雙目怨毒的瞪了陳翊一眼道:“或許在離婚上的確是法律說了算,可是孩子呢?”


    聽到汪明坤再次提及‘孩子’這個詞,雲念夢臉色煞白,憤恨道:“孩子是我的,和你沒有半點關係!”


    她在陳翊來之前就已經和汪明坤對離婚的條件進行了商量,若不是事態完全出了她的預估,她也不會打電話喊陳翊過來。


    雲念夢如今已經完全不想再和汪明坤有所牽連,她甚至決定隻要她力所能及的範圍,就是砸鍋賣鐵也會破財免災。但在挑明事態之後,對方直接用孩子作為借口,想要換取雲岡腎氣丸的方劑。


    這麽以來也直接擊中了雲念夢的軟肋,雖然與汪明坤走到了這一步,但她肚子裏的孩子卻是無辜的。如今她已經顯懷,小腹微微鼓起,不說流產的可能性,雲念夢也不會答應這麽去做。


    如今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將孩子的撫養權牢牢的控製在手中,最好能將汪明坤的探視權也一並剝奪。


    孩子有這樣一個父親,倒不如直接告訴孩子父親死了更為有益。


    “夢姐,你不要激動!”


    陳翊攔下情緒激動的雲念夢,出聲道:“你先迴去吧,我來和他談談。”


    雲念夢遲疑一陣,最後在陳翊堅定的目光下,點頭直接離開了茶館。


    現在汪明坤死咬住孩子,她留下來也的確並不妥當。更何況她也的確並不知道腎氣丸的方劑,在不驚動雲修身的情況下,事情總歸需要陳翊插手。


    “現在隻剩下我們兩個人了,可以好好聊了。”陳翊靠在茶館的藤椅上,擺出了一個自己覺得比較舒服的姿勢,看上去倒是有幾分開誠布公的架勢。


    “你能將腎氣丸的方劑給我?”汪明坤驚疑不定的出聲問道。


    陳翊徑直搖了搖頭,目光忽然落在了汪明坤一直擺在桌麵的左手上,出聲問道:“你手受傷了?”


    “我們在說腎氣丸的事情!”汪明坤立即收迴手,有些惱怒的望著陳翊道:“要是你不打算交出腎氣丸,那離婚的事情絕對沒有可能。就算是最後打官司,那我也會在孩子的撫養權上爭一爭!”


    陳翊倒也沒有去繼續追問對方身上的傷,微笑著緩緩開口道:“你也是個明白人,應該也清楚腎氣丸這張方劑的具體價值。”


    “……”


    汪明坤皺起眉頭,目光深邃的望著陳翊。


    盡管已經有過一次接觸,可汪明坤還是不清楚這個看上去也就二十歲出頭的孩子,怎麽會如此難纏。對方的話還沒說完,就已經讓他有了種不妙的預感。


    “一個‘曲煥章百寶丹’的方劑。”


    見汪明坤目光疑惑,陳翊又解釋道:“也就是‘雲滇白藥’,這張方劑都能撐起一個資產近百億的企業,雲岡腎氣丸的方劑我覺得開出兩百億也都合情合理。而現在你一個人想要吃下這張方劑,是不是有些過份?”


    汪明坤的表情陰晴不定,遲疑一陣道:“雲崗堂不是不賣藥嗎?”


    陳翊輕笑一聲道:“我師父雖然是雲崗堂傳人,但我隻是拜在他門下,並不是雲崗堂。”


    汪明坤試探道:“你是想……”


    還不等汪明坤點頭,陳翊便立即點了點頭,十分坦誠道:“就是這樣!”


    陳翊自然和汪明坤之間沒有什麽默契,事實上他也不知道對方究竟想的是什麽。


    然而那些也都不重要,讓他比較在意的是這個局究竟是由別人布下的,還是汪明坤誤打誤撞才生的。


    汪明坤一時間有些心慌,倒也來不及去思考陳翊話中的矛盾。這件事太過重要,也並不是他所能決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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