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萬晨見二人竟不理會自己,也追了上去,走到陳怛霜身旁,和二人並排而行。

    陳、風二人都轉眼看他,風景恭把劍插到了背上,陳怛霜冷目掃他,說到:“後麵路這麽寬,你幹嗎非要走這裏?”林萬晨被她說了一句,大是沒麵子,也不說話,退了一步,走在二人之後。

    一路無話,不多時便到了山腳,陳怛霜和風景恭不同路,各自告別。林萬晨想了想,跟在了陳怛霜身後,陳怛霜起先也沒注意,但見他跟了好一會兒,便沒離去,忍不住轉頭說到:“你跟著我幹什麽?”林萬晨遲疑一許,支吾著說到:“那個……我想拜你為師。不知道……行不行?”陳怛霜停下腳步,上下打量了他,說到:“拜我為師?為什麽?捉鬼可不是好玩的,你不怕嗎?”林萬晨說到:“就是因為害怕,所以想不害怕。”陳怛霜眼珠子轉了轉,心想:“我們陳家世代單傳,從沒授過徒,但是如今捉鬼這一行也不能賺到什麽錢了,如果收幾個徒賺點外塊,祖師爺應該不會怪罪的吧。”說到:“拜我為師可以,但是我也不是隨便收徒弟的,所以學費也是很高的。”

    林萬晨聽她願收自己為徒,心裏已大喜,說到:“能學到這麽高的本事,多少學費也是值得,說到那要交多少學費?”陳怛霜沒收過徒,還真不知道要多少,心想那些上大學一年也不過一來萬,遲疑了一下,伸出了一根手指。林萬晨說到:“十萬嗎?沒問題。”他父親有數千萬的遺產留給他,這區區十萬又算得了什麽。

    陳怛霜本想隻說一萬,聽他誤以是十萬,還說沒問題,心中一喜,也就不說是一萬了,說到:“對,十萬,看你姿質還可以,應該可以學點東西的。”林萬晨欣然說到:“你住哪裏?給我地址,我現在迴去準備,明天就去拜師。”陳怛霜告訴了他地址,怕他睡一晚就興趣不拜師了,最後加上一句話,說到:“那我明天在家裏等你。”林萬晨興奮的跳了起來,說到:“好的。”

    林萬晨這晚迴到家裏,姑姑問他為什麽這麽晚迴來,他怕姑姑擔心,也就沒說打賭去山上等鬼這事,隨口找了借口。他的經濟權雖然還在姑姑手裏,但自己的存折裏還有十多萬現金,倒也沒太多準備,也沒跟姑姑說起這事。

    第二天來到學校,居然有十幾個同學沒來上課,同學們都說是昨晚嚇到了。杜宣武過來向他說到:“聽說你們昨晚見鬼了,真是可惜,我居然沒在。”林萬晨笑笑,說到:“不在還好一點,就怕把你嚇倒了。”杜宣武說到:“這麽看不起我啊,下次如果還有這種情況,一定得叫上我。”林萬晨說到:“應該不會有了。”

    說話間鄭金存拿了幾百塊錢放在他的桌上,開心的說到:“這是你的一份。”林萬晨一愣,頓時會意,是昨天打賭贏了,微微一笑,說到:“謝謝。”鄭金存搖搖頭,說到:“不要謝我,應該謝他們啦。”他指得當然是張元柱他們。

    這天也像往常一樣過去了,但是墳場那裏有鬼的事卻漸漸傳開了。

    放學後,林萬晨向杜宣武說了自己有事,於是去買了水果和一些東西,隨著昨晚陳怛霜告訴自己的地址,很快便找到了,那是間麽古老的大宅,門口有棵大樹,樹幹大而粗壯,樹杈上奇怪的貼著一道符。看了一眼,倒也沒在意,過去敲了敲門,不一時陳怛霜親自來開門,其實大宅裏也隻有她一個人住,她的父母親死在一次交通意外,他的爺爺一年前也仙遊了,若大的宅院裏隻住了他一個人。

    林萬晨隨她走了進去,穿過大院,裏屋裏的擺設都很是陳舊,都是木質桌椅,連房屋也是木質;正堂上掛著一張畫像,畫像上站著一個道骨仙風的白發老人,畫像下擺滿了靈牌,靈牌下是一個小鼎,插了三支香火。

    陳怛霜點了三雪香給他,說到:“先拜過祖先爺吧。”林萬晨放下東西,接過了香火,在那畫像下拜了三拜,插香入鼎。陳怛霜說到:“入我陳家,第一次要尊守的便是尊師重道。”林萬晨點點頭。

