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懷瑾的腦海中浮現出撲克牌像是一把把利刃似的向齊燁飛去的場景。


    那場景,要是他在現場觀看的話,應該拍手叫好才是。


    到底是誰?竟然有這麽大的膽子,居然敢闖入齊燁的家裏去收拾他。


    南風繼續講述道:“齊燁的周身都插著撲克牌,有一張還正中他的命根,也不知會不會影響他以後那方麵的功能。”


    “活該!”秦懷瑾脫口而出,上一次他就想踩爆他的蛋,無奈最終由於各方麵的考慮而停止了那股衝動。


    “不一會兒,那個人聽到有人來了,於是跳窗而逃。齊燁家住的可是十二樓,我親眼看到那人縱身一躍,像是古裝電視劇裏的大俠似的飛簷走壁就下去了。”南風至今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那一幕。


    “飛簷走壁?武林高手?”秦懷瑾的大腦迅速運轉,莫非這人是車長明請的世外高手?


    為的就是保護蘇曉的安全?


    這位高手為何要對齊燁下狠手?他不怕坐牢?


    能下如此狠手,齊燁必定是又幹了什麽得罪蘇曉的蠢事,否則那人怎麽會冒著坐牢的風險也要懲治這個王八蛋?


    “是啊,單看齊燁身上插的那些撲克牌就知道那人是一位武林高手。”


    “蘇曉呢?當時她在嗎?”


    “沒看到她的人,她不在現場。”


    “嗯,那就好。”


    “後麵救護車過來,醫護人員將齊燁抬上了救護車。”


    “好的,有什麽新情況,隨時向我匯報。”


    “好的。”南風掛了電話。


    秦懷瑾在房間來迴踱步,原來孔璽找蘇曉一定是告訴她有關齊燁幹的壞事。


    蘇曉知道以後,於是帶上那位武林高手去找齊燁算賬。


    他聯想到那次的視頻,視頻裏那個商人竟然占了一位跟蘇曉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的便宜。


    這一次,會不會是發現了更加惡劣的行為?


    難道……?


    這一瞬間,他想起曾經有個酒鬼遇見他和蘇曉,那酒鬼說他睡過蘇曉。


    如此一來,一切都解釋得通了。


    這一次,一定是孔璽找到了證據,然後告訴給蘇曉,蘇曉看到了證據後怒不可遏,於是帶上武林高手去找那混蛋報仇。


    秦懷瑾點了點頭,他終於知道蘇曉為何要繼續戴上那張臉了。


    原來她是想替這張臉的原主報仇雪恨。


    這張臉的原主是車長明的——私生女?


    是齊燁失蹤的前女友!


    那她又跟孔璽是什麽關係?


    上次他去重生醫院,能感覺到孔璽喜歡她,難道孔璽是這個女人的暗戀者?


    肯定是,怪不得那天他會撫摸蘇曉的臉頰。


    蘇曉讓他摸臉,並不是因為她喜歡孔璽,而是因為她知道孔璽喜歡的是她那張臉的原主,所以想讓他摸一下,以此來了孔璽的心願?


    這樣一想以後,蒙在他眼前的大霧瞬間散去了不少。


    原來如此,由於誤會,差點兒導致他和王依然分手。


    幸好王依然懷上了他的孩子,否則他還不知要誤會她多久。


    *


    醫院裏,醫生給齊燁做完手術後,搖了搖頭,“齊先生,我們已經盡力了,這張撲克牌切斷了你的命根,我們哪怕給你續接上也會影響它的功能。”


    齊燁腦袋嗡嗡作響,他乞求醫生道:“醫生,我求求你們,我還這麽年輕,我不能失去這方麵的功能啊!”


    “不好意思,我們已經盡力了。”幾位醫生離開手術室。


    “醫生——醫生——你們想想辦法啊!”齊燁大喊道。


    可是他們依舊決絕地離開了,因為他們無能為力。


    齊燁感到空前的絕望,他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


    張耀正欲睡去時,聽到外麵有動靜。


    於是他起身朝門口走去,他剛一打開燈,一個戴著口罩的人便朝他的命根部位踹了一腳。


    他瞬間疼得失去知覺,“你是誰?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打我!”


    對方根本不迴答他,那人朝他的胸口一踢,他被踢倒在地。


    張耀手撐在地上,往後退,他嘴巴哆嗦著,“你到底是誰?你想幹什麽!”


    對方以極快的速度踩到他的命根。


    他疼得臉上失去血色,“你——你到底是誰派來的?”


    這話剛說完,隻聽哢哢幾聲,他的手和腳的骨頭應聲而斷。


    “啊~”他疼得幾乎要暈死過去。


    對方打完他後,大搖大擺地離開了他的住處。


    張耀忍著疼,撥打了120的電話。


    不一會兒,他被送進了醫院。


    那位男科醫生感到很是奇怪,怎麽一個晚上竟接了兩位這樣的病人。


    一位被撲克牌割斷了命根,另一位的命根生生被人給踩爛了,血肉模糊,根本無法修複,隻能切除。


    張耀第二天醒來時,發現自己重要的部位已經不在了。


    他想拍打病床,竟發現兩隻手和兩隻腳被打著厚厚的石膏根本動不了。


    於是,他大聲叫道:“哪個王八蛋給我動的手術,給我滾過來!”


    主刀醫生走過去,“這位先生,昨天你被送來時,你那個部位已經被踩爛了,無法修複,我們隻能切除。”


    “切除!你們經過我的同意了嗎?你們趕緊給我接迴去!”


    “不好意思,接不了,如果任腐肉在你那個部位,說不定會感染,影響你更多的器官不說,甚至會危及你的生命。”


    張耀咆哮道:“你們這群庸醫!庸醫!我要告你們!我要告你們!”


    醫生自知自己的手術方案沒有任何問題,如若他要告,那就走法律程序吧。


    他覺得這個病人簡直無理取鬧,於是迴懟道:“這位先生,你該告的是傷害你的人,不是我們這些救治你的醫護工作者,請你搞清楚!”


    張耀大吼道:“我都要告!我先告那個蒙麵的人,再告你們!”


    醫生搖了搖頭,走出病房,任他在那兒大吼大叫,接受殘酷的現實,病人需要時間。


    在隔壁病房躺著的齊燁似乎聽到了一陣熟悉的聲音。


    他拉過床旁邊的輪椅坐了上去,由於命根部位做了手術,他目前隻能坐輪椅走動。


    當他坐著輪椅來到隔壁病房時,看到床上躺著的人竟然是——張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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