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也隻有大海撈針這一條路可以走。


    “是。”眾人齊刷刷應下,聲音響徹林中。


    眾人翻身上馬,朝著林中各個方向奔去。


    另一邊,裴梁帶著薑姝硯走到鎮上,隻是去鎮上之前,裴梁派人率先去到鎮內買了布衣拿出來讓眾人換上。


    裴梁帶著薑姝硯走一起,其餘幾人四散開來。


    薑姝硯此時穿了一身深藍色布衣,頭發用同顏色的布巾包起來,身上未帶多餘的首飾,臉上都是褐色黑色的斑點,平平無奇,沒什麽特別的地方。


    而裴梁則是一身深灰色布衣,麵相看起來有些兇狠,手中長劍用布條纏繞起來,斜背在身後。


    兩人走在鎮上,那些百姓也當他們隻是路過的外地人,多看了兩眼後,也沒未引起什麽人注意。


    鎮上隻有一家客棧,裴梁帶著薑姝硯走進去後,問著店小二要了一間客房。


    為他們引路的視線在他們流轉一瞬,恰巧對上薑姝硯的視線。


    店小二下意識的覺得那雙眼睛真是漂亮,隻是這麽漂亮的眼睛,怎麽長在了那樣一張臉上麵,倒是有些可惜了。


    裴梁帶著薑姝硯進了房間後,不足半炷香的功夫,餘下的幾人都接二連三的來到客棧住下。


    晚間,薑姝硯依舊一個人在房間裏麵,隻是雙手雙腳皆被捆住,扔在牆角裏,房間裏麵依舊有兩人目不轉睛的盯著她。


    此時房間隔壁內,裴梁召集了餘下的屬下,十幾人圍著站在屋內,迴稟著這幾日的事情。


    “信送到了嗎?”裴梁率先開口詢問。


    “老大,信已經送出去了,飛鴿傳書也要兩日後才有消息。”其中一個屬下迴稟。


    他說完,房間內一片寂靜。


    裴梁神色也變得凝重,眼下不知道晉朝人追到了哪裏。


    這兩天時間,若是沒有人接應,此間再與晉朝人遇上,且不要說把薑姝硯帶迴去,反倒是他們自己能不能活著,都是一個未知數。


    於是其中一個人提議,“老大,那些人暫時沒有追上來,我們是否要連夜趕路?”


    “連夜趕路更容易引人注意。”其中一個人反駁。


    “老大,不如咱們殺了她……”


    “老大……”


    十幾人七嘴八舌,吵成一團,但那幾個人出的主意卻沒一個靠譜的。


    裴梁深吸一口氣,“好了。”


    說完這話,眾人這才停了下來,齊刷刷的看著裴梁。


    他深吸了一口氣,“明日一早,去準備兩輛馬車,假扮成她的模樣,留下些痕跡駕著馬車朝著西北方向走去,將他們引開,我帶著她喬裝打扮上另一輛馬車,朝著繼續北上,其餘的人掩護,注意前來接應的人。”


    那十幾人麵麵相覷一瞬,紛紛覺得這個主意甚好,隨後拱手應下。


    第二日一早,薑姝硯蹲在房間的角落裏醒來,裴梁解了她身上的繩子,抓住她的手臂將她提起來,“過來。”


    這下沒給薑姝硯緩的時間,薑姝硯被扯的踉踉蹌蹌,腳尖不穩,手撐在桌子上防止自己跌倒。


    裴梁捏住薑姝硯的臉,接過旁邊那下屬手中的碗,將碗中的水一股腦的灌入她口中。


    一聞這氣味薑姝硯就知道是迷藥,薑姝硯一邊掙紮著,等那碗水灌完後,她已經趴在坐墊上咳的上氣不接下氣,“咳咳咳……”


    她掌握著技巧,一碗水灑了一大半,另一小半灑落在了她的衣衫上,其實到她肚子裏麵的還有另一小半。


    雖然隻是一小半,薑姝硯當即就有些暈,雖然意識清醒,但還是十分配合的暈了過去。


    薑姝硯暈過去後,裴梁輕抬了抬手,屋內的那兩個人上前,一人抬起薑姝硯的腳,一人抬起薑姝硯肩膀,將她放進旁邊的一口大箱子裏麵。


    合上箱子後,薑姝硯意識已經有些迷糊了,但黑暗的恐懼讓她有些恐慌,使出全身力氣用力的捶打兩下箱子。


    她剛踢完,裴梁冷冽的聲音便已傳了過來,“老實點。”


    他說完後,薑姝硯感覺自己身體一輕,通風口外麵的場景也隨之變化。


    她視線有些模糊,但腦子還有基本的判斷,心裏默念此時的場景。


    出門、下樓、到一樓大廳、上馬車了……


    最後在馬車的晃動中,薑姝硯徹底失去了意識。


    ……


    不知過了多久,薑姝硯再次醒來的時候,身體一直維持著一個姿勢,已經僵硬的有些疼了。


    能隱約聽見絮絮叨叨的說話聲和“劈哩叭啦”的柴火聲。


    從通風口看出去,外麵有些黑,看不太清楚,但有些風從通風口處有涼風吹進來。


    但薑姝硯知道,此時已經是晚上了,應該是在野外隨意找了個落腳處。


    薑姝硯緩了緩,意識終於迴籠,用腳踢了兩下箱子。


    “咚咚”聲引來了裴梁等人的注意。


    小聲嘀咕一句,“他放下手中的水袋。”隨後放下手中的水袋,“放她出來吧!免得悶死了。”


    “是。”


    箱子一打開,薑姝硯大口大口唿吸著,像是瀕臨窒息的魚兒有了水。


    那人解開她手上和腳下的繩子,將她從箱子裏麵提出來,丟在一旁後,又重新走迴到位置坐下。


    裴梁拿了個饅頭,走到她麵前,“吃吧!別死了。”


    薑姝硯急促的唿吸了幾下,睜大眼睛盯著裴梁,伸手接過那個饅頭,狠狠地啃了一大口。


    之後幾天,隻要白天趕路,裴梁都會喂薑姝硯一碗迷藥,將她塞進箱子裏麵,晚上會再次放她出來,喂她吃些東西……


    北上的路上,裴梁萬分小心,經驗十分豐富,沒有露出一點蹤跡。


    雲菲這邊也不甘示弱,他們人多,硬是抽絲剝繭,推測出來裴梁的行走路線,但因為之前被裴梁擺了一道,才落後那麽一步。


    隨著時間的推移,裴梁帶著薑姝硯曆經千辛萬苦到達樊城,這是北疆戰區前的最後一座城池,再往前就是北疆地區了。


    當晚入住近樊城後,裴梁漸漸的才放下心來,因為二皇子派來接應的人,已經在樊城等他了。


    隻是裴梁沒有想到,他最先等到的,卻不是二皇子的人,而是另一波人。


    “裴將軍,把你手上的那人交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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