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下起了雨來,這天已是林天遠死後的一個月後了,林萬晨已從悲傷的陰影中走了出來,他父親死後,財產都歸在了他的名下,公司暫由他的叔叔打理。公安連查兇手一個月,卻是半點線索也沒有。

    這天他便沒有帶傘,杜宣武也沒帶,其實今天本是晴朗天氣,下午第二節課後,突然下起雨來,四此大多數同學都沒帶,隻有少數的同學已防萬一才帶了傘,這雨下得不算大,但也不小,把眾人堵在了學校裏,也有人頂著書本飛奔出操場。

    杜宣武倒也不急,他知道母親會送傘過來,說到:“這天氣變得還真快,怎麽就下雨了。”林萬晨也知道他媽媽會來,這種情況也不是第一次了,以前他父親也會開車來接他,說到:“老天爺的脾氣誰又知道呢?”二人聊了幾句,林萬晨見一個女生頂著書本奔出操場,這女生正是方雪情,心裏微微一動,說到:“我會去校門口等吧。”杜宣武也看到了方雪情,點了點頭。

    二人飛奔出來,見校門口簷下站了十多人,方雪情也站在那,路上也有很多人在奔跑。二人站在方雪情之旁,林萬晨伸手在她肩上輕拍了下,方雪情猛得迴過頭來,看著林萬晨,一時卻想不起來,奇問:“有什麽事嗎?”林萬晨見她臉色,微微一聲,說到:“不記得我們了嗎?那天一起跑的。”方雪情看了杜宣武一眼,“哦”了一聲,想了起來,說到:“是你們啊。”林萬時喜到:“對,是我們。你也沒傘嗎?”方雪情說到:“是啊,這天氣,下午還好好的,沒想到一會工夫就下雨了。”

    林萬晨說到:“你叫方……方雪情是吧。”方雪情聽他說出自己的名字,倒也不奇怪,校裏大部份的男生都認識她,微微一笑,說到:“是啊,那天的事真是非常常謝謝你產。”林萬晨笑到:“如果真的要謝我們的話,就請我們吃東西吧。”方雪情遲疑一下,突聽不遠有個男聲叫到:“雪情。”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匆匆跑了過來;方雪情說到:“我爸爸來了,我要先走了,如果下次有機會的話,一定請你們。”比萬晨點頭說到:“好的。”

    方雪情朝二人笑了笑,跑了出去。林萬晨看著她的背影,向杜宣武說到:“說真的,她還是滿漂亮的。”杜宣武笑笑,便不做答,眼光卻沒離開過方雪情的背影。二人癡癡地看著她離去,校門口的同學走了幾個,從校裏又奔出幾個,始終沒有少下去。過了一會兒,林萬晨突覺有種莫明的心跳,似乎是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卻遙不可及,父親那天下藏之時他也有這種感覺,隻是那天太過傷心,沒多大在意,這時卻是真真實實的感覺到了,忙抬眼尋去,但見街上行人匆匆,便不覺得有什麽奇怪。

    他奔出幾步,突然覺得好心酸,心到:“是媽媽嗎?”迴眼四望,便沒發奇怪的人。杜宣武見他跑出去淋雨,奇問:“萬晨,你怎麽了,快迴來。”林萬晨似乎沒聽到,又奔出了幾步。杜宣武叫到:“你去哪?”但見他頭也不迴的向前奔去,忙追了上去;但卻聽媽媽的聲音叫到:“阿武。”他停下腳步,迴過頭去,見媽媽快步走了上來,不一會兒便到了身旁,遞給了一把傘,說到:“雨下這麽大,怎麽不去那等。”

    杜宣武見林萬晨奔遠,不明所以,說到:“你先迴去吧,我和萬晨一起走。”說著追了上去。

    林萬晨憑著感覺,奔出甚遠,轉過一條小巷,停下腳步,便沒發現可疑的人,又或者是母親,心頭的那種感覺揮之不去,這人似乎離得很近,但就是找不到,失聲叫到:“是媽媽嗎?是的話就出來見你的兒子。”這時行人不少,聽得聲音,都用奇異的目光看來。

    林萬晨便沒在意,大叫到:“你在哪?快出來。”空中除了他自己的聲音外,便沒第二人答他。這時杜宣武已追到他身旁,說到:“怎麽了?看到你母親了?”林萬晨搖了搖頭,說到:“隻是覺得她就在這裏,但是我卻不知道在哪裏?我知道她一定在看著我。”杜宣武迴眼四尋,也沒什麽發現,說到:“如果你媽媽在的話,一定會來見你的。你這樣子會著涼的,還是先迴去吧。”林萬晨說到:“我知道她一定就在這附近,但是她為什麽不肯出來見我呢?”自從八歲那年母親離開後,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這九年來一直沒見過她,聽親戚說爸爸也在找她,但是也沒找到過,隻是最近他感覺到母親又迴到這座城市裏來了。

    杜宣武知道他一直很想念他的媽媽,說到:“可能是你太想你媽媽了,我想她迴來的話一定會去見你的,我們還是先迴去吧。”這句話的意思是說林萬晨太想念他母親產生的一種錯覺而已。林萬晨輕歎了口氣,他自己也不清楚這是真實的還是錯覺,但是四周便沒看到媽媽,也許可能真的是錯覺,隻好做罷,轉過了身。

    他迴到家裏,姑姑早為他做好了飯,房子本就大,他姑姑怕他孤單,於是一家人暫時搬過來和他一起住。林萬晨嘴上雖然說人多太吵,但自從姑姑一家人搬進來後,才覺得有家的感覺,早上有人叫他起來吃飯,晚上四五人坐在大廳上看電視,有說有笑,那是以前和爸爸住沒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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