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姝硯被他拉住手腕,轉過頭凝眉看了他一眼,眸色清冷的看著她,“去打點水迴來。”


    山洞下麵便有一條溪流,又不遠,一會兒便能迴來。


    說罷,又頓了一下,極為不客氣的戳破他的心思,“怎麽,怕我跑了?”


    趙司銜掌心撐在膝蓋上,就算被戳破心事也沒有因此顯得窘迫,反倒是理直氣壯般的,“怎麽,你覺得你跑的掉?”


    跑自然是跑不掉的,隻是這獵場危險,還有不明身份的殺手,就怕她做些無用功,屆時苦的還是她自己。


    薑姝硯其實想都沒想這件事,她知道自己此時在幹什麽?頭腦也異常的清晰。


    她是有一天要離開,但卻不是現在,純粹是因為趙司銜那緊張動作故意說這話出來打趣他的。


    盯了他看了半晌後,垂了眼瞼轉身出了山洞,牽著馬匹一起去到溪邊,跑了這麽半天,馬估計也累了,任由它在溪邊吃草飲水。


    此時秋季,溪水有些涼,今日陽光真好,在溪麵上泛起粼粼波光,奪目絢爛。


    薑姝硯洗了把臉,又灌滿水袋,才又牽著馬迴到山洞。


    迴去的時候,趙司銜已經穿好了上衣,坐在石床邊,眼瞼低垂的不知道在想著些什麽。


    薑姝硯上前將水袋遞給趙司銜,問出心裏的疑惑,“你身邊除了雲深墨楚就沒有其他人了嗎?”


    此時他們不知所蹤,雲深墨楚前來找他估計也得花些時間,若此時再來些殺手,他們兩人恐怕還真的應付不了。


    趙司銜接過水袋,坐直身體,一把抓住身前薑姝硯的手腕,想拉著她到身邊坐下,“怎麽,關心本王?”


    薑姝硯頓住腳尖,身形未動,抬起另一隻手拂開趙司銜的手,轉身走到一邊的石頭上坐下。


    她坐下之後,眼瞼低垂著,嗓音清冷,“倒也不是,就是有點怕死。”


    這話惹得趙司銜一笑,他唇角帶著笑。


    可他的眸色卻變得更為陰暗低沉,尖銳刺骨,聲音也變得陰冷,“與其怕這些有的沒的,還不如關心關心本王,若是本王死了,你可是要陪葬的。”


    薑姝硯坐在石頭上,抬眸看了她一眼,隨後又垂下了眼瞼,視線盯著某處不知道在想什麽。


    一時間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就這麽靜靜地坐著,薑姝硯垂著眼瞼而坐,而趙司銜卻是一動不動的盯著她,目光灼熱且尖銳。


    不知過了多久,太陽在天邊灑下一層金色光芒,洞內縷縷金光順著天際照射進洞穴,在洞內灑下一層淡淡金光。


    秋季白日時間變短,眼看天際日光西沉,而空中也逐漸變得青灰朦朧。


    都已經到此時了,趙司銜的護衛都還沒有找到他們,估計今晚上找到他們也有點困難。


    恐怕今晚上就要在此地過夜了,隻要秋季更深露重,此地又是獵場,沒有火,怕是今晚上會有些冷。


    思忖半晌,薑姝硯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又對著趙司銜道:“我去撿點柴火迴來。”


    趙司銜依舊盯著她未動,就在她轉身之際,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薑姝硯被扯得沒有防備,轉身朝一個踉蹌,朝著趙司銜撲去,而趙司銜忙站起身抓住她的手臂,穩住她的身形。


    她額頭撞在趙司銜胸膛之上,抬眸時神色錯愕,與趙司銜那陰寒的眼眸對上時,隻覺得一片寒涼。


    而趙司銜的手臂也順勢攬著她的腰身,下一瞬,將她攔腰抱起來放在自己身邊,眸色肅然的看向洞口的方向,側頭時說話時聲音低沉,“別動,有人來了。”


    趙司銜習武多年,耳朵自然比幫人靈敏,頃刻間便握緊了手中的長劍。


    薑姝硯也駭了一跳,內心瞬間被提起,睜大了雙眼看向洞口,下意識的咽了口唾沫,手心一片濕潤。


    能在此時來人,無外乎兩種結果,一種是追殺趙司銜而來的刺客,另一種是姍姍來遲的雲深他們。


    就在兩人屏氣凝神看向洞口之時,倏地從洞口闖進來一張熟悉的麵孔。


    來人不是不是黑衣刺客,而是一身勁裝的雲深和雲菲,他們身後跟了十幾個護衛,或多或少的都受了些傷。


    薑姝硯一看是他們,提心的心瞬間落迴到肚子裏,下意識的舒了一口氣。


    雲深和雲菲走進山洞,朝著趙司銜跪下行禮,而其餘的護衛都提著長劍守在洞口。


    趙司銜坐迴土床邊,抬手示意他們起身,眸色幽深的詢問,“營地那邊是什麽狀況?”


    “殿下,陛下知道你失了蹤跡,正派人四處找你呢!暫時沒有其他異常,墨楚帶著人去查消息了。”雲深拱手迴話。


    就連薑姝硯都知道今日下午的刺殺,全然是奔著趙司銜的命來的。


    而且那些殺手,個個武藝高強,全然不像試探和報複,隻是這個煞費苦心,這背後定然有所陰謀。


    “其他人呢?”趙司銜思忖半晌,又接著問。


    “殿下,就您和墓王殿下受到了追殺,齊王殿下和弘王殿下此時都已經迴到營帳了,隻是慕王殿下暫時也暫時還未迴營地。”雲深站在洞中又道。


    趙司銜聽完,凝眸思忖了片刻,“他估計跟本王想得一樣,覺得今日這事有異常,也先暫時按兵不動。”


    雲深斟酌片刻,又才拱手道:“殿下,可要派人盯著慕王?”


    “不必。”趙司銜擺擺手,又接著道:“他此時是跟本王想得是一樣的。”


    語畢,趙司銜站起身,“今晚現就在這裏休息,去找些柴火迴來。”


    “是。”雲深和雲菲領命退下。


    此時天色已變得越發朦朧,眼前視線像是被蒙了一層輕紗,遠處事物也越發看得模糊。


    雲深和一眾護衛迴來的很快,洞內點了火堆,眾人又用了幹料和水。


    此時荒郊野外,自然是無法洗漱,時間越來越晚,薑姝硯坐在火邊,隻覺得一片暖意,昏昏欲睡。


    然而就在她要睡著之際,在洞外警戒的雲深,急匆匆的走進來,他的身後還跟著一身黑衣裝扮的墨楚。


    雲深拱手行禮,“殿下,墨楚迴來了,營地有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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