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又頓了一下,又冷聲道:“別跟我提她。”


    趙銘碩眉頭微挑,故作惋惜的歎了口氣,“唉,反正那薑姝硯是得罪了我四姐,她張揚跋扈的,薑姝硯惹到她,應該要吃不少苦頭吧!”


    稍頓一下,視線輕瞥向趙司銜,看了看他的臉色,頗為凝重,又接著道:“昨日被罰跪,今日被叫到月歡宮奚落,屋子裏麵的東西還被砸了,不知道明日等著她的又是什麽?”


    他越說,趙司銜臉色就越難看,像是要發怒的前兆一般。


    趙司銜緊緊捏著手中的杯子,語調肅然,“這是她自己的事情,我不想聽,她已經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了。”


    說著,將手中的杯子重重的擲在案幾上,眸色淩厲的詢問,“你還下不下,不下就滾迴去。”


    趙銘碩連連擺手,衣一副怕了他的模樣,“下下下。”


    末了還請撇撇嘴叫角,“真是,生什麽氣啊!”


    然而下了不到兩個棋子,不知為何,趙司銜滿眼戾氣的將手中的杯子砸在地上。


    “砰”一聲脆響,瓷片四濺,碎片落得書房內四處都是。


    趙銘碩被嚇了一跳,睜大眼睛抬眸看著趙司銜,一動不敢動。


    抬頭擦了擦額前並不存在的冷汗,心跳也跟著加快,不禁念叨,還說不在意,分明在意的要死。


    趙司銜站在屋子中央重重的喘息兩下,朝著門口高聲吩咐,“拿酒來。”


    雲深候在書房外,聽見趙司銜要酒,垂眸遲疑片刻,轉身離去。


    他迴來的很快,將酒送進去之後,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趙銘碩,又才看著趙司銜,“殿下,喝酒傷身,你這幾日飲下了不少酒了,要少喝些。”


    他話剛說完,趙司銜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多嘴,滾下去。”


    待雲深退出書房之後,趙司銜拿起一壇酒,撤掉封口,抬起酒壇就往嘴裏灌酒。


    一壇酒一口氣喝下一大半,唇邊溢出來的酒打濕了衣服。


    他臉上又浮現起些痛苦神色,過了半晌,才啞著聲音詢問,“她什麽反應?”


    趙銘碩一怔反應過來,他問的是薑姝硯。


    這也為難趙銘碩了,薑姝硯一向沉重清冷,能有什麽反應,自然是什麽反應都沒有,沒有抱怨一句。


    但是這話他不敢說啊!在心裏斟酌了半晌,才小小翼翼道:“七嫂定然是很傷心難過的,七哥,說不定七嫂早就後悔呢!後悔跟你斷絕關係了呢!”


    趙司銜僵硬的轉過頭,側頭眸色陰沉的盯了趙銘碩一眼,又轉過頭盯著他看了半晌,冷笑,“後悔?她才不會後悔。”


    他提著酒壇,頹廢的坐迴矮椅上,將另一瓶酒扔在趙銘碩麵前,“不下了,來陪我喝酒,今晚不醉不歸。”


    趙司銜想醉,隻有在他醉了的時候,他夢到她的時候,才會忘她已經與自己斷絕關係的事實。


    若是沒有喝醉,他是夢不到她的,就算夢到了,也依舊記得他們已經斷絕關係之事。


    書房內滿室酒香,趙司銜又猛喝了一大口,雙眼通紅,氤氳著一層霧氣,盯著案幾邊的某處,神情十分痛苦,“為什麽?本王對她不好嗎?”


    這話趙銘碩依舊沒法接,抬頭喝下一口酒,壯著膽子道:“七哥,七嫂這幾日在宮裏過得不好,誰都可以欺負她,我想幫忙,但是又怕給她帶來負擔……”


    趙司銜閉了閉眼,深唿吸一口氣,跌跌撞撞的站起身,剛走了兩步,腳下一陣踉蹌。


    趙銘碩忙起身扶著他,心驚膽戰,“七哥,現在很晚了,宮門已經關了,你明日再進宮吧!”


    然而趙司銜一時酒氣上頭,哪會聽他的。


    一把撫開他的手,腳步微亂的朝著書桌邊走去,邊走邊道:“我知道,我隻是要寫奏折。”


    趙銘碩會錯了意,又訕訕然的坐下。


    好吧!是他多想了。


    ……


    晨光熹微,天色漸明。


    薑姝硯和歲蘭第二日依舊麵色無常的去太醫院上值,他們誰也沒有告訴,仿佛昨夜之事對她們沒有任何影響。


    然而當天晚上下值之後,屋內又是一片淩亂,歲蘭不停的抱怨著,喜慶的圓臉上也染上一層怒氣。


    薑姝硯眸色陰沉的盯了好一會兒,冷笑一聲,用過晚膳之後,又和歲蘭將東西收拾好,隻是這次東西遠沒有上次多,不到半個時辰就將東西收拾好了。


    歲蘭喘著粗氣,雙手叉腰,“薑姐姐,幸好你今日讓我別去內室監領取新的東西,是不是算準了他們還要再來鬧。”


    薑姝硯輕點了點頭,神色淡然,“猜到了。”言罷,又眸色一凝,“明日過後就不會了。”


    “薑姐姐,你想到辦法了?”歲蘭看向她,眼眸明亮。


    “嗯。”i薑姝硯點頭,又看向歲蘭,嗓音低沉,“快迴去休息吧。”


    第二日,兩人又一同去太醫院上值。


    一上午平靜的過去,中午迴到院子用膳,屋裏屋外整潔,下午出門上值的時候,薑姝硯在房間內搗鼓了好一會兒,才和歲蘭一同出門。


    下午一開始也是一如既往的平靜,然後申時一過。


    從太醫院外跑進來一個臉色蒼白的小太監,臉色蒼白的看著考薑姝硯,“薑醫女,四公主有請。”


    薑姝硯笑了一聲,隻是那笑意不達眼底,“麻煩帶路。”


    她轉身給歲蘭使了個神色,示意她不要擔心,轉身提著藥箱朝著門口走去。


    然而走出太醫院一段距離,趙嵐歡便急匆匆的從前方大步走來,麵帶怒氣,“薑姝硯,你個賤人,你對他們倒底做了什麽?”


    說著,她將她身邊的一個宮女推出來,那宮女手上臉上,甚至連脖子上都是綠豆大小的紅疹,密密麻麻,緋紅一片,看著觸目驚心。


    薑姝硯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答非所問,“那就要問問公主殿下了!奴婢也不知道呢?興許他們自己做了什麽壞事,遭了報應吧!”


    “你,你這個賤人……”趙嵐歡怔住,惱羞成怒,伸手便要過來打她。


    “難道四公主也想變成他們那樣?”薑姝硯未躲,盯著她眸色陰冷。


    果然,趙嵐歡揚起的手一下子就頓住,怒目圓睜的瞪她,疾言厲色,“你……你放肆……”


    薑姝硯並不理會她,看著她眸色微眯,語氣淩厲,“四公主,得饒人處且饒人,奴婢隻想在太醫院裏安安靜靜的當個醫女,不想卷入無端的風波當中。”


    趙嵐歡氣急了,胸口不斷起伏著,手指指著她打著哆嗦,“你……你……”


    然而她還未將話說完,又一太監從禦道內急匆匆的跑過來,臉色慘白,“四公主,不好了,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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