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懷野「嗯」了聲。


    宋亦可這才從床上爬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略有些淩亂的衣著,兩人便一起出門覓食。


    有了方才的親昵,宋亦可對他仿佛多了一絲嬌羞,也多了一份黏人與依戀。


    車上,鄭懷野左手開車,右手一定要給她牽著才行。


    車子緩緩駛出了地庫出口,鄭懷野問:「想吃什麽?」


    「不知道!」


    「牛排?」


    「不要!」


    「火鍋?」


    「不要!」


    「粵菜?浙菜?」


    「不要!」


    鄭懷野扭頭看她,恨不能一口吞了她,問了句:「那你想吃什麽?」


    「吃你。」


    鄭懷野佯裝要調轉車頭:「好,那迴家。想吃我不早說,看你一根手指就痛成那樣。」


    「是真的很痛啊!」


    鄭懷野扭頭垂睨她:「下次再吃不下,那就換個地方吃。」


    宋亦可在這方麵堪稱一片空白,不過有一涵、裕慈兩個老司機在旁邊「言傳身教」,耳濡目染之下,竟還是秒懂了他這句話的意思。


    鄭懷野繼續不懷好意地睨著她道:「行嗎?」


    「不行!」


    鄭懷野道:「那你加油。」


    「……」


    車子又開出去老遠,鄭懷野又無奈、又暴躁地道:「到底吃什麽?!」


    「火鍋!」


    -


    下午三點的火鍋店內空空如也,偌大一個店麵內僅三兩桌客人在安安靜靜地進食,服務生笑容可掬地說了句:「你好,請問幾位?」


    宋亦可道:「兩位。」


    到了餐位,鄭懷野似是菸癮犯了,把菜單往宋亦可麵前一推,說了句:「你點,多點,我出去抽根煙。」便拿上煙和打火機離開。


    每當鄭懷野叫她點菜,她感受到的都不是被關愛,而是被欺負……


    他懶得在這些婆婆媽媽的事情上費腦筋,便把這些事往她身上一推,她還要揣度他的喜好去點。


    宋亦可劈裏啪啦點了一堆,對服務生道:「這些。」


    「好的。」


    待服務生離開,鄭懷野便抽了一支煙迴來,問了句:「點了嗎?」


    「點了。」


    過了一會兒,一桌新鮮菜品端上來。


    宋亦可點了兩份布丁,一人一份,布丁做成了小白鵝形狀,還挺逼真。


    對麵,鄭懷野一身西裝,卻翹著二郎腿坐得閑閑散散,手中把玩著金屬打火機道:「宋亦可。」


    「嗯?」


    他表情嚴肅、語氣低沉,像是要說什麽很嚴重的事。


    「問你一件事。」


    宋亦可從小白鵝屁股上剜下一勺送入口中:「問啊。」


    「今天跟我做過的事,之前有沒有跟別人做過。」


    「當然沒有啊。」


    鄭懷野這才點了點頭,「那就好。」說著,拿起一雙筷子,一筷子扼住了小白鵝命運的喉嚨,又夾斷,「如果做過就這樣。」


    宋亦可微微歪著腦袋,略有些惱怒地看著他:「那你呢?」


    「我怎麽了?」


    上迴他問她分手之後有沒有再交往過,她沒有迴答,但他很明確地告訴過她,他一個都沒有過,這也都是事實。


    宋亦可卻道:「你有時候一點都不老實。」


    「我怎麽不老實?」說著,他有點想笑。


    宋亦可認認真真地控訴道:「比如上次呀,你還在電梯上跟我們同事說什麽,玉顏的小姐姐都很漂亮。」


    鄭懷野立刻辯駁道:「那是想到你了啊。」頓了頓,他抬眼看她,「你不是玉顏的漂亮小姐姐嗎?」


    「……」


    操!


    她和鄭懷野同歲,不過她生日要比他大一些。


    原來被叫「小姐姐」是這樣一種感覺。


    宋亦可臉一紅,不知出於什麽什麽心理,破壞性很強地一勺子切斷了小白鵝的脖子,一言不語。


    又頓了一會兒,他問:「還有什麽問題嗎?」


    他這一問,宋亦可便繼續嘟囔,想把心中的困惑都說出來,便問道:「還有你 ins 上的那個烏克蘭女生,你跟她什麽關係啊?」


    不知道為什麽,聽到這兒他還有點高興。


    分手後,她便刪了他微信、q·q,還取關他了 ins ,仿佛切斷了所有聯繫。


    但其實他時不時會去偷看她 ins 和臉書,看看她最新的動態,而原來她也一樣……


    他說:「她追過我。」


    「然後呢?」


    「我不喜歡她。」


    宋亦可一臉「就這樣?」的表情道:「那你為什麽還跟她一起拍畢業照啊?」


    鄭懷野一臉「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的渣男表情道:「她拿著手機過來,我就跟她拍了。」


    宋亦可輕「嘁」了聲。


    狗男人,不愧是個狗男人!


    -


    明明是周日,鄭懷野個大忙人,晚上卻還是要迴公司加班。


    他把她送迴了錦繡華閣,臨別之前,在幽靜、昏暗的地下車庫,兩人在駕駛、副駕駛上接吻。


    原隻是蜻蜓點水的一個吻,鄭懷野卻單手解開了安全帶,上身伸過來用力擁住她,加深了那個吻。


    而她隻是沒出息地被他壓在身·下「嗚嗚嗚」地叫。


    吻完他說:「之後一個月暫時都沒什麽出差的計劃,明天公司見,中午一塊兒吃個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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