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雨似乎沒有停的意思,眾人看看天空,都暗暗歎氣,大多冒雨而行,不多時走了半數多人。屋簷下雖能避雨,但也有不少雨水隨風飄進來,大家站久了,也都讓雨水淋濕。

    林萬晨看了一眼方雪情,說到:“我們進去避避吧。”方雪情知道父親會送傘過來,店裏人這麽多,怕進去會碰不到父親,說到:“不了,我還是在這裏等會兒我爸爸,你進去避避吧。”林萬晨見她不進去,也就不想進去了,說到:“那就在這等等吧。”

    這時一個老人又奔了進來,他全身已濕透,站到了林萬晨之旁,抖了抖身上的雨水,自語說到:“這雨還下得真大,不知道那老不死來了沒有?”林萬晨被他身上雨水浸到,不由皺了皺眉頭。站那老人右邊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脾氣顯然不是很好,出口說到:“老大爺,你浸到別人了。”

    那老人轉眼看了那青年一眼,忙道歉到:“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那青年聽他道歉,也就算了,沒好氣地說到:“麻煩你輕一點。”

    方雪情突然向那青年出口說到:“你這人怎麽這樣?這位爺爺都淋成這樣了,你怎麽可以這麽沒禮貌?”那老人“咦”了一聲,抬眼看她,站在簷下的十來人也都轉眼看她。那青年“嘿”了一聲,說到:“小丫頭,你真多管閑事。”方雪情哼了一聲,氣憤的說到:“都不知道怎麽尊老愛幼嗎?”那青年早就注意方雪情了,邪邪一笑,走了過去,靠近她臉龐,說到:“那你想怎麽樣呢?”方雪情吃了一驚,本能的靠近了林萬晨,說到:“你想幹什麽?”

    那青年微微一笑,說到:“不想幹什麽,隻想和你做個朋友。”方雪情哼了一聲,說到:“誰要你和做朋友。”那青年淫笑了一聲,說到:“和我做朋友保證你不會後悔的,有的吃,有的玩。不是很爽嗎?”說著又靠近了點。方雪情畢竟隻是一個高中生,見這青年無禮,不由嚇住了,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林萬晨突然伸手抱她,向那青年說到:“不好意思,她是我女朋友,請你離她遠一點。”方雪情心頭猛得跳了一下,看向林萬晨,見他一臉嚴肅,微微一怔,竟沒有掙托。

    那青年看著林萬晨,臉上微有點尷尬,說到:“小子,是她男朋友又怎麽樣?現在都什麽時代了,你以為她會一輩子跟你嗎?”林萬晨笑了笑,說到:“一輩子不一輩子的,就不關你的事了,你現在最好離她遠一點。”那青年哼了一聲,說到:“小子,你以為自己是誰呢?你叫我離她遠點就遠點嗎?那豈不是很沒麵子?”林萬晨微微皺眉,見他一付想打架的樣子,不願惹事,說到:“她是我女朋友了,就算你纏著她也沒用。你說是不是?”後一句是向方雪情說的。

    方雪情臉上微熱,喃喃的說不出話來。那青年說到:“是你女朋友又怎的?有本事出來單挑。”林萬晨看著他,一時不好迴絕,說不行的話豈不是怕了他?但又不想惹這場無聊的打鬥。那青年見他不說話,冷笑一聲,說到:“不敢了嗎?”站在一旁的十多人,眼光都落在林萬晨身上,待他答話。

    那老人眼見事情鬧大,忙出來打圓場,說到:“二位何必為了這點小事大動幹戈呢?傷了和氣。”那青年怒目看那老人,說到:“死老頭,這沒你的事。”那老人見他不禮貌,臉色變了變,卻不便發作,說到:“我看這事就算了吧。”

    林萬晨放開了方雪情,向那青年說到:“我接受你的挑戰。”他此話一出,方雪情和那老人都一驚,方雪情說到:“你不要和這種人計較了。”那老人也說到:“不要再鬧下去了。”林萬晨不理他們,走出屋簷。

    那青年也跟了出去,冷笑一聲,說到:“如果你輸了就離開這個女孩子。”他說的這個女孩子當然是指方雪情。林萬晨不答他話,和他對立而站,說到:“來吧。”

    這時雨似乎又下大了,雨點打在二人身上,濺起點點水花,不一時二人全身便濕透了。那青年大叫一聲,撲了上來。林萬晨便不躲避,反手抱住了他,二人抱在一起,同時出力,竟也同時摔倒在地上。二人在地上滾了幾圈,扭打在一起,看來誰也沒有占上風。

    店裏有人叫到:“外麵有人打架了。”店裏眾人都迴眼看外麵,有人問到:“怎麽迴事?”有人答到:“好像為了一個女孩子。”

    方雪情見二人真打了起來,脫口叫到:“不要打了。”也奔了出去,奔到二人身旁,伸出手來,但見二人在地上滾動,不知道拉誰好?一時也插不進手去。而在旁觀看之人除了那老人外,見那二人為了一個女孩子打架,都覺有點可笑。那老人說到:“你們在幹什麽?大家快去拉住他們啊。”當先奔了出去。

    那些人對望一眼,也有四五人走了出去。幾人走入大街,硬是把二人拉開了,那青年大叫:“媽的,你們幹什麽?快放開老子。”說著就是拳頭亂飛,那拉他的二男人倒有點怕他,都放開了手。那老人突然跨上一步,五指已抓住那青年的手腕,說到:“到此為止吧。”那青年正自怒甚,叫到:“放開。”左手一拳就向那老人擊去。那老人手上用力,那青年“啊”的一聲叫了出來,隻覺他的手尤如鋼爪,疼得哪還使得出力?失聲說到:“痛……痛……”

    那老人手輕輕一送,那青年連退了數步,這才知道那老人便非這麽簡單,一定練過功夫,哪敢再撒野?

    林萬晨也已掙托出了拉他的人,拉了拉衣服領口。方雪情見他臉上擦破了皮,心裏大為憐惜,問到:“你沒事吧?”林萬晨伸手把長發理到後麵,說到:“沒事。”說著伸手抱過方雪情,說到:“我們走吧。”方雪情一驚,被他抱入懷裏,大是不自然,掙托出了他的懷抱,問到:“去哪?”林萬晨說到:“看來這雨不會停了,都淋濕了,我們去前麵買把傘,我送你迴去吧。”方雪情一時不說話,迴過頭來。

    那出來拉的四五個男人見沒什麽了,都紛紛奔迴了屋簷下。那老人看著那青年,見他還是怒瞪著林萬晨,不由說到:“你還不進去嗎?”那青年看了那老人一眼,憤憤說到:“你有種。”說著轉身大踏步而去。

    林萬晨見方雪情不動,說到:“走吧。”方雪情“哦”了一聲,迴眼看遠方,她也奇怪今天爸爸怎麽沒送傘來了,心想還是在這再等等,說到:“你走吧,我在這兒等等,我爸爸等下來找不到我,會擔心的。”說著奔迴了屋簷下。林萬晨看著她,如果再跟她進去,感覺也太沒麵子了,抬手揮了揮;方雪情也揮了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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