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姝硯眸色一僵,眉頭不留痕跡的皺了,又故作虛弱的輕咳了一聲,“咳……”


    趙司銜也跟著愣了愣,麵容染上幾分關切,“姝姝,是不是風寒還未好?”


    既然趙司銜在無形之中遞了個梯子,她自然也是順著接下來,“是有一點。”


    她說完這話,趙司銜便撐起身來,“我讓雲深去請大夫。”


    隻是剛起身便被薑姝硯一把拉住袖子,“我沒事,你別擔心,休息兩日就好了。”


    “真的沒事?”趙司銜蹙著眉關切的詢問。


    “我隻自己就是大夫,真的沒事。”薑姝硯點頭,眼眸微轉,“我風寒未好,今夜你怕是不能同我一起了,過了病氣給你就不好了。”


    趙司銜想也沒想的拒絕,指尖撫掉她額前的碎發,“那不行,況且我底子好,沒事。”


    就寢的時候,薑姝硯到底沒把趙司銜給成功趕出去,但趙司銜卻也良心發現的沒有碰她。


    兩人隻是相擁而眠,但趙司銜卻是異常滿足。


    薑姝硯搬離伯府的第二天,秦夫人便放出話來,說府中三小姐去了揚州看外祖母去了。


    話裏話外都誇讚了府中的三小姐是個孝順孩子,不遠千裏也要去看望。


    因此趙榆桉收到消息,是第二日下午申時,他一身玄青色窄袖勁裝正在慕王府中的演武場裏射箭。


    他一身勁裝,少了幾分平日裏潤和清潤,多了幾分冷冽和陰狠。


    “去揚州?”趙榆桉指尖一抖,手中的箭羽也跟著偏離,“釘”一聲脆響,箭刃釘入箭靶上麵的木製框架,箭尾不定顫動。


    白序自是不敢隱瞞,將伯府打聽到的消息都一字不漏的告訴給了趙榆桉,“是,殿下,屬下也覺得這其中不對勁。”


    趙司銜也自然知道不對勁,薑姝硯不是伯府的三小姐,那秦夫人的娘家又不是她真正的的親人。


    還去揚州看望,怎麽可能呢?


    趙榆桉和白序一聽此時就不對了,退一萬步講,就算薑姝硯要去,趙司銜又怎麽會讓她去呢?


    路途遙遠不說,更沒有血緣關係。


    而且以薑姝硯的性子,若是一定要去揚州的話,也會派人給他送信,他在路上派人動手,可比在趙司銜身邊動手事半功倍。


    他垂著眸子思量片刻,聲音漸冷,“人肯定還在金陵,趙司銜也不會同意她去的,隻是現在不知這其中有什麽幺蛾子,保險起見,派人秘密查驗一下去揚州人的真假。”


    “是。”白序轉身就走。


    趙榆桉又冷聲開口叫停白序,“迴來;給薑浣靈秘密聯係一下,我們不知道的事情,她或許會知道,而且就算薑浣靈不知道,薑姝硯也會想辦法讓她知道的。”


    薑姝硯定然還是在金陵,隻是他們不知道她藏身在什麽地方。


    他們的人不敢看得太緊,怕惹了趙司銜的懷疑,這樣一來,許多消息就隻有事後慢慢查證,就會難上許多。


    想來去揚州這話也是騙騙其餘人,知道內情的自然被騙不到,況且此時也沒幾個人知道內情。


    “屬下明白。”白序再次拱手,突然間臉上染上幾分猶豫,最後還是躊躇的詢問,“殿下,陛下將齊王遇刺一事交給您調查,現在已經過去半旬了,可要結案了?”


    “急什麽?依靠著調查刺客才好在城中派人方便行事,暫時還不能結案,父皇最多也隻是將我罵幾句,無事。”趙榆桉將手中的長弓交給白序,垂眸理了理袖口的衣衫。


    剛轉身走兩步,又想起些什麽,停下腳步,轉過頭問,“最近那薑浣靈可還規矩?”


    “一切正常,還是喜歡喝茶聽書,兩三天出去一次,規矩的很。”白序如實稟告。


    停下幾息,白序又道:“對了,殿下,鄭州的顧南枝前段時間病了,在家休養了十多日之後,出門一吹風,又病到了,現在還在家裏麵病著,見不了人,整日都喝著湯藥。”


    趙榆桉狐疑,“病了?怎麽病得?”


    “據探子迴報是因為得知薑姑娘的死訊,氣急攻心。”


    “嗬……”趙榆桉冷笑,“有點意思,派人去查查顧南枝是真病還是假病。”


    “是。”白序拱手。


    事情確實如趙榆桉所想,薑姝硯此時也在想辦法,見薑浣靈一麵。


    一是告訴她自己的蹤跡。現在在什麽地方,也好讓趙榆桉知曉。


    二是詢問她東西準備的如何了。


    若是東西也準備的差不多了,那就可以讓趙榆桉動手了,她現在的心中已經迫不及待的想離開了。


    但是要見到薑浣靈也並非容易,還是要得到趙司銜的同意才行。


    但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是趙司銜以為她病沒有好,昨夜便沒有碰她,隻是這病裝個一兩日還行,若是裝的久了,那可是會露餡的。


    趙司銜那眼中的欲念,每次看她都仿佛要將她生吞活剝了,一晚上下來,怕是不盡興是不罷休的。


    她輕聲歎氣,指尖緩緩摩挲的手中的書頁,屋外連綿秋雨如銀針般落下,軒窗外一片煙雨朦朧。


    下午的時候,趙司銜沒有過來,薑姝硯也卻沒有靜下心來看書。


    到了用晚膳的時候,趙司銜踏著連綿秋雨進入房間,在門口停了好一會兒,待身上涼氣消散了,才走進房間。


    他十分自然的坐在薑姝硯身邊,雙手環住她的腰,腦袋埋在她頸間輕嗅,聞著她身上的白茶花香的味道,異常滿足。


    “今日可好些了。”趙司銜聲音沙啞。


    “好多了,已經無事了。”


    遲早都要來,就今夜吧!她還要盡快見薑浣靈一麵。


    趙司銜沒在說話,吩咐人傳膳。


    但薑姝硯卻能感覺到,箍在他腰間的手已然緊了幾分,趙司銜看向她的目光更為幽暗了些。


    用完晚膳,趙司銜吩咐人備水,水備好後,水房丫鬟都跟著退出去。


    此時薑姝硯正在屏風後麵,趙司銜走進去,一把上前抓住薑姝硯的手,很抱起就朝著水房走去。


    三五兩下扒光她的衣衫,將她扔進浴桶中。


    “趙司銜……”薑姝硯氣急了,摸了一把臉上的水。


    趙司銜此時也脫完衣衫了,一腳跨進浴桶,朝著她招手,“姝姝,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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