    陳怛霜說到:“錢帶來了嗎?”林萬晨說到:“銀行說一下子取出十萬有點麻煩,要三四個工作日。”陳怛霜也知銀行不會在一天之內取出這麽多塊來,心想:“十萬塊不是小數目,這人又不是傻子,難道真的會拿十萬塊來拜我為師?”她從昨晚也就一直想這個問題了,想來想去不太可能他會拿十萬塊來拜師,就算他自己肯,他家裏人也不肯啊,心想還是小心為上,拜師可不是小事,隻要拜過師,喝過敬師酒就得誠認他是自己的徒弟了,到時他反悔說沒十萬塊,那時候都拜過師,自己想悔也悔不了了,說到:“那等你拿錢來再來找我吧。”

    林萬晨聽她左右一句就是錢,好像不相信自己一樣,可他又想盡快入門,說到:“我有錢,要不你和我去銀行,我把帳戶裏的錢轉到你的帳戶下。”說著拿出了存折晃了晃。陳怛霜將信將疑,心想不知道是不是家裏偷出來的,雖然他也很想要這筆錢,但這事鬧大了可不好,說到:“你拜我為師可經過家裏人同意了嗎?”

    林萬晨雙親不在,若說到家裏人,隻有是姑姑了,喃喃不語。陳怛霜見他不答,已是明白,心裏大是失望,說到:“那你迴去請示你家裏人同意再來吧。”林萬晨一心想拜她為師學法,說到:“真的沒事,這錢是我自己的,隻要我自己同意就行了。”陳怛霜很想為了那十萬塊錢收他為徒,但又怕以後事情鬧大,心裏這兩股力量正不住的在交鬥,若他家人不同意,這十萬塊不就不翼而飛了?十萬塊啊,不是幾千塊;但日後他父母親知道此事後來鬧事怎麽辦?想來想去,把心一橫,心想:“先收了再說。”口上說到:“你是說真的沒事嗎?”

    林萬晨見她臉上忽暗忽喜,不知他在想什麽,聽她問話,忙答到:“沒事。這錢是我自己的,誰也管不了。”陳怛霜說到:“那走吧。”林萬晨說到:“去哪?”陳怛霜說到:“銀行。”

    林萬晨和她去了銀行,林萬晨當然沒有騙她,真的轉了十萬塊錢給她。這可把陳怛霜樂死了,不過她亦很擔心;迴到家裏,讓林萬晨行了拜師之禮,就這樣林萬晨入了陳家第六十七代門下,陳家收了外人為徒,這是家族的第一次。家訓本是不準收外人為弟子,為了這十萬塊,陳怛霜還是先把家訓放到了一邊,誰叫她現在連飯都快要吃不住了,上個月才賣了車,不賺點這日子還怎麽過呢?她也暗暗發誓:僅此一次,以後絕不收第二名弟子。

    林萬晨一入門,便叫陳怛霜交他捉鬼之法,結果被她訓了一頓,說到:“不要腳還沒站穩就想學走路,這個月就暫時先交你畫符。”

    就這樣,一晃過了一個星期,林萬晨甚至騙姑姑說要住校,好好學習,他姑姑信以為真,於是他住進了陳怛霜的宅院裏,當然起先陳怛霜便不讓他住,說到:“要住可以,一個月月租一千。”沒想到林萬時眼也沒眨一下,就答應了,最後陳怛霜還加了一個條件:“要幫家裏做家務。”林萬晨還是答應了,那也隻好讓他住下了,有了林萬晨這個若大的宅院裏也微熱鬧了點。

    不過這個星期林萬晨便沒學到什麽,陳怛霜沒事就使換他,叫他擦這擦那,林萬晨雖然不願意,但為了學法,隻好忍了,他白天上課,迴來又要做家務,每當畫符到的時候都累的氣喘籲籲了,他對畫畫又不在行,畫了一個星期,畫個圓圈還行,叫他畫那左彎右彎的連看都眼花的符,那是半點也畫不出來。

    這天是星期天,他本以為可以安穩的睡一覺,沒想到還是老早讓陳怛霜叫起來了,叫他去菜市場買菜。他不由大是氣憤,這些天來她簡直把自己當成了仆人了。而且這一個星期來,每天晚上去吃宵夜,陳怛霜都以徒弟請師父為名,叫他付錢,幾個錢也就算了,他一個大男人怎麽去菜市場?那是丟人的事,說了不想去,陳怛霜倒好,反口一句就是:“如果你想學高升的法力,就得聽我的。”似乎是摸準了他的心理了。

    林萬晨大感無奈,想學還真得聽她的,隻得出買,臨走之時,陳怛霜還不忘叫他多買點姿養補顏的補品迴來。林萬晨想想也隻有幾個錢,也就不跟她計較了。他買菜迴來,沒想到又叫他燒菜做飯,林萬晨想了想,說到:“我從沒做過菜,做的不好吃可別怪我。”陳怛霜被她提醒,這才自己去做。

    林萬晨暗暗歎氣,正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吃過飯,林萬晨又拿筆去畫符,陳怛霜靠在一張長椅上,蹺著二朗腿,手中拿著一本言情小說正自用心的看,看到開心處,不時發出笑聲。林萬晨和她相處一個星期,發現她每天也沒什麽事做,似乎整天拿著小說看,日子過得很是逍遙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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