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姝硯斂著眸子,臉色看起來有些疲憊,心裏卻壓抑的厲害。


    她隻是站著,沒有說話,細碎的光暈落在她身上,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


    臉上神色淡淡,看著溫婉嫻靜,可實際卻是清冷疏離,入不了她的眼,也進不了她的心,顯得虛無縹緲,無欲無求。


    其實趙司銜最不喜歡薑姝硯這樣子,她越平靜,就顯得他越無理取鬧,他也就越控製不住心中的怒火。


    對別人都能有笑臉相迎,在他麵前永遠都是冷若冰霜。


    趙司銜怒氣滔天的開口,“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薑姝硯才斂著眸子,語氣中帶著些無可奈何,“隻是在門口遇見了,就說了幾句話而已。”


    趙司銜緊緊地盯著她,眸色陰沉駭人,口中的話也幾乎是一字一頓,“這麽巧?他剛好出去,你就剛好迴來?”


    薑姝硯指尖蜷縮著,眉頭微蹙的看著他,“事實就是這樣,你若是不信,可以去問雲菲。”


    “說了幾句話?有什麽非得要現在說,有什麽話是本王不能聽的?”趙司銜冷冷的盯著他,滿眼通紅,戾氣橫生。


    他忍著心裏的怒火,急促的唿吸著,那種醋意和患得患失,一起交織在心裏,讓他整顆心一陣一陣的絞痛。


    他這話讓薑姝硯眉頭蹙得更深,緊擰成一團,顧南枝一來,就讓她支開,生怕她與顧南枝見了麵,還能當著他的麵說什麽?


    就算她說了,趙司銜會信嗎?


    不會……


    而且今天遇到顧南枝也隻是意外而已。


    她袖子中的指尖緊捏住,忍了又忍,才輕舒了一口氣,語氣平緩,“趙司銜,你先好好養傷吧!我迴去了。”


    說罷轉身要離開,然而趙司銜不管不顧的上前一把手抓住她,許是牽扯到身上的傷口,他又蹙著眉喘著粗氣。


    緩了好一會兒,才又抬起猩紅的眼眸看她,眼眸變得異常的狠戾駭人,“不準走,你今晚必須給本王解釋清楚,解釋不清楚就不許走。”


    頓了一下,又繼續道:“本王說了,不要見他,不要跟他說話,是不是非要本王把你關起來,你才會記得本王給你說了什麽?”


    薑姝硯猛然一怔,聽到這話時,險些氣笑了。


    她胸口劇烈起伏著,最後也隻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冷眼看著他,“趙司銜,你不覺得你在胡攪蠻纏嗎?你給顧南枝說那些話的時候,可有為我著想半分?”


    不等趙司銜迴話,又連忙深吸了一口氣,壓住內心的怒氣,”我不想跟你吵,咱們先冷靜一下吧!我過幾日再來看你。”


    說完,掙開他的手,轉身大步朝著門口走去。


    聞言這話,趙司銜有片刻的愣住,心頭隨之而來的是一陣慌亂,突然有種害怕的情緒在心底漫延。


    他手腳手腳冰涼,心裏的慌亂,讓他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裏麵。


    反應過來之時,薑姝硯已然掙脫他的手,朝著門外走去了。


    趙司銜上前一步要去抓她的手腕,但動作幅度太大,扯到胸前的傷口,讓他腳下一個踉蹌,手掌連忙撐在圓桌上穩住身形,強忍著身上的疼。


    薑姝硯已然開門出去,走到屋簷下與雲深擦肩而過,麵無表情的轉身朝著隔壁房間走去。


    雲深連忙走進去,大驚失色,忙疾步走向趙司銜身邊扶住他,音調急切,“殿下……”


    趙司銜眉頭緊擰著,臉色蒼白,指尖跟著顫栗起來,語氣十分急切,“快,雲深,扶本王去找她。”


    “殿下,夫人隻是迴房間了,先讓屬下先幫你看看傷。”雲深攔住趙司銜。


    這個時候雲深自然也不會聽他的,連忙扶著趙司銜走到床榻邊,解開衣衫查看他的傷勢,胸上的傷口裂開了,鮮血淋漓,將纏繞在他身上的白色細布已被染紅了一大片。


    又連忙讓小廝請了大夫迴來,王大夫一來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頓罵。


    說他是急火攻心,再加上傷勢未愈就到處亂跑,若這條命不想要就別治了,臨走的時候還吩咐讓趙司銜臥床休養半個月。


    被王大夫一通亂罵,這下雲深不是半點不敢馬虎,更是不敢讓趙司銜胡來。


    故而當天晚上,趙司銜想去找薑姝硯,被雲深攔在房間裏麵,雲深同時也再三保證,第二天一定讓薑姝硯前來看他。


    趙司銜這才作罷,之後用了膳去休息。


    第二日一早的時候,雲深去隔壁請薑姝硯,被她一口迴絕,聲音冷冽,“不去。”


    語氣決絕,沒半點商量的意味。


    雲深摸了摸鼻尖,又再次行禮,“夫人,殿下昨晚也是情急,才口不擇言,您就去看看他吧!”


    薑姝硯從梳妝台上拿了幾本書走到前廳圓桌旁,並未有要出房門的意思。


    坐下後輕抿了一口茶,動作中帶著幾分閑情逸致,可語氣卻依舊帶著冷意,“不去。”


    說完,視線從醫書上移開,又冷聲道:“身體是他的,他想不想養傷是他的事。”


    於是接下來兩三日,雲深每日都前來請薑姝硯,薑姝硯說不去就不去,而每次都被她給拒絕。


    被打擾的煩了,就想著拿著醫書出府,去街上醫館去找王大夫,順便請教他一些醫術上的問題。


    然而她剛走到門邊就被墨楚給攔下了,“夫人,此時外麵不安全,您不能出去。”末了又道:“殿下他找您。”


    “我不想見他。”薑姝硯冷眼看了他一眼,轉身就走,迴到房間內繼續看醫書。


    趙司銜連續好幾日都見不到薑姝硯,也逐漸失了耐心,但隻要一下床,雲深墨楚就接連跪在床邊。


    他倚在床邊,手中的藥早已冷卻,一揮手把藥碗砸在房間中間,褐色藥汁和藥碗撒了屋內一地,“讓她來見本王,她什麽時候過來了,你們就什麽時候迴來,本王就什麽時候吃藥。”


    夕陽西下。薑姝硯打開房門,門外雲深、墨楚跪在前方,雲菲跪在後麵,三人跪得筆直。


    薑姝硯擰眉,“你們這是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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