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道裏傳來上樓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周江南藏在門後邊,等雲裳一進門就從身後抱了個滿懷。


    “渣男,當著女朋友的麵勾引她閨蜜,你真是該死呀。”


    雲裳聞到熟悉的男人味,依偎在他懷裏。


    渣男摟著她柔軟的腰肢毫無羞恥感:“渣女,當著閨蜜的麵勾引她男朋友,你也是該死啊。”


    “所以,我們就是一對該死的狗男女咯?”


    “是啊,估計這輩子也就能七七八八活個九十九歲了,長命百歲怕是難了。”


    “周江南,我發現你好不要臉誒。”


    “彼此彼此。”


    周江南抱著一具馥鬱芬芳的身子,左手下探,右手上移,南轅北轍的手法非常嫻熟。


    雲裳仰頭靠在他肩膀上,星眸迷離的任他施為,待到這渣男開始撩起裙擺時,猛地拍掉他的手。


    “呸,死色狼,就這麽急不可耐麽。”


    “好裳兒,都這時候了,玩什麽欲拒還迎啊。”


    周江南很是不滿,再多一點點時間,他就能直搗黃龍,收拾舊河山,朝天闕了。


    兩人依偎了這麽久,竟然連門都沒有關。


    雲裳脫離他的懷抱,嫵媚的白他一眼,嬌聲道:“忍著!我先洗個澡。”


    周江南笑著迴答:“也可以不洗,我不嫌棄。”


    “一身汗水,你不嫌棄我嫌棄。”


    雲裳徑直走進了臥室,很快浴室響起了嘩啦啦的水聲。


    周江南便躺在沙發上看手機,隨意的處理一些無關緊要的工作。


    ……


    雲裳捧著自己站在浴室裏,任由淋浴的水從脖頸之間滑過,滑過山巒之間的溝壑,滑過平坦的原野,最後跌落在地磚上摔得粉身碎骨。


    “我也會像這水珠一樣,到最後摔得粉身碎骨嗎?”


    她喃喃自語著。


    “可是怎麽辦呢,已經愛上他了呀,唉,真拿你沒辦法。”


    雲裳頗為煩惱的揉了揉自己,嘟囔著:“都怪你們,不好好藏著,非要讓那個大色狼看到,色狼看到兔子哪有不起壞心思的嘛……”


    她開始洗澡,似乎腦子裏還在一直想著粉身碎骨的問題,一直沉默著。


    泡沫像少女的情思,用手輕輕一搓,就變成了好大一團,把驚慌的兔子藏了起來。


    可是現在藏起來又有什麽用呢?


    狡猾的郊狼已經在她們身上留下了印記,躲在哪裏都能被輕易找到。


    於是水又嘩啦啦的衝灑下來。


    大白兔俏生生的暴露在空氣裏,不想再藏了。


    “唉,粉身碎骨就粉身碎骨吧,我才不要長命百歲變成醜老太婆呢。”


    雲裳擦幹身上的水滴,又嬌嫩的站在鏡子麵前。


    標準的梨型身材,卻還是雙丸子頭的發型,在鏡子裏顯得極致反差。


    她看著鏡子裏的自己,乖巧的麵容下潛藏的是叛逆古怪的習性,仿佛在嘲笑她:“別裝了,你就是喜歡才這樣做的。”


    “我裝什麽呀,我才不裝呢,我就是喜歡周賤男。”


    拿起那條淺藍色的蕾絲花紋長裙,片刻之後她又直接放下。


    這麽長,不方便。


    雲裳當然很聰明,馬上就想到了辦法。


    她打開衣櫃,裏麵有許多款式的睡衣,上次江心月還讓她和雲裳一起換洗穿過。


    “唔,月月,都是好閨蜜,你不會怪我的吧?”


    她挑了一件短款的絲綢吊帶睡裙,穿在了身上。


    按理說她比江心月矮一些,這條裙子穿在身上應該可以蓋到膝蓋的位置。


    但不安分的身材,讓裙子被高高頂起,於是裙擺自然而然的往上縮。


    縮到了大腿中上位置。


    這下子氣氛就變了,單從背後來看,感覺微微彎腰就能看到無限的風景。


    春光誘人。


    發型和臉型,都是蘿莉的乖巧。


    但身材和衣著,是極致而又強烈的反差。


    雲裳嘴角微翹,明顯很是滿意。


    “黑心老板,大色狼,看你會不會瘋掉。”


    門被打開。


    她光著腳走了出去。


    迎著周江南的目光,可可愛愛的踮起腳轉了個圈,眼睜睜看著周江南目瞪口呆,然後手機從手裏掉在了地板上。


    他喃喃自語:“你怎麽穿心月的衣服?”


    雲裳掩嘴輕笑:“喂,手機掉了哦。”


    “該死的,讓那該死的手機躺在那該死的地板上吧,沒有什麽比得上我的裳兒更重要了。”


    周江南魚躍而起,撲了過去。


    ……


    大都好物不堅牢,彩雲易散琉璃脆。


    如果有人問,把雲揉碎了會怎麽樣?


    不管其他人會怎麽說,周江南會非常堅定的迴答:雲朵是揉不碎的。


    豈不聞白雲迴合望,青靄入看無?


    雲聚雲散,雲散雲聚。


    白雲在他手裏變換著各種形狀,聚了又散,散了又聚,但終歸是沒有碎掉。


    雲碎不碎不重要。


    對雲朵下麵的人而言,自己快碎了。


    興致來了的渣男詩興大發,還在兀自陶醉的吟誦詩篇:


    “小時不識月,唿作白玉盤。又疑瑤台鏡,飛在青雲端。仙人垂三足,桂樹何團團。白兔搗藥成,問言與誰餐……”


    雲裳簡直快要瘋掉。


    “混蛋,你別捉弄我了,我咬死你。”


    她一口咬在周江南肩膀上,渣老板倒吸一口涼氣。


    “別……別咬……”


    “咬死你,咬死你,你騙我給你打黑工,還騙我身子,不僅騙我勞動力,還要騙我的感情,你就是非洲的奴隸主,歐洲的葛朗台,你是比資本家還要奸詐的周扒皮,要榨幹我最後一點剩餘價值……”


    學經濟的高材生嘛,對剝削這門學問是鞭辟入裏。


    但周江南覺得她說的有些地方也不對,比如說什麽榨幹她的最後一點剩餘價值。


    誰榨幹誰啊?


    雲裳真的太會了,標準的小腐女,懂得又多,學什麽都超快,而且動手能力還強,特別會舉一反三。


    最最關鍵的是,她還穿心月的衣服。


    周江南忍不了,一點都忍不了,他要狠狠地批判她!


    資本家與小奴隸的鬥爭,終究是讓沙發承受了一切。


    不過這架沙發以前也承受過很多了,不在乎再多幾次暴行。


    雲裳咬著嘴唇想要控製自己,但發現沒什麽效果,幹脆又咬在周江南肩膀上。


    於是時間來到了1918年11月11日。


    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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