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司銜一把攬過薑姝硯的細腰,腳下步伐跟著旋轉,抱著薑姝硯後退幾步,將她護在身後。


    那些黑衣刺客個個招式淩厲,一招一式中都帶著殺意。


    他們狠厲,趙司銜和趙榆桉也不甘示弱,就算手中沒有兵器也絲毫不落下乘。


    兩人搶過黑衣刺客手中的長劍,揮砍挑刺,應付的遊刃有餘。


    此時雲深和趙榆桉的兩個護衛都聞聲跑過來,拔劍上前,而暗處的暗衛們都跟著現身,加入場上的打鬥中。


    他們迴來的時候帶的人多,趙司銜也自然不用再動手,攔著薑姝硯退出幾步,轉過頭緊張的詢問,“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薑姝硯搖頭。


    她話音剛落下,趙榆桉也提著劍疾步走過來,視線從薑姝硯身上掃過臉上神情稍稍舒展了些,卻什麽都沒說。


    他與趙司銜一起看著場上幾方人馬交戰,眼中凝著韓寒光,“七弟,你猜猜,這次是誰派來的人?”


    “五哥以為呢?”趙司銜側頭看了趙榆桉一眼,反問。


    趙榆桉也側頭看向他,兩人對上視線,揚唇輕笑,心照不宣。


    薑姝硯垂下眸子,若有所思,其實朝中牽扯到利益的就那麽些人,總之不是趙元晨就是趙淮川……


    隻是他們不說,薑姝硯也就沒問。


    有了他們的加入,那十幾人的刺客顯然也不足為懼,不足一盞茶的功夫,便被眾人殺傷殆盡。


    雲深、白序白熙各自走到自家主子前稟告。


    隻是他們話音剛落,趙司銜左手邊灌木叢樹葉跟著有些晃動,像是被秋風拂過,動靜微乎其微。


    盡管動靜再小,但還是被趙司銜發現了,他目光淩厲側頭看過去。“什麽人?出來。”


    頃刻間,那林中樹梢晃動的弧度也肉眼可見的變大了,甚至還一直朝著遠方不斷連綿,顯然剛才在那裏,也是有人一直在監視著他們。


    趙榆桉眸中泛著寒光,一聲令下,“追,抓活的。”


    白序和白熙一聲應下,身形矯捷的朝著那刺客追去。


    趙司銜牽著薑姝硯迴到馬車邊,掌心輕撫摸在她的臉上,“姝姝,上去休息一下吧,我們等會兒再出發。”


    薑姝硯搖頭,後腰倚在車架上,“馬車裏有些悶,我就在這裏乘下涼。”


    她不想上去,趙司銜也不強求。與他一起倚在馬車邊看著林中的秋景一邊說著話。


    一旁的趙榆桉坐在石頭上,跟著大概十來步的距離,看著倚在馬車邊的兩人。


    今日兩個都著一襲青色衣衫,女子嬌小玲瓏,男子清雋矜貴,站在一起,郎才女貌,宛如一對璧人,尤為相配。


    趙榆桉也不知道為何會想到這個詞,唇瓣微動,輕聲呢喃。


    璧人?


    狗屁璧人。


    倏爾又冷笑了聲,眸中一片寒涼。


    隻是視線卻一動不動的落在薑姝硯和趙司銜身上。


    過了大概一盞茶的時間,白序和白熙押著一個黑衣刺客從林中疾步迴來。


    “殿下,該如何處理?”白序一臉肅然的率先開口。


    趙榆桉垂眸,視線落在自己交疊的手上,緩緩摩挲,但臉上神色看不清喜怒,但說出的話卻異常讓人犯怵,“撬開他的嘴,本王要聽實話。”


    不一會兒功夫,林間便傳來陣陣沉悶的叫聲,像是被人堵住了嘴,真實的聲音傳不出來,但也足以叫人頭皮發麻。


    馬車邊的趙司銜聽見聲音,眉頭輕蹙,伸手捂住薑姝硯的耳朵,“姝姝,到馬車裏麵去吧!”


    這下薑姝硯沒有拒絕,上了馬車,透過車簾縫隙,一道藍色身影在馬車前一閃而過。


    是趙榆桉過來了。


    “審出來了,猜猜是誰派來的人?”趙榆桉溫和的聲音從外麵傳進耳畔。


    趙司銜無甚在意,語調中帶著些隨性,“不是趙元晨就是趙淮川,還能有誰呢!”


    “都不是。”趙榆桉搖頭,賣了個關子後,又才接著道:“是何尚書。”


    “難怪這些人不堪一擊,若是何尚書的人倒也說得通。”趙司銜嗤笑。


    趙司銜這話說的不錯,剛才那些人確實不似前幾次刺殺那麽訓練有素。


    馬車外的趙榆桉又接著道:“所以他這麽做是……”


    餘下的話他沒說完,反而帶著些詢問的意味。


    “想鏟除我倆,給趙元晨掃清障礙。”馬車外的趙司銜補充道。


    趙榆桉“嗬嗬”兩聲輕笑,“胃口還真大,真以為殺了我倆,趙元晨就有機會了?”


    “機會大不大不知道,但估計是想在最後關頭為趙元晨拚一把倒也是有可能……”


    馬車外兩人的談話聲傳入薑姝硯耳中,她垂下眸子,將兩人的談話加起來理了理來龍去脈。


    也足以見得何尚書已然是強弩之末,現在一心將希望都寄托在趙元晨身上,所以才會派人來刺殺他們。


    若是這次能順利的鏟除他們兩人,那趙元晨就算不能直接成為太子,那也能離太子之位更近一步。


    隻是何尚書太小瞧趙榆桉了,更小瞧了趙司銜。


    上次在宋州城外,那麽多殺手都沒將趙司銜殺了,如今就憑他們這幾個人,怕是異想天開。


    正當薑姝硯垂眸思忖著,馬車外麵趙司銜又是一聲嘲弄的笑,“五哥,你與六哥關係這般好,你都不對六哥施以援手,五哥可真是……”


    似是沒有找到合適的詞,他沉吟一番,又才道:“可真是……冷漠無情啊!”


    隻是趙榆桉也沒生氣,反倒是語氣平靜,“七弟,何尚書幹的可是危害江山社稷的事情,這是我的底線,相信也是七弟的底線……”


    他停頓了一下,語氣比剛才更為堅定,“以前的小打小鬧,都不曾觸及到底線,如今觸及到底線了,那這就不叫冷漠無情,而叫大義滅親……”


    此時馬車外的趙司銜沒有說話,一時間周邊都有些寂靜,靜得仿佛能聽得見周邊秋風吹動樹梢的聲音。


    又過了幾息,趙司銜才又道:“五哥所言甚是……”


    “七弟過獎了。”語畢,他話鋒一轉,對著馬車內的薑姝硯開口,“薑姑娘,剛才之事可有收到什麽驚嚇?”


    “趙榆桉,你找死是不是?”趙司銜聲音冷冽,話語中瞬間殺氣騰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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