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另一邊,警察忍不住假咳一聲提醒。


    五分鍾前,在白瑾的親自陪同安排下,邢家父母被安排在了蘇家旗下的一個五星級酒店內。


    白瑾非常同情他們的遭遇,所以對他們十分照顧。


    蘇丫丫知道,媽媽也是出於自責。


    她覺得其實媽媽根本不用自責,要怪也要怪自己。


    可是這話她不知道從何說起,一個人憋著,非常難受,直到墨羽的到來。


    蘇丫丫還留在警察廳,因為她有更多關於敢哥的線索。


    墨羽來的時候,她正在向警察提供情報。


    聽到咳嗽聲,她才如夢初醒,耳朵有些發紅的推開了墨羽的肩膀,墨羽這才戀戀不舍的放開。


    但是一隻手還是不由分說的握住了蘇丫丫的,似乎在給予她支持和力量,蘇丫丫心裏好受多了。


    她衝墨羽笑了笑,看起來脆弱又惹人憐愛。


    墨羽心疼壞了,要不是警察礙眼在這兒,他早就親親一下安慰她了。


    “二位,大庭廣眾之下,我們還是言歸正傳吧,蘇小姐剛剛說你知道那個叫敢哥的老巢?那你有他的照片嗎?”


    蘇丫丫聽到敢哥的名字,就麵露恨意。


    “當然有,我現在就可以給你畫一個!”


    蘇丫丫恨恨說,敢哥那張臉,就算是化成灰她都記得。


    現在做夢都在用各種方式殺死他,可惜還沒有實踐的機會。


    蘇丫丫說著直接問警察要了紙筆,唰唰幾下,不到十分鍾的時間,一幅寫實的素描畫就新鮮出爐了。


    警察立刻進行人臉識別,結果就在數據庫裏還真的找到了。


    他們相視一眼,雖然沒有切實證據,但是種種跡象都指向疑犯,他們按捺不住,催促搜捕令的下發。


    墨羽也跟著蘇丫丫在辦公室裏等著。


    那邊,女警察還給二人一人倒了一杯熱水。


    “蘇小姐,墨先生,這次要麻煩二位和我們一同前往過去指證了。你們二人先喝點水吧。”


    杯子是一次性的,警察們這份特殊職業,見過不少達官貴人。


    但是像是蘇丫丫和墨羽這個等級的,還是第一次親眼見,說不好奇是假的。


    要不是和人命扯上了關係,他們一定會套近乎的。


    但是現在的情況明顯很不合適,他們默契的都沒有多說什麽。


    蘇丫丫漸漸變得急躁。


    墨羽察覺到後,狹長的眼眸掃了眼牆上掛著的鍾表,語氣不耐的問道,“半個多小時過去了,警方的搜捕令這麽難下發嗎?”


    就算他不是警察,但是常識告訴他,搜捕令隻要上級領導簽字蓋章就行了,隻要證件齊全就可以。


    剛剛那些警察提交上去的材料,非常齊全,完全符合條件,為什麽卻一拖再拖?


    他這一問,本來就也坐不住不過是強裝鎮定的警察們有點坐不住了。


    是啊,本來五分鍾甚至兩三分鍾就能解決的事情,這次愣是拖了快一個小時了。


    其實他們也很想知道原因。


    想到那個敢哥的神秘背景,他們突然有了一個不好的猜測。


    很快,這個猜測成真。


    在頂不住墨羽的眼神壓力下,一個高個兒男警察不得不上去催進度,結果卻被告知,上級指示要放棄這次行動,搜捕令給與返迴。


    並且讓他們設法安撫受害者,不要再追究下去了。


    那警察得到這一結果後,人都傻了。


    不追究?為什麽?


    人女兒都被人給虐殺了,還讓人父母不追究?


    法律呢?公平正義的?


    他茫然了,迴去後,就受到蘇丫丫和墨羽的關注。


    他噎住,總不能原話告訴他們,於是他隻好委婉的加工一下,說道:“那個,搜捕令好像下不來,好像是證據不足,畢竟我們不能無緣無故的懷疑一個人就去搜捕……”


    越說他越心虛,因為蘇丫丫和墨羽的眼神太有穿透力了。好像能把他整個人看穿一樣。


    女警察著急過來,“小劉,你什麽意思?證據很齊全,我們都知道,他們到底是怎麽說的?”


    見女警察責備的語氣,被叫小劉的也很是委屈,下意識就吐露出來,“還不是他們說的,還讓我們不要再調查下去了,最好讓這件事作罷!”


    說完就想到受害人的關係人還在這兒,瞬間閉嘴,然而已經晚了。


    墨羽大怒,猛地一拍桌子,“放屁!不追究?死的不是他們家女兒是吧?難道就任由兇手逍遙法外?什麽狗屁正義?虧我還覺得警察可信,以後老子再也不來什麽破警察局了!丫丫,我們走!靠這幫人還不如靠自己!”


    墨羽氣壞了,直接拉住蘇丫丫的手就要離開。


    蘇丫丫臉色也不好,但是她也沒有拒絕。


    雖然墨羽說話難聽,但也說出了她的心聲。


    那幾個警察臊紅了臉,尤其是那個女警察,之前還一副信誓旦旦要為他們做主的模樣,現在恨不得鑽進地縫裏。


    這種事,他們也左右不了,都是聽上級的。


    可是這一次上級的確是做的太過分了,可是他們不過是一個個小人物,又能怎麽樣呢。


    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們二人的背影離開。


    最後,女警察忍不住說一聲,“我們難道,真的不管這個案子了嗎?”


    這時,誰也沒想到,一直窩在角落裏不說話的一個中年男警察,用低沉的聲音道,“管。”


    “可是,上級那邊……”


    “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我們可以暗中進行。”


    ……


    “我要告他們!”


    墨羽迴去後,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他說著就要派人公開警察局的惡行。


    但是羅熙阻止了他,“你可千萬別衝動,那敢哥擺明了是買通了警察局那些上層領導,不然他們不會這樣做,他們什麽事都幹得出來,萬一被激怒,到時候胡亂安一個罪名到我們頭上,你覺得公眾是更相信警察局還是更相信我們?”


    墨羽沉默了。


    羅熙見他平靜下來,又繼續勸說道:“現在是多事之秋,丫丫心情很不好,我們還是少惹事,我覺得你這幾天一定要看好丫丫,別讓她做衝動的事,我真怕她一個人衝過去找敢哥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